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姐之主 第八章 道奇

    “怎么了？”

    “没…没事。”林尘摇摇头，“那…实力的提升是怎么做到的呢？”

    “bingo.”约瑟夫点点头，“问到点子上了，直到50年前，我们仍然不知道如何提升先知的能力，这让我们很被动，神明的种子仿佛源源不绝，只是他们来到这片时空，神力会被压制，我们才有反击的机会，然而这只能使我们苟延残喘罢了，直到50年前，我们成功的活捉了收获女神。”

    “Sif？”

    “嗯。”约瑟夫点头，“收获女神希芙，活捉之后，我们对她进行了解剖。”他拿起手中的遥控器按了个键，液晶屏迅速的响应，投出几幅图片来。

    林尘忽然有点作呕。

    屏幕上显示了解剖的全过程，神明的躯体似乎和人并无区别，然而没有内脏，皮肤下面有金黄的纹，让他想起Fate里的魔术回路，没有血液，没有零碎的器官，一切完整而协调，哪怕死亡，也是极美的。

    “最初我们面对着珍贵的宝藏，但无从下手，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人类的科技经过改进，可以对神明的结构进行分析，从此我们开始注重吸收凡世的知识，我们在神明的基因中找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他又按下一个键。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三维结构，像是钢梁搭成的，带着刺的球。

    “我们提取出了这些不明物体，并把他们注射到一些志愿参加实验的先知体内。”约瑟夫的神情有些暗淡，“接受注射的先知在短时间内跨越了位阶，D级变成C级，B级变成A级。”

    “那A级的呢？”林尘有些迫不及待的发问，“没能变成S级么？”

    “我们没有让A级的成员参与实验，那是珍贵的力量。”约瑟夫摇摇头“经过两天的观察，没有异象发生，欣喜的人们，也包括我，在当晚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为了胜利的曙光。”

    “听口气不像是欣喜啊……”林尘撑着下巴。

    “是啊…”约瑟夫叹了口气，“当天晚上，注射了那东西的人们都发了狂，不分敌我的攻击。”

    “那还真是……”

    “嗯，损失惨重。”

    气氛沉默下来，隔音的房间里听不到脚步和风雪。

    “不说这个了。”约瑟夫神情暗淡的摆手，“仇恨这个东西，说不上坏，也谈不上好，但为了胜利，是必要的，对我们来说。”他顿了顿，“至于你们，也会有自己的仇恨吧，会有自己的欲望，有执剑的理由，所以就踏上那片沙场，埋骨在四散的热血里，那么，你的理由呢？”他转头看着林尘，眼里没什么感情，但又仿佛带着许多的东西，他轻轻开口，“林尘，你的理由呢？你来这里的理由。”

    “我？”林尘愣了一下，对啊，有什么理由呢，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呢？

    “没理由……”他只好无奈的摇摇头。

    “不会。”约瑟夫极有自信的踱着步子，“这世上的很多事都是不明的，但这一点基本可以确认，但凡是生物的活动，都必然有着什么动机，这动机又分主观的和本能的，所以，要么你潜意识里欺骗了自己，要么你把那种东西当做了无意识的东西。”他顿了顿，神采奕奕的看着林尘，“我的心理学本硕博都是在哈佛读的，你要相信我。”

    “好吧……”

    “弗洛伊德的书看过没？”

    林尘摇摇头。

    “那就没得说了。”约瑟夫无奈的摊手，“有时间看几本，挺好的。”

    “嗯……”

    “那我们继续来说…….”

    。

    “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道奇灌了一口酒。

    “用你的‘读心’也看不出来么。”普尔坐在沙发上，看着脚下，那片单向钢化玻璃后面的林尘和约瑟夫。

    “我也只是A级而已，自然读不出S级的心。”道奇摊摊手，“你也是知道的吧。”

    “嗯。”普尔点点头，“低阶位的先知所使用的灵，无法对高价位的先知造成影响，但还有一种可能。”

    “也无法对人类造成影响。”道奇跳着坐回沙发里，翘起脚，巨大的势能让他直接陷了进去。

    “嗯。”普尔沉思着，“所以我想，单独给他安排启灵仪式，而且，要快。”

    “以S级的标准？”

    “自然。”

    “很奇怪啊。”道奇摸着鼻子，“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吧。”

    “他的身体素质有明显提高。”

    “废话，脊椎断了的时候你们给他注射了T－121吧，谁的身体素质都会提高的。”道奇翻了个白眼，“我就一直很奇怪，你这个老家伙一向够理智，又是利益导向，怎么这次像个疯子一样，S级的启灵仪式，那些材料上不知撒了多少的血，就这么给出去，实在是不像你。”他顿了顿，“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瞒着你？”普尔一愣，“那你来读读我的心不就知道了。”

    “得了吧。”道奇又灌了一口酒，面色不易察觉的黯淡下去。

    ‘读心’的灵，从出现起便是禁忌，那本是神的东西，后来不知如何流入了先知当中，然而以人为范本的，先知的躯体、心智和寿命都有着极大的滞碍，他今年已经160多岁了，读起那些40岁的年轻人的心时，精神依然会受到损伤，那是记忆里混进了其他人的东西，这创伤随着被读心者的反抗意识的增长而增长，像是灵魂被割了几刀，那痛苦从脑海深处止不住的扩散出来，因而他常年离不开酒精——那致幻和麻醉的药物。

    先知的体质异于常人，病痛之类的都会离他们远去，唯一限制他们寿命长度的，也即是寿命本身，然而他不一样，道奇自己清楚，这份支离破碎的灵魂，怕也不能再多支撑几年了。

    他想在还活着的时候做点什么，纵使或许没什么用也好，死的很惨也好，只是不想死在发疯上，这次对阿萨神族的讨伐，即是他为自己选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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