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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兰陵王也姓高,是正儿八经的神武帝孙子,文襄帝四子。笔砚阁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文襄帝高澄是神武帝高欢的嫡长子!
而当今的圣上也不过是高欢的第九子罢了。
到时候,真真论起血脉,尊贵难定。
茂林修竹的高长恭最大的瑕疵可能就是那身份低贱的生母了。
段韶再一次无声的叹了口气。
时也命也,难道这北齐注定难以长久吗?
除非,除非眼前这位太子殿下高瞻远瞩,心胸似海。
只是,有可能吗?
作为北齐的元老,历经数朝,最是了解高家人的做派。
那点微弱的希望,等同于没有。
《兰陵王入阵曲》雄浑激越,气象磅礴,每一声都像是撞击在人的心口,足以让人想象到当时的惊心动魄和万千气魄。
荪歌心中光芒闪烁,这是她来到这个混乱黑暗的南北朝见识到的第一幅瑰丽画面。
至于段韶的担心,从不在荪歌的考虑范围。
她是高纬,亦不是高纬。
高湛居于高台之上,纵观全局,眼睛微眯,嘴角始终挂着慵懒至极的笑容,如同一头伺机而动的豹子,无人敢小觑。
只见高湛的眼神不停的在几个紧要之人身上打转,思虑他心中想法实现的可能性。
毕竟,他想做之事,过于荒诞。
可,这北齐的江山社稷他是一天都不想担负了。
专心享乐,才不负这大好年华。
至于高长恭……
高湛微微皱了皱眉,眼神晦涩难懂。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皇位禅让出去,并不意味着他对至高无上的权势不动心。
他想要的是高高在上随心所欲的纵情声色。
要么是皇上,要么是太上皇!
所以,北齐的皇位只能是他儿子的,否则就会严重影响他的享乐水平,甚至还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死于非命。
那些阴私残忍的手段,他见多了。
也不知高长恭会不会被一时的富贵权势迷了眼乱了心。
尤其是,听说他的太子非要舔着脸越挫越勇甜滋滋地喊高长恭堂兄。
这一幕,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高家向来都不需要纯善天真的继承者,乱世也不需要这样的心慈手软之辈。
人心鲜少能换来人心,乱世之中威慑暴力是最直接的法子。
正兴致勃勃欣赏着《兰陵王入阵曲》的荪歌,顿觉阴风阵阵,下意识搓了搓手臂。
这是哪个王八羔子又琢磨着折腾她了?
这第六感,向来不会错。
不是段韶那个笑面虎,就是高湛那个大疯狗!
荪歌低头翻了个白眼,余光扫到正襟危坐神情端肃的禁欲系美人儿高长恭,立刻抬头,咧嘴一笑。
高长恭:……
!?(?_?;?
太子殿下怕不是有那个大病,明明上一次宫宴时还一切正常,为何现在却画风大变。
难不成一趟洛阳之行,便彻底揭开了束缚放飞自我了?
高长恭勉强的勾了勾嘴角,压低酒杯隔空致意,然后故作镇定的别过了头去。
这一幕被疯批美人儿高湛看在眼中越发不快。
那灿烂谄媚的笑容,一脸不值钱的模样。
他的儿子,怎能如此!这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清白。
虽说高家一向玩的花样百出丧心病狂,但……
看来,从今往后隔三差五他都得挑拨离间一下了。
明明是声势煊赫,兵将同乐的庆功宴,高长恭只觉得如坐针毡。
平原王段韶看向他的眼神忧虑遗憾。
太子殿下高湛的眼神又是炙热坦诚。
而陛下的眼神就有些讳莫如深,让他的胆战心惊了。
高高长恭深思,他何德何能得到如此多的关注。
陛下变换来变换去的眼神,让他觉得就算是下一秒喜怒无常的赐下一杯毒酒送他归西,他都不意外。
这庆功宴,他是真的多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在高长恭的心心念念千呼万唤下,庆功宴终于结束,高长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堂……”
“太子殿下,陛下有情。”
就在荪歌正准备开口继续巩固嘎嘎乱杀组合时,高湛倚重的内侍官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荪歌颇为遗憾,高长恭逃出生天。
莫名其妙的善意和青睐,让高长恭忍不住逃避和怀疑。
大帐内,高湛懒洋洋的靠在软塌上,炭火烧的极旺,也不知是因为热气还是醉酒,高湛面颊红的似在滴血,眸子中波光潋滟。
“此次洛阳之战,你做的很好。”
“段韶亲自为你请功,看来关系处的也不错。”
高湛懒散地打着哈欠,如同唠家常一般。
荪歌眼睛一闪,这是在旁敲侧击暗示她拉帮结派吗?
“父皇明鉴,儿臣与平原王并无私交。”
平原王那个笑面虎总想让她当冤大头。
高湛失笑,摇了摇头“寡人非此意。”
“段韶字字珠玑,寡人赞同的很,军中将士众望所归,寡人也满意的很。”
“寡人准备成人之美,成全段韶以及军中将士所求给予你重赏。”
“如今你已是太子,基本上算是封无可疯,但寡人不愿让在战场厮杀的将士们失望。”
“所以,北齐的江山社稷,待此次返回邺城,寡人便尽数交于你手。”
“此赏,可够重?”
高湛略带醉意的声音中多了几分迫切。
既能高高在上不受约束,又能纵情声色夜夜笙歌,是他一生所求。
如今机会就摆在面前,他着实有几分急不可耐。
看着满眼醉意的高湛,荪歌嘴角抽搐。
见识过喝醉酒耍酒疯一掷千金的,但没见过豪爽到这种地步将江山社稷拱手相让的。
若高湛对这江山不屑一顾,当初为何又要费尽心思抢过皇位,然后不顾百官微词除掉他六哥高演曾经立下的太子高百年呢?
矛盾的很!
十有八九,高湛这个貌美的大疯狗又在试探她。
荪歌无声叹息,她真的很无辜。
对于北齐的江山,她并无半分执著。
君临天下,那便尽己所能河清海晏。
若皇位旁落,身居庙堂亦能心忧百姓。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道理,她很久以前便明白了。
“儿臣愧不敢当。”
“解金墉城之围,乃是使命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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