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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 以前进都进不来皇宫,现在且能自由出入,就连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皇贵妃,都有被自己吓得仓皇而逃的一天。
诸葛冥挑眉一笑,既然做大君的孩子没这么糟糕,他是不是可以对上官若好点?
回到麒麟殿后,大君大步流星地迎了上来,看见女儿怀中抱着的诸葛烨时,眉头一皱,似乎不大乐yi,却也没说什么。
不一会儿,陛下带着太医过来了。
瞧陛下阴沉沉的脸色,应该是皇贵妃告过状了,但告状了又如何?他还能把诸葛烨要回去不成?
他夸赞了“上官若”几句,说她蕙质兰心,又为贵妃开脱了几句,说她也是慈母之心,舍不得烨儿,烨儿生病了她比谁都着急云云。
天底下厚此薄彼的父亲比比皆是,但偏心成他这样的真没几个。太子与诸葛冥都是他儿子,但他一点都不喜欢,只疼爱皇贵妃所出的六皇子,诸葛冥就不信,诸葛烨病成这样,做祖父的他当真毫不知情。
陛下与大君唠叨了一会儿,发觉上官若对自己比以前冷淡了许多,不由地蹙眉。
不过他是不敢把上官若怎么样的,上官若是大君的眼珠子,动上官若,无yi是与大君开战。何况上官若还是个孩子,都是那孽子的错,蛊惑上官若与他生疏了!
这一刻,陛下心中对诸葛冥是厌恶透了。
太医给诸葛烨诊治完毕,说病得太久,身子亏空厉害,怕经不起虎狼之药,只能温养。
陛下十分“慷慨”地送来了各种天材地宝。
诸葛冥毫不客气地一一收下。
对这个偏心父亲,能宰他一点是一点,他可不会手软。
诸葛烨隐约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他梦到自己在冰窖冻得失去知觉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时,七皇叔来了。七皇叔抱着他,他一下子暖和了起来,七皇叔还请了太医给他治病。
可当他睁开眼,看见的却是上官若的脸,他虚弱地“咦”了一声:“七……七……皇叔呢?”
诸葛冥摸了摸他额头,宠溺地道:“他在行宫,他让我照顾你,别担心,你会好的。”
这眼神、这调调,跟七皇叔的一样呢。
诸葛烨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诸葛冥回到房间时,大君已经在等他了。
在外人面前,大君一向很给女儿面子,所以对于女儿私自把诸葛烨接入麒麟殿的事没有二话,不过私底下,大君还是很不赞同女儿的决断的。
“若儿,你怎么去管诸葛烨了?”
他要扶持的对xiàng是六皇子,诸葛烨是六皇子政敌,按理说,诸葛烨死了才是对六皇子最dà的保障。
诸葛冥知道大君在想什么,他的做法的确不妥,甚至有些惹人怀疑,毕竟在此之前,上官若与诸葛烨可以说是毫无交集,诸葛冥不禁有些后悔,为何一开始没让上官若与诸葛烨走动走动呢?这样的话,也不至于让今晚的举措看起来那么突兀了。
事到如今,他只能把一切推到“自己”身上。
“父亲,是诸葛冥拜托我照顾皇长孙的,我已经答应他了。”
大君冷冷一哼:“那臭小子让你干嘛就干嘛?你是他什么人?”
诸葛冥不说话。
大君弹了弹他脑门儿:“没出息!”
诸葛冥扬眉一笑:“别生qi啦,我最爱你啦。”
鸡皮疙瘩呀……
诸葛冥快被自己弄得精神分裂了!
但这招十分好用!
大君的脸色果然好看了许多,对女儿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诸葛冥乖乖地走过去。
大君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并解了他发髻,用手指为他通头。
这样的事,别说自己父皇,就连刘姑娘都未曾替他做过,诸葛冥一下子僵住。
大君的指腹长满厚厚的茧子,摸在头皮上有些磨砺,但他力道掌控得很好,可以说是温柔备至。
“头还疼吗?”大君轻轻地问。
诸葛冥的喉头滑动了一下:“不疼了。”
大君为诸葛冥通好头,把诸葛冥抱到床上,给他脱了鞋子,又拉过被子给他盖好:“乖,睡吧。”
然hou,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唱起了草原的歌谣。
再然hou,大君趴在床头睡着了,诸葛冥还醒着。qaq
……
上官若被打屁股后,在床上趴了一天一夜,除了吃饭让素蓉进来伺候,别的时候,都把自己藏在帐幔里。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却连诸葛冥的影子都没见着,上官若气死了,找来诸葛冥留给她的信鸽,给诸葛冥寄了一封信!
“诸葛冥!你在干嘛?为什么不来看我?”
诸葛冥一整天都在陪诸葛烨,险些忘了要去看上官若的事。话又说回来,他与上官若虽口头协议了保持联络,却也没规定一天一见。
诸葛冥提笔,回了张纸条:“你有事?”
上官若问了两个问题,都没得到答复,不过好在诸葛冥问她了,这也是个挺好的开场白。
上官若撅着屁股回复他:“我被打屁股了,呜呜,好疼,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娘要检查功课?你是不……”
字条太小,写不下来了。
上官若又把最后三个字涂掉。
诸葛冥看着那不规则的墨团,猜她应该是要问资金,你是不
该是要问资金,你是不是故意的?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
他对上官若,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男女之情,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讨好上官若,无非是想利用上官若。这次出了灵魂对调的事,他气得不行了,上官若却有些幸灾乐祸。好,他就让上官若瞧瞧,做“七殿下”是不是当真那么美好?
不得不说,未来的摄政王殿下,在年少时也曾有这么混蛋的时候。
诸葛冥回复:“我忘了。”画上一个委屈的表情。
上官若就纳闷了,自己每次写那么多,他怎么就回三个字呢?
“喂!诸葛冥,你能不能多写一点啊?”
“能。”
上官若看到纸条,简直要无语泪奔了。能你就写啊!写点什么嘛!一个字,让我怎么接?
上官若委屈地瘪了瘪嘴儿,写道:“诸葛冥,你在干嘛?”
诸葛冥看了一眼桌上的宵夜,坏坏一笑,把字条剪成条状,一个盘子蘸了点儿,给上官若寄过去了。
上官若挨个闻了一遍,冰糖燕窝、桂花栗子糕、红豆藕粉、香卤鹅掌、红烧鸭舌!
啊啊啊啊啊!
这不是她每天晚上的宵夜吗?
咕噜~
肚子好饿啊!
“素蓉!我要吃东西!”
她一声河东狮吼,素蓉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衣裳都没穿好,边系扣子边道:“殿下,您……您要吃什么?”
上官若鼓了鼓腮帮子道:“冰糖燕窝、桂花栗子糕、红豆藕粉、香卤鹅掌、红烧鸭舌。”
素蓉瞠目结舌:“殿下,这些……行宫……没有。”
上官若炸毛了:“这些东西不是哪里都有卖的吗?行宫怎么会没有?”
如今的行宫倒是不像去年过得那么拮据了,可燕窝这样的东西还是吃不起呀。桂花、栗子、红豆这些原材料倒是有的,可鹅掌鸭舌什么的,都没准备啊。
素蓉吞了吞口水:“殿下,你以前都是不吃宵夜的。”
上官若噎住:“那……那我晚上都干嘛?”
素蓉如实道:“你都不在。”
不在?
上官若彻底被打败了,想起诸葛冥说的,不许做太多“离经叛道”的事,否则,他会剃光头!
可是好饿,呜呜,做诸葛冥一点都不好,没宵夜吃!
上官若第一次,对这个身份有了一丝不乐yi。
素蓉见自家殿下瘪着嘴儿,一副要哭还拼命忍住的模yàng,心都快化成水了。这样的殿下,杀伤力太大了。
素蓉还是去小厨房做了一碗肉丝面过来,可被养叼了胃口的上官若,已经吃不下这么差劲的手艺了。
“我娘睡了吗?”如果是刘姑娘做的,她想,她应该还是会喜欢的。
素蓉道:“刘姑娘每天都睡得很早。”
上官若抱着被子哭去了。
看到上官若委屈得在床上打滚的样子,诸葛冥肠子都要笑断了。
上官若哭了一会儿,隐约听到笑声,抬眸一看,就见“自己”坐在墙头,笑得前俯后仰。
嘲xiào神马的,真是太不可爱了!
诸葛冥跳下地,走进来,把宵夜摆在了她桌上:“好啦,吃吧。”
上官若生qi了,把头蒙在被子里:“不吃!”
诸葛冥看着被子被她拱成一个包,忍不住又笑了一声:“不吃?那我拿走了。”
上官若一把掀开被子:“你敢?”
诸葛冥复又坐下,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趁热吃。”
上官若看了看他身旁的凳子,低下头:“我屁股疼。”
诸葛冥瞧她面色发白的样子,忽而有些后悔,让娇生惯养的她挨了一顿戒尺,这个惩罚是不是太过了?
心含愧疚的某人端起燕窝坐到她床边道:“张嘴,我喂你。”
上官若半趴在床上,被诸葛冥一勺一勺地喂了起来。
虽说给她挑过遇刺、剥过虾壳,但从没这样真真切切地喂过她,而且还是在一种非利用她的心态下。
诸葛冥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是坏掉了。
吃完燕窝粥,上官若又看向一旁的桂花栗子糕,诸葛冥喂了她一块,她还没吃够,又看向了红烧鸭舌与香卤鹅掌,诸葛冥硬着头皮喂了她半碗。
“够了吧?”
上官若舔了舔唇角:“还要。”
诸葛冥把剩下的鸭舌与鹅掌全部喂给她了:“这下饱了吧?”
上官若咂咂嘴:“马马虎虎吧,反正没东西吃了。”
诸葛冥:“……”
上官若眼神一扫:“我记得还有红豆藕粉的呀,你怎么没拿过来?”
你到底是有多能吃?!
诸葛冥:“我吃掉了。”
“哦,好吧。”上官若意犹未尽地眯了眯眼,“明天记得多带一锅牛肉丸子,和一碗羊肉泡馍。”
诸葛冥:一个女人这么能吃真的好么?
不对,现在她是男人了。
吃饱喝足,上官若舒适地打了个呵欠:“诸葛冥,我们洗澡吧?”
诸葛冥一个趔趄,撞上了前方的柱子。
咝~
他疼得倒抽凉气:“你……你说什么?”
上官若拢了拢发丝:“洗澡啊!”
诸葛冥眼眸一瞪:“你……”
上官若理所当然道:“你现在用的是我的身子,难不成你想自己洗啊?你乱摸我怎么办?”
诸葛冥的耳根子唰的一下红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声音道:“谁、要、乱、摸、你?”
“那你说,你怎么洗嘛?”上官若完全没读懂诸葛冥的羞愤,不过,她察觉到诸葛冥不高兴了,想起诸葛冥的光头宣言,她不禁有些退缩,“好啦好啦,你要摸就摸吧,我也摸摸你,扯平了。”
诸葛冥的脑子里自动浮现起上官若在他身子上肆意蹂躏的画面,眸光一沉:“等等!我……我给你洗。”
------题外话------
哈哈哈哈,共浴神马的最有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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