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摄政王此举意在软禁皇上, 乃大逆不道!”白父义愤填膺的向夏明轩鞠了个礼。他刚下了早朝便被新皇派人请到了乾清宫。
夏明轩神色焦躁的转来转去道,“朕何尝不知!夏侯景狼子野心,又权倾朝野, 白大人,朕该如何是好?”
白父眼神暗了暗,露出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新皇对他越来越依赖倚重,正是他和辰筱父子二人想要得到的结果, 对他们以后的计划百利而无一害。
只要能顺利解决摄政王,这天下将来就是属于他白氏子孙的。
&有一计, 不知当讲不当讲?”心中有了计较, 白父眸中精光一闪, 向夏明轩说道。
&大人但说无妨。”
白父示意夏明轩挥退左右后, 走到他的身前低声道,“皇上, 不如派人暗杀摄政王。”
夏明轩大惊失色道,“白大人, 慎言!你可知道, 若是被他人听去, 你我焉能有命在。”夏侯景本就武艺高强,身边又有大内高手保护,暗杀他纯粹是自掘坟墓,以卵击石。
&况,夏侯景死了,那些老臣定会不依不挠,彻查此事。届时朕的皇位如何能稳。”先不说杀掉夏侯景难于登天,即便是成功了,夏侯景在朝中位高权重,追随者众多,朝臣一旦怀疑是他下的手,联合起来废黜于他另立新帝未尝不可能。
白父为官三十年,可谓老奸巨猾,他看了眼惊魂未定的夏明轩笑道,“皇上,这锅,可以让别人背。”
&大人此话何意?”
&族。”
夏明轩闻言一愣,恍然大悟,大笑几声,拍着白父的肩膀道,“白大人高见。”蒙族与夏侯景可有深仇大恨,只要能成功杀掉夏侯景,推到蒙族人身上完全能够取信于人。
&是,摄政王身边高手众多,想要杀他,谈何容易。”
白父胸有成竹的笑道,“皇上放心,微臣已有准备。”
&好好,哈哈,朕得大人相助,乃朕之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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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殿外有人求见。”
七月流火,对顾云溪来说最难捱的夏日终于快要过去,他斜卧于榻上,抬眼瞥了瞥春桃,漫不经心的问道,“何人?”
&娘娘,是兰嫔的侍女。”
顾云溪挥了挥手回道,“打发了吧。”兰嫔派人前来无非是想让他出手牵制白辰筱。
兰嫔心知肚明以他本人之能还不足以与白辰筱抗衡,而他身怀有孕,难保白辰筱不会因为嫉妒而对他下毒手,于是便想着挑拨顾云溪与白辰筱的关系,明哲保身。
所以说这后宫之中的人真是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在白锦欢的记忆中,兰嫔流产后也曾求到他这,把白锦欢当枪使,且在白锦欢失势后,竟还来落井下石。
春桃应了声是,为顾云溪掩上殿门后退了出去。
顾云溪扔了手中的杂记,打了个呵欠。过了一会儿,心烦气躁的翻身坐了起来。谁来告诉他哥儿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自那晚与夏侯景一度后,他竟日日不断回味那种美妙的感觉,身体还会自动分/泌肠/液,显然对男人十分渴求。
前两个世界中爱人的实在太过强烈,常常让他吃不消,如今过起禁欲的生活,他反倒想念当初沉浸在□□中的快>
&人,为本宫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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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致远坐在勤政殿右侧的书案边,专心致志的为夏侯景整理奏章。
他博闻多才,所写文章精彩绝伦,之前深得夏侯景看重,但为人实在心高气傲,不合于群,因此夏侯景为了磨炼他,便将此次蒙族归顺的文书交由他撰写,特准他在六部轮值,如今正好轮到礼部,他便自主接了这个可以与夏侯景形影不离的差事。
&爷,”许致远手中拿了一份奏折呈到夏侯景面前,脸上神情有些奇怪的道,“这是蒙族三王子扎扎巴尔的奏折,请您过目。”
每日早朝后,朝臣们送上来的奏折可谓堆积如山,夏侯景不可能一一批阅,因此除了几位重臣的奏折可直接呈到他的案几上外,剩余的便由身边轮值的官员为他挑选出其中比较重要的优先处理。
夏侯景抬头接过,刚看两行,整个人便目瞪口呆,待到全部看完,脸上已是一副风雨欲来的阴沉表情。他脸色铁青的沉声道,“好,好一个蒙族王子!”胆敢觊觎他的人!
夏侯景勃然大怒,竟一掌击碎了身前的案几,案上的奏折散落一地。
站在他身边的许致远惊骇的打了个寒颤,心惊胆战的上前说道,“王爷息怒。”心里实在不知,为何摄政王会如此雷霆震怒。
奏折是扎扎巴尔所写,他言自己当晚对白贵妃一见倾心,神魂颠倒,茶饭不思,因此真心实意恳请皇上将白贵妃赐予他,永结双方秦晋之好。
&何殿内如此凌乱?”正当许致远面对暴怒的摄政王束手无策时,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夏侯景身上令人窒息的煞气。
顾云溪疑惑的看向他们,然后指了指地上散落的奏折吩咐身后的侍女道,“快将奏折捡起。”他缓步走到直眉怒目的夏侯景身边站定,浅笑着问道,“摄政王这是怎么了?”说着纤长的手指凭着宽大袖口的遮掩轻轻从夏侯景厚实的手背上划过。
夏侯景身子颤了颤,怒火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疾如闪电的捏住袖中柔嫩的手,来回摩挲。
&王无事。”
许致远伫立一旁,眼神微暗,上前一步道,“见过贵妃。皇上此时不在勤政殿,还请贵妃移步乾清宫。”
&宫不找皇上。”顾云溪斜睨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道。他继续含笑注视着夏侯景,对许致远视若无睹。
许致远鄙夷不屑的冷哼两声道,“那不知娘娘此来所谓何事。此处是勤政殿,不是娘娘能嬉笑玩闹的地方。”他视白辰筱为知己,本就对顾云溪深恶痛绝,加之上次在御花园中顾云溪丝毫不给他颜面,两人的梁子已经结下。
顾云溪从夏侯景那里抽回手,转身看了看他笑道,“许大人,本宫做什么事难道还要向许大人一一汇报不成?”
许致远刚想开口讽刺,被夏侯景晦暗的眼神一扫,瞬间歇了心思,心不甘情不愿的回道,“微臣不敢。”
&们先下去,本王与贵妃有要事相谈。”
众人听令齐齐退到殿外掩上了门,许致远以为摄政王要与顾云溪商讨蒙族联姻的事,幸灾乐祸的看了顾云溪一眼,讥笑着离去。
不管最后皇上答不答应蒙族,单单蒙族求娶夏国贵妃的事就能给顾云溪带来偌大的麻烦。
&欢。”夏侯景将顾云溪紧紧抱在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头,接着捧起少年的脸舔舐着他泛着香甜气息的唇瓣。
顾云溪偏过头,伸手挡住夏侯景的薄唇,眨着灵动的桃花眼笑道,“王爷,这可是在勤政殿。”他的身体已经非常饥渴,却还是忍不住的想逗逗爱人。
夏侯景眼神一暗,拦腰抱起少年进了内室。这几日为了蒙族的事,勤政殿的凉榻已经快成了他的第二个寝宫。
顾云溪躺在宽大的榻上,舔了舔红唇,主动扯开身上的衣衫,露出白玉般细腻的胸膛,两颗红缨微微挺立。
&爷,那夜一别,可曾想念本宫?”少年从床上坐起,衣衫半褪的趴在夏侯景耳边哑声道,接着他含住男人的耳垂,轻轻舔吻,“本宫可对那一晚食髓知味。”
夏侯景身子微微颤了一下,伸手将他拉到腿上按住,低头吻上少年,堵住他魅惑人心的妩媚声音。
两人越吻越深,顺势滚到了榻上。夏侯景褪掉顾云溪剩下的服饰,抬起少年的纤腰,从背后缓缓的进入。
顾云溪咬住下唇,仰起头不断喘息着。然后他闷哼一声,扭过头去看身上的男人。
夏侯景俯下身,粗糙的手指抵开他的牙齿,轻柔抚摸着少年的下唇,“别咬。本王想听锦欢的呻凝视着顾云溪美艳至极的小脸,心底涌起前所未有的满足,越加卖力的在少年如玉的身子上耕耘起来。
两人荒唐了一个时辰,变换了数个体位后,夏侯景泄在了顾云溪体内,也不知他是忘了还是根本故意为之,与顾云溪欢爱时竟不做任何防护措施。
而顾云溪则是真的忘了,虽然这一世的身体是个哥儿,但他从没认为自己会真的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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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长公主府内,白父面色严苛的看着白锦言道,“锦言你我是父子,今日朝堂之上,你对为父实在太过失礼。”
白锦言讥笑着喝了杯茶,不痛不痒的回道,“父亲以前不是总教导儿子,要公私分明,怎么如今要食言而肥?”
白父与长公主虽无感情,但在外人看来却是举案齐眉,每当二人出席宴会时,白父总对长公主嘘寒问暖,赚足了好名声。而长公主念在他是白锦言兄弟二人的亲父上,也会给他些颜面,配合他的一举一动。谁能想到一向雅人深致,温润如玉的白大人竟会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能心狠手辣的对幼子下手。
白父闻言面上一冷,想到白锦言手中的势力,深吸了口气,忍气吞声道,“的确是为父的不是。”
&弟弟入宫已有一年了。”他特意提到白锦欢这个小儿子,果然见白锦言收了脸上的漠不关心,眯着注视着他。
&亲想说什么?”
白父叹了口气,一副十分关切的样子道,“为父只是觉得,皇上该亲政了。你弟弟贵为贵妃,与皇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今朝政却把持在摄政王手中。”话说到这,白父故意顿了顿才接着道,“若要你弟弟坐上至高的后位,路只有一条。”觉得大儿子应该懂了他的未尽之语,白父状似忧心忡忡向白锦言看去。
白锦言心中冷笑,面上却若有所思的看着白父道,“儿子明白了。”想借他和公主府的势力对付摄政王,闹个两败俱伤,做梦去吧!
弟弟?怕说的是白辰筱那个贱/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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