林青洋甚至能感觉到药力急速行开,从颈椎到后背的疼痛慢慢消失,久违了的舒适感重新降临,并且脑海昏昏沉沉。他勉力说了几句话,终挡不住周公诱|惑,顷刻睡去。
这一晚,林家休息得很早。
长天进到宁小闲屋中,她正凭窗而立,仰头望天。今夜晴朗无云,又逢朔日,天上无月,星光就尤其灿烂。
可是在茫茫星图上朝着东方七宿的位置看去,那里只有黯淡一片。
东方七宿的光芒已经消失,站在地面上的人,甚至看不到这几颗星星的身影。
宁小闲低喃道:“星宿的力量,已经完全从天上消失了。”原本在南赡部洲,只消沐浴在星光之中,她和长天都能缓慢地汲取星力。可是经过昨晚东方七宿的大涌之后,她再也无法从空气中感受到一丝星力。
这一组星宿似是耗尽了所有的能量。不知为何,她本能地知道,东方七宿或许再也不会亮起来了。
它将剩余的力量,都灌注在她身上。
为什么呢?
宁小闲轻抚自己丹田位置。这里贮藏着浩荡庞博的星力,她神念探视进去,只望见海洋一般的深广。神奇的是,对她来说,它的性质比水还温和,半点儿也不损及她的身体。
但不管怎说,星象的变化一定会引起有心人的关注,她只站在这里,就能感受到无形中的暗流汹涌。
今晚也不知有多少人无眠。
长天抱着她的细腰,将她揽入怀中:“其他星宿依旧亮着。”
今夜是个无雨无云也无霾的日子,天上果然是群星璀璨,可是她总觉得长天话中还有深意。不过不待她细想,这人已经低头埋首在她浓密的秀发里,指尖在她腰线上轻轻揉捏,随后一路往下:“你家里人都睡了。”
一石双鸟,最碍事的那个总算睡着了,接下来该是他为所欲为的时间了。
“嗯?”这人的手越来越不规矩,她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当然知道长天打的什么主意,再说两人新婚燕尔,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她也心动呀。不过她又有些放心不下,“我们这样走开,要是夜里有事……”
话未说完,腹间微凉,却是金蛇顺着她的身子游走到窗台上,盘作一圈朝她吐信子。长天咬着她的耳朵道:“留它在这里看家吧。”
有巴蛇真身驻守,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宁小闲转身抱着他脖子,吃吃笑道:“去哪?”他吃够了这破房子的苦头,肯定不在这里办事了。
长天将她一把抱起,自窗口跃出,转眼就在数百里之外。她闭眼听着夜空劲风嗖嗖,当然风再大也盖不住他的声音:“自安来城返回的路上,我倒瞧见一处清静所在。”
两人施了匿踪之术,脚下就是万家灯火,一直绵延到天边去,当真是说不尽的浮华尘世。从高空俯瞰下来,莫说是长天了,就连宁小闲都觉出了自己居住的这个世界居然如此拥挤,几乎每一寸土地都站满了人,每一寸土地都被尽情开辟。
“我第一次来到你的位面,只觉大开眼界,周游过三千小世界,也从未见过这么多人挤在这般狭小的土地上。”长天的声音平淡若水,听不出任何感情,“不知你们怎能活得下去?”顿了一顿,旋即改口,“错了,应该是他们。”怀中佳人即将随他一起脱离这个世界,的确不可与这些人归为一类了。
他服了道果、神游太虚的时候就来过地球了,当然那时候只是元神脱窍,走马观花地看过一遍。宁小闲叹了一口气:“你不知人类秉性之坚韧,无论环境如何,总要尽力求生,这在哪个世界都一样。”南赡部洲的人口虽然数量远大于地球,但那里幅员辽阔,人口密度远没有本位置这么大,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没有这么小。她更是知道如巴蛇这样的神兽,需要的领地范围无远弗届,甚至偌大的北方都不能同时容纳白虎和怀柔上人两大神境,因此本世界人类的生存质量之低劣,对他来说简直不可想象。
他低哼一声,宁小闲居然从中听出了冷酷之意。不过这个时候,长天已经带着她跨过了人类的钢筋丛林,进入了旷野之中。
和人类占|有的区域比起来,山林都只是一星半点,仿佛蛋糕上点缀的樱桃。最后他们降落在海边,漫长曲折的海岸线笼罩在深沉的黑暗中,背靠百亩森林。
岸边有几点微弱的光,走近才能看清,巨大的礁岩上方有几栋小小的别墅,它们和宁小闲安置在神魔狱第五层的木屋有些相像,小而精致,甚至还有客厅和长廊。那几点淡黄的灯光就从长廊上透出,孤寂中透出一点点温暖。
长天神念一扫,即知这里安静无人,随手推开一栋木屋的门,将她抱了进去。
这里是海边的渡假木屋,大年初一的晚上当然没人,倒让他们作了穿堂而入的不速之客。这屋子里很干净,还架有三、四盏烛台,宁小闲挨个儿点上,最后一只蜡烛还未点亮,已经被他从背后拦腰抱起,两人一起滚落床上。
他早将风衣脱下,丢到床上就变作了厚实的大氅,被两人垫在身下当褥子用了。他生性好洁,尽管施放多次清洁术,依旧不喜欢碰触别人用过的东西。
忍到这时,他的耐性已经告罄,伸手剥了她的衣物,却不除尽,坏心地蒙着她的头脸。窗外的星光黯淡,却掩不住她一身肌肤如雪,在黑暗中都似散发着微芒的玉雕,那身段玲珑尽显,每一寸都莹润得令他血脉|贲张。
宁小闲成婚未久,还未适应自己的嫁衣,这时就应付得手忙脚乱,上下一起失守。她呜呜几声,下意识地挣动,细嫩的脖颈上浮起淡淡青筋,不知有多么无助。长天看得眼热,一口咬住了,急不可待地发起进攻。
等她想起霓裳可以随心所变、终于将它给收起来的时候,中庭已然失守,被那人挥戈而入,驰骋得好不顺利。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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