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多少年来,赌博的方法都少不了骰子、扑克、牌九、麻将这几样,最多规矩变变,融城也不例外。
融城最流行的玩法,是推饼。因为参与人数不限,所以群众基础很高,特别是在周边乡镇,一到过年,外出打工的人都回到了家,几乎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推饼场。
推饼,就是只用麻将中的饼牌和两个骰子进行赌钱的一个赌博游戏,有的地区还会加进去两张白皮。参与洗牌和抓牌的四个人是庄家,其中的一个当庄,庄轮流坐,也可以一个人长期霸占,当然,前提是你得有钱。
其他站在旁边的人可以把钱压在剩下的三人身上,称为钓鱼,这些人钓鱼的人,叫渔民。
抓牌之前,四个庄家首先压钱,然后用筛子决定谁先抓牌,首先抓牌的人成为庄,每个人连着抓两张牌,抓过牌之后,当庄的与其他三个庄家比牌的大小。
比大小的标准为:两张牌一样的,大于两张牌不一样的,也就是说,两个九最大,而两张牌不一样时,把两张牌加起来然后减去十就是最后的大小,九点最大,零点最小,也就是瘪十。
和当庄的庄家大小一样的,当庄的庄家赢。钓鱼的人压多少钱,输赢就是多少钱。如果当庄的庄家压的钱不够赔的时候,按发牌顺序赔,赔完为止。
听完讲解之后,罗四海从赌台下面取出一副麻将,挑出36张饼,融城地区的习惯是不加白皮。招呼骆飞和时迁、林强三人各站一边,准备实战一把。
玩了还没一圈,时迁和林强就罢战不玩了。
实在是没法玩,总共就四张九饼,骆飞已经抓到三次豹子——两张九饼。而且,时迁和林强都没发现骆飞什么时候换的牌,太欺负人了。
骆飞乐呵呵的告别众鬼,出了御鬼空间。
回到客厅,骆飞先给小五打了个电话,问明他现在呆的赌场的位置。他准备带着陈碧娴去赌场玩一把,一是安陈碧娴的心,二是真枪实弹的练习一下自己的技术。
小五和魁哥是不会只呆在一个地方的,他们不开设赌场,只是在赌场里做生意。哪个赌场生意好,他们就会想法进入,再加上这种小赌场,五七天换个地方很正常,所以,他们那帮人的行踪不问根本找不到。
开赌场的离不开放高利贷的,赌场刚开始起步的时候,放高利贷的冲公司一定要跟上,而且要实力雄厚,不然客人玩的正尽兴,没钱了也借不到,下次就不会来了。
一般小赌场最少都会有两到三家冲公司,大一点的赌场,冲公司就更多,最多能有十多家,不一而足。
也有些小范围的赌博,是相熟的几个人在一起赌,不带钓鱼的渔民。这些人都是身价丰厚,有很强的经济实力。像这样的赌局,每个人都会带着一到两个冲公司,专门给自己供钱,往往这些小型赌局里的冲公司,实力都是强劲的很,不是魁哥之流的能够比较的。
当然,冲公司也一样离不开赌场,他们不是社会上那些传统的高利贷公司,他们针对的就是赌徒。
往往为了能进入生意好的赌场,冲公司不得不公关赌场的负责人,吃饭、洗浴样样都来。至于能跟随大老板们进入私人姓质的赌局的冲公司,更是人脉财力缺一不可。
赌场和冲公司这两者都是相互依存的,谁也离不开谁。
弄清楚了小五和魁哥现在所呆的小赌场的位置,骆飞给陈碧娴打了个电话,约她在小赌场附近的路口见面。电话里陈碧娴多少有些犹豫,但是想起自己还要劝骆飞不要插手自己身上背的烂事,就答应了。
小五和魁哥所在的位置,正好处于骆飞家和陈碧娴租的房子中间,两个人大概能同时赶到。
多穿了件外套,骆飞就出门了,下楼时他看了一眼时间,晚上9点半,正是赌场客人多的时候。心里念叨着“大杀四方”,骆飞信心满满的向约好的地方赶去。
到了约好的路口,陈碧娴还没有来,骆飞打量起路边的行人。
五光十色的都市,谁又知道在这色彩下面隐藏着多少污垢?那些游走于黑暗中的人群,好像和这个城市的普通人生活在不同的平行空间,普通人有很多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和他们打交道,只是从闲聊的只言片语中知道,有这么一群人存在。
骆飞以前觉得,通过小五他对融城的赌博行业已经有所了解,但是,今天在林强的嘴里,他才知道,他所了解的那些,连一鳞半爪也算不上。这个地下行业,养活的庞大的从业人群,支撑着众多的相关产业,只是以前作为普通人的骆飞不知道,那么,在骆飞以前的世界里,他们就是不存在的。
等了一会,陈碧娴就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骆飞冲她招了招手,向她走去。
陈碧娴心中还在纠结,她现在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是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在这之前,她必须要把骆飞从这件事中摘出来。
来到欲言又止的陈碧娴面前,骆飞不等她开口,就先说:“跟我来,一会别说话,只管看着就好。”然后转身向旁边的小巷走去。
陈碧娴没有办法,只好跟上。心里多少有些不满,这个骆飞,看不出还有些大男子主义嘛。
一边走,骆飞一边给小五打电话,让他出来接自己。像这样的小赌场,没有人带,看门望风的马仔是不会让陌生人随便进去的。
在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前,小五正等着呢。这是市里被单厂的家属楼,建于上世纪90年的初,没有围墙,和旁边一样破败的其他单位的家属楼一样,有能力的住户早已搬走。
骆飞带着陈碧娴走到小五跟前,小五叼着烟,随手给骆飞发了一支。含糊不清的问:“不是我说,飞哥你要让我见新嫂子也不用这么急吧?还把新嫂子带到这种地方来,你不怕吓着嫂子,我还怕以后嫂子不待见我呢。”
陈碧娴站在骆飞身后,脸都羞红了,但是并没有开口纠正小五的错误,她有一种解脱前放纵的快感。26岁的她,还没有好好的谈一次恋爱,这在现今社会,也算不大不小一个奇葩了。她甚至有些喜欢这种感觉,反正一切都要结束了,被误会也就误会了。
骆飞叼着烟在小五头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你哪那么多怪话,这是我同事,我带她来有其他事。”
小五吐吐舌头,赶紧道歉:“对不起啊美女,不是我说,其实我们飞哥挺好的,可以考虑下呵。”
骆飞又抬起手,小五装作害怕的样子赶快低头猫腰,闪在一边。
陈碧娴被小五的滑稽样子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五一看,这美女没生气,也不再提刚才的事。只是拉着骆飞到一边,背着陈碧娴问:“飞哥,我听魁哥说,你下午替一个欠债的女的抗事,是不是这个?”
骆飞没好气的说:“是,我同事,碰上了总不能不管吧。”
“不是我说,大哥,好几十万的事,你也敢掺和?这女的是长得不错,但是咱们真心掺和不起啊。”
骆飞吸了口烟,斜着眼睛打量了小五一眼,“小五,我不是没轻没重的人,今天带她来这,就是要解决这事,等会给你看个稀罕。先拿一千给我。”
小五撇撇嘴,“钱在里面,我出门肯定让别人背着了,不是我说,你见过谁背着钱乱跑的。”
骆飞没再说话,对自觉站在远处的陈碧娴招了招手,然后对小五说:“带我们进去,我也好好见识见识赌场到底啥样。”上次在菜市场,骆飞根本没仔细看,这算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进入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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