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幼崽绵绵还不懂什么叫个人隐私,乐颠颠的把信递到了言言手里。读书都 m.dushudu.com
言言盯着信看了半响,那认真程度好像在看什么军令。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写信这小子是不是目的不纯啊!?
白扇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俩孩子加一起都没成年,哪有那么多目的不纯,就算有也只能是以后的事。
言言对白扇的话不能苟同,他看着那信,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一直看到娘俩对他都目光不善,他才讪讪的把信还给绵绵。
俩人就这样一来一往互相通着信,绵绵还把大海、沙滩和看见的小花画给杜瑞看。
杜瑞也尝试过给她画披着雪衣的松树,只是自己都没好意思塞进信封里。
转眼新年就到了,这是三口人重新一起生活后过得第一个年,一家人都很重视,早早就把小院布置的红彤彤的,四处都贴着白扇带绵绵剪的窗花。
言言也不甘示弱的在门框上贴着自己手写的春联,一大一小对于谁的作品更好看争论不休。
白扇无奈的摇了摇头,把两个还在争辩的人强行分开,一人塞了一套新衣服,让他们各自回房去换。
言言和白扇的衣服还比较低调,而给绵绵买的是一条鲜艳的公主裙,带着可爱的泡泡袖。
一家人手挽手出了门,去照相馆拍下了第一张合影。
而此刻的顾家也在过年,只是今年不同往年,桌上摆的不过是些粗茶淡饭,有个荤油炖的白菜就已经是荤菜了。
家里每个人的脸上也都没有一点笑模样。他们都陷入了由缺钱缺物而带来的窘境。
其中以顾家老三和顾恬恬为首,一个说什么都不愿意屈尊降贵的去打零工,成绩也还远远不到可以让学校免除学费的地步,刘老婆子更不可能把唯一那点口粮钱拿去给他上学。
没有了顾言的经济支持,他想到未来大学也要面临的贫困和艰难,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但错的肯定不是他,错的是给了他希望,又在临门一脚的时候突然变卦的他二哥。
作为顾言的亲兄弟,他把斗米恩升米仇演绎的淋漓尽致。
而顾恬恬现在还考虑不到未来,她每天烦恼的只是生活质量的下降。
每天吃着她认为狗都不吃的东西,和一家子挤在一起睡觉,偶尔还得挨刘老婆子的骂,这些都让她适应不了,她做梦都想和以前一样,吃着细粮和肉蛋。
嗯,错的也不是她,当然是夺走了空间,让她沦落到这个境地的白扇啦。
有些东西她惦记的久了,就真的以为是自己的了。
而此刻的三头正缩脖端腔的坐在桌子角,努力低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怕被谁突然想起,然后指着他让他滚出去。
这样的事发生过很多次,但他不想是在新年夜。
可人总是怕什么来什么。
二头看着这一桌肉丝都找不着的菜,心情烦闷到极点,他眼神下意识的在桌边一扫,最后对准了闷着头不吱声的三头。
“呦,这不是只值五块钱的三头吗?你怎么还好意思上桌子?我们现在这样都是你害的,你还有脸吃饭,滚出去!”
沉默,除了发难的二头,其余人都是沉默。
但三头知道只要他回击,这些沉默就会消失,变成枪口对准他。
他早就经历过了,而以前更多的是看绵绵经历过。
三头现在才明白,那究竟是种什么滋味。
好像整个人都被踩进了泥土里,而别人却都在冷眼旁观。
但他没有绵绵的勇气,可以一次一次的对抗。
在挨过几次打以后,他已经习惯这个时候转身离开。
这次也不例外,他默默的回了自己住的小破屋,用那床之前绵绵盖的破被子把自己从头到尾的裹起。
天是冷的,眼泪却是热的。
他咬着唇默默的感受着眼泪的流淌,他真的好后悔啊。
赵大姐和杜瑞现在窗前,正好看见三头被撵出来这一幕,赵大姐有些心疼的想叫他来家里吃饭,虽然他们家现在也没有多富贵,但因为杜瑞这段时间的折腾,家里明显比之前要好过一些。
但她的行动被杜瑞拦住了。
“再等等,白姨说只有让他疼彻底了,他才有可能新生。”
他相信白姨,真的,绝不是因为三头那次踢了绵绵的小马扎,他保证。
慢慢的北方的气温也回升了,杜瑞跟绵绵的信一直没停过,他认识的字越来越多,村长也纳闷的掰着孙子铁蛋的嘴。
“这孩子虫牙怎么越来越多了?”
铁蛋心虚的低头不吱声,他才不会说自己的理想已经从当飞行员变成了当老师。
杜瑞识的字多了,就想给白扇也写封信感谢她,他这段时间东跑西跑的,已经知道了根本就没有先住房后给房租的。
可还没等他把信写完,顾家就出了件大事。
二头死了。
死在即将春暖花开的季节,死在开始化冻的冰河里。
起因还是顾恬恬,她太想吃些好吃的了。
没有空间以后,她感觉自己好像就没再吃过肉。
所以当她看见冰河里的鱼时她忍不住了。
她把大头几人偷偷叫了出来,在已经逐渐化冻的冰面上砸了个窟窿,缺少氧气的鱼都跑到了这个窟窿处,冒着头呼吸。
鱼是看见了,但是谁去抓却是个问题。
大头还是最聪明的那个,他看着这冰面,觉得不太安全,以自己体重最沉为由拒绝了。
四头太小,也不行,顾恬恬更不可能了。
虽然顾家大人们对她渐渐没有喜爱,但这几个当哥哥的却还是对她疼爱有加。
最后只剩下二头和三头,这苦差事自然落到了食物链最低端的三头身上。
他不敢反抗,认命的趴在冰面上用手去冰水里捞鱼,捞了半天没捞上来,急性子的二头看不下去了。
他小跑着过来,没顾及到本就已经开始化冻的冰面根本承受不了他们两人的重量。
随着一声闷响,冰面裂开。
三头运气好一些,还抱着身下那大块浮冰,除了身上都湿透了之外,没有别的大碍。
而二头却直直的掉进了冰河里,不会游泳的他在兄妹绝望的呼救中扑腾了几下,沉入河底没了动静。
而这一切,就发生在三头的眼皮子底下。
他还抱着浮冰漂浮在冰面,人已经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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