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她去看千年一遇的流星雨。
在断情崖旁,他说,月儿,我喜欢你。
他说,待我登位为王,许你嫁衣如火。
她娇羞地低下头,脸上绯红一片。
他是谦谦君子,梵语国的太子,梵若尘。
她是窈窕淑女,梵语国尚书之女,左颜月。
每每想起那一场流星雨,左颜月心里总会泛起点点涟漪,只为挚爱之人一个承诺。
那一年,梵若尘登位为王,举国同庆,满城烟火,照亮高塔上两人依偎一起的身影。
左颜月抬头看璀璨烟火,眼睛干干涩涩,竟流不出一滴泪。
这世间有万千薄情,却总有人愿意赌上深情,薄情是你,深情是我。
闭上眼,不再看姿态亲密的两人,左颜月转身穿过重重人海。
梵若尘紧搂住怀里人,脸上一片悲伤。
“陛下,你弄疼我了。”怀里美人娇嗔。
梵若尘回过神来,收起脸上的悲伤,轻佻一笑,“待会我定会好好疼你。”
看着那柔弱身影没入人海,梵若尘双手握拳。
月儿,给我一点时间。
“回宫。”
今天是梵语国新主梵若尘与丞相之女的大婚,金童玉女,天造地设。
宴会杯觥交错,一派喜气洋洋。
梵若尘一身大红喜袍,狭长勾人的桃花眼,眼内有着深不见底的深邃,轻晃手中杯,不见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
月儿,我娶了别人,你可会恨我?
左颜月夜里惊醒,寒风一下一下拍打着窗棂,她在黑暗中坐了许久,忽然捂住脸,泪如雨下。
像是白日里的伪装瞬间崩塌,夜深人静时,只剩下深入骨髓的寒。
梵若尘看着满桌奏折,眼底一片阴暗。
全都是弹劾尚书的。
他知道那些罪名子虚乌有,可丞相带领群臣步步紧逼,让他喘不过气。
即使娶了丞相之女,仍不能护她周全吗?
梵若尘静下心,如今丞相风头正盛,只能静观其变,若操之过急,只会事与愿违。
月儿,对不起,委屈你了。
逮捕尚书的圣旨下来的时候,梵若尘对跪在书房外的左颜月视而不见。
“果然真心错许薄情郎。”左颜月冷冷一笑,“梵若尘,若你还念一丝旧情,明日,我在断情崖等你。”
坚决离去的背影灼伤他的眼。
断情崖吗?
左颜月一身白衣,崖上冷风凛冽,裙袂翻飞,好像随时会坠下崖去。
“梵若尘,我左颜月从来没有求过你,如今我求你,放过我父亲,我愿用我的命换回我父亲。”
“梵若尘,若你还爱我,便保我父亲安好。”
左颜月明媚一笑,整个人向后倒去。
“断情崖上情断肠,梵若尘,左颜月下辈子不想再爱你。”
他慌忙扑上去想抓住她,手里却只抓住一片虚无。
“月儿...”
声音回荡在崖边,那么空旷那么寂寥。
“月儿,我怎么可能不爱你?你那么美好,可是,明明一切只是一个阴谋,是我过于自负能保全你。你已不在,我又有何眷恋?”
梵若尘纵身跃下,紧随她跳下山崖。
我陪你一起去吧,黄泉路上,你不会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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