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之际,瞄了瞄手机,11点50分!
遗扇利索从皮椅上站起来,趁众人尚未离场,清声宣布。一笔阁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大家都散了吧,午餐有人请客,到三楼休闲室用餐就可以了!”
“扇子,谁请啊?听说是如意的!”
在座之人闻言皆是一脸欢欣雀跃,如意好呀!在哪都是高配的啊!
程大经纪人声音拖得老长,那娃娃脸上挂着一脸暧昧的猥琐,嘿嘿几声。
“我不介意你请!”
遗扇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简直明知故问。
“那啥,先谢谢啦,等一下一起吃饭!”
随后,急急忙忙地拽着小简就往办公室跑了。
可早就听小鱼说了,小宗厨艺那叫一个赞,不趁机尝尝简直对不起自己!
其他人一脸见怪不怪的,收拾好东西,向大佬打声招呼就挂着隐约的激动返回自己的位置了。
程东这人,真的脸和性子都一个样,都是不省心的!
陈大经纪人见此无奈抚额,只能自己搞好收尾工作了,忙叮嘱经纪人们带着自己的崽先去三楼找地方歇歇,这才动身离开会议室。
“哟!”
陈大经纪人甫一踏出门外,转头便看到了本以为早已离开了的人。
流盼姿媚的脸上写满闲适,一身散漫气息的人正背着双手靠在墙上,脚尖要点不点的,在空旷的长廊也是一道明媚的风景。
陈大经纪人轻浅一叹,看着遗扇没好气地摇摇头,“怎么?许久不见,就专门等着吓我?”
他话刚落,纤细的手臂扬起轻微的清新桃花香,麻溜地蹿到了他的脖子上。
“哪儿能呢?陈哥,走着,去我办公室聊聊骚呗!”
俏生生的马尾随着说话人一抖一动,宛若跳跃的朝阳,加上那套鲜色的减龄背带裤,真是卖萌装嫩的一大杀器啊!
“唉!好好说话,别晃头晃脑,勾肩搭背的。”
实在受不了某人一边走路还整东整西的,陈大经纪人抽空拨下她的手,板着一张教育脸就要开始说教。
遗扇借着隐蔽的的角度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这陈哥正儿八经的样子倒是时刻准备上线呐,自己还是不要触霉头好了。
眼睛四处打着转儿,见着距离自个儿房间就那么十几米了,顿时喜出望外,她扬唇一笑,一个猛冲便跑进门了,旋即在门口朝陈大经纪人招手。
“到啦到啦!陈哥,进来呗!”
瞧她那无赖的样子,简直是个升级版的小滑头,陈大经纪人深深一叹,抬脚往她那走去。
雅致馨香的办公室内。
陈大经纪人端坐在待客沙发上,接过遗扇刚沏好的新茶,舒心一品。
“你这手艺到越发长进了。”他抬眼看着她,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只爱喝酒的女生煮茶功夫倒是一流。
“呵呵,那倒要感谢安导,要不是为了他的戏,也没那个心思学茶艺呢。”
遗扇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得瑟一笑。
她的眉眼生的张扬,眉头一扬,神情就带上了那么几分桀骜不羁。
“哦?那你可得使劲接他的戏才是,保证你受益终生。”陈大经纪人侧过身来,认真中埋着些许兴味。
眼前这人向来不服管教,能压制住她性子的,也就这么几个人呢。
一听这话,遗扇只觉后背一凉。
“介个,也要合适才行的,机会,还是多留给年轻人吧。”遗扇拿起搁在桌子上的茶杯,有些嫌弃地咂咂舌头。
“怎么说?听说你离婚又恋爱了?也挺年轻的。”爱瞎折腾!
“我...咳咳咳!”遗扇一个激动就直接喷茶了。
陈大经纪人蹙着眉递过纸巾给她,一接过去就胡乱地擦擦嘴,脸上仍带着一丝余惊。
“别紧张,不是新闻报道的,程东告诉我的。”
“你以为我是怕这个?陈哥啊,你确定没受刺激?还是婚后生活太过甜蜜了?怎么就像东哥那样八卦起来了呢?”
想来她虽然唤陈大经纪人哥,他也才初婚不久,但他年龄可是接近五十岁了,跟遗扇爸爸和老沈总差不多年纪,这么一想,中老年人的特质在婚姻生活也该逐渐显露出来了吧。
听完这话,陈大经纪人不由直直刮了她一眼,这孩子就不能稳重点吗。
“你们俩一路走来都不容易,看似一帆风顺的,但其中艰辛只有自己知道,若是可以,就一直走下去吧。”
也许是有些时日不见,或是室内环境太过幽雅清新,陈大经纪人难得一番语重心长。
“陈哥,我们自然晓得,虽然有些意外,但会认真过日子的。”
“嗯,那就好,”陈大经纪人微微颔首,话锋一转,眼里透着些寂寥,“知道我回北市是为什么吗?”
遗扇顿时心生一凛,算了下日子,似乎猜到什么,眼里流转的是化不开的浓墨。
其实陈大经纪人本是北市人,之前也在风娱担任经纪人,还是老沈总伴侣的御用经纪人,两人是在公司结识的。
当年,他带出的艺人问鼎视帝,还是风娱一哥,在这北市娱乐圈中可谓是风光无限,地位显赫。
可惜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夜变故,老沈总不得不带着恍若失魂的伴侣避退国外治疗,陈大经纪人和遗扇几人也离开了公司,去到湖市创业。
大权交迭,自此风娱也只能维持表面风光了。
她当时懵懂地撞入局内,可惜还是晚了,也见证了几人的撕心裂肺、痛不欲生,也是看着老沈总,才知道怀着深情万种的人,哀痛欲绝时,真的可能,眼淌血泪的。
亦是自那夜起,北市圈中大佬一提起遗扇,也就想起了大煞星,就算她前些年没回这里,也没人敢随意动她旗下的艺人。
当然,除了风娱现任老总的那个大傻叉。
遗扇松了松不自觉攒紧的拳头,翘着腿,偏头看向陈大经纪人。
“是要回来了吗?”
“嗯。”陈大经纪人熟练地从衣服口袋掏出烟点,抬手点烟时不由愣了愣,自嘲一笑,回到这北市不过半天,这抽烟次数都比在湖市的次数来得多。
燃起的火光和升腾的烟气渐渐模糊了他略带苍白的面容。
“陈哥,要不给我也来一根?”
得到的是陈大经纪人警告的厉眼。
她虽不抽烟,不爱抽烟,但却不是不会抽烟的。
当年的事太过于污秽了,大家虽对此讳莫如深,知道的人不多,但也就是那寥寥之情之人,一想起便是煎熬。
无能为力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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