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照不宣地保持着这种默契,一起到了三楼。
三楼的情况其他地方略好,至少手术室没有混乱。
“多米尼克”是饲养员,虽然没有实际做过动物的外科手术,但在校期间学习过相关的知识。
靠着这些知识,多米尼克找到了止血带、麻醉药、手术刀等东西,将手术步骤大致告诉了塞耶尔。
“这样风险可不小。”塞耶尔坦然说道。
“总现在的情况要好。”多米尼克指挥塞耶尔给自己绑止血带。
简陋的环境,对截肢手术一知半解的两个人,这毫无疑问会给手术带来极大的风险。
“快点吧。时间太久,那东西又要来了。”多米尼克给自己打了一针麻醉药,用量面当然只能大概估计。
塞耶尔不是拖拉的人,直接拿起了手术刀。
割开皮肉的时候,塞耶尔眼睛都没眨一下。
多米尼克感觉到了一些刺痛,但因为麻醉的关系,疼痛的感觉并不强烈。也没用多久,他的手臂已经完全失去知觉了。
正常人看到自己的手臂被割开,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都会心慌气短。然而,多米尼克的心跳和呼吸都没有一点波动。
他如此,塞耶尔也是如此。
肌肉完全切开,看到了骨骼。
塞耶尔换了锯子,将多米尼克的那一段手骨当成了木头一般,开始拉锯锯子。
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刺激着人的神经。
但是,两人现在都没想着这些。
他们心都在计算时间。
塞耶尔他很清楚卡卡萨在四个人一起的时候,是时隔多久才出现的。“次”他遇到过这种情况。当然,考虑所有条件,这两次情况还是有些区别的。但这个时间依然能做个参照。
多米尼克连个参照时间也不知道,不过,他很确定这个时间肯定他一个人呆在某个地方的时间短,也洛凌坑他的那次时间要短。这么一估算,也能知道自己需要从什么时候开始警惕起来。
“好了。”塞耶尔将锯子扔到了一边。
多米尼克的整条手臂都已经被切断,伤口流淌出鲜血,但出血量并不算大。他的脸色不太好看。这种大手术自然会影响到人的整体健康状况。
塞耶尔拿了止血剂,给多米尼克处理伤口,做了包扎。
多米尼克撕下了止血带,喝了口急救包里面的应急瓶装水。
这时候,也顾不保质期之类的东西了,先缓解生理需求,活下去,才有资格考虑健康卫生。
“走吧,去找他们。”塞耶尔说道。
“他们花的时间太长了。”多米尼克冷笑。
塞耶尔笑了笑,“呼吸科的话,有没有氧气瓶?”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打火机。
多米尼克扬起眉毛,也笑了起来,“他们没有这种东西吗?”
“据我所知,没有。”塞耶尔笑容不改。
“塞耶尔”的职业是神父,他塞耶尔却不是只会教人向善的神父。
和扎克、朵儿合作,他也留了心眼。
不过,那两个人不是他真正提防的目标。从看到他们的第一眼,塞耶尔知道,这两个家伙也是那点本事,不足为虑。这点也在之后的相处被证明。
套话、试探、趁机拿取他们随身携带的物品……塞耶尔已经将那两个人的底子不知不觉掏空。
他发现自己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可能他的真实身份也和这方面有关。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也的确可以算作是神父。
两人下了楼,到了二楼呼吸科。
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朵儿和扎克似乎消失了。
多米尼克很清楚医院的布局,在四人分头的时候,也告诉了扎克和朵儿呼吸科的储物间在哪里。
两人现在直接去了储物间。
门锁了,似乎没有人来过。
塞耶尔从门的玻璃往里面窥视,里面黑漆漆的。
多米尼克从一边的门诊室里面拖出了一把椅子。
体力活还是需要塞耶尔来做。
塞耶尔举起了椅子,侧身让开了正对门口的位置,抡起椅子砸在了门。
医院内部的门可不是防盗门,甚至不是金属门。
玻璃碎裂,门板也跟着碎裂,在巨大的声响之后,医院重新变得安静。
“看来没什么问题。”塞耶尔打开了手电,照了照里面的情况。
没有陷阱,不过,也没有口罩和氧气面罩。
有一个货架直接空了,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他们想要做什么?”多米尼克随口问塞耶尔。
起他,塞耶尔应该更了解那两个人。
“有可能是要将我们和卡卡萨一起弄死吧。”塞耶尔无所谓地说道,想了想,“两个高生,你觉得他们会有什么办法?”
“自制炸弹?”多米尼克冷笑。
“这样……高化学的知识是够了。不过我很怀疑他们有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塞耶尔沉吟。
医院的储物间里面有足够的材料,唯一的问题是,“扎克”和“朵儿”会不会。塞耶尔倾向于不会。
“次”的经历告诉他,那是两个只知道恋爱和玩乐的高生,绝对没有好好学习。
那个“扎克”和“朵儿”不会,现在的自然也不可能会。
“走吧。”多米尼克说道。
两人都不觉得扎克和朵儿有能耐设计出多么精妙的陷阱。
一个简单的办法出现了。
只要他们能封锁医院大楼,能看着卡卡萨如何追杀塞耶尔和多米尼克到死。
“这样行了吗?”
医院的一楼大厅,朵儿看着地的液体,又抬头看看楼。
她身背了一个大包,还拖着一板车的便携式氧气瓶。
扎克身也背了个大包,正在地倾倒酒精。
他们清空了医院的出口大门,但将门窗都关闭锁,一路倒了酒精,还将病房里面的床单等物品都扔到了地,铺了一地。
现在,所有一切都布置好了。
二楼的响动让他们知道那两个人已经完成手术了,不过,他们这里也做完了。
“这样要不死,我们还是找其他办法离开这里吧。”扎克将空了的酒精罐子扔到一边,和朵儿一起拉着板车往外走。
他们所说的对象可不是塞耶尔和多米尼克,而是卡卡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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