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慕带着池沅进斗兽场时,不少人目光看直了,不得不说,两人男俊女美,不失为一对璧人。
单单是婉妃的姿色,也确实上乘,受宠不难。再加上会驭兽,那就是如鱼得水,如虎添翼,不想得宠都难了。
平江王眼神毫不掩饰淫、邪地打量着池沅,一边饮着酒一边想,这般可人儿,倒是可惜了。
如果能……嘿嘿。
一旁的沈宗只是扫了一眼,便看出平江王脑子里想什么,心里嗤之以鼻,担心他美色昏头坏事,便低声提醒着,“王爷,大局为重。”
被看穿心思的平江王有些不爽,但却打消了精、虫、上、脑的想法,不大耐烦地回了声,“行了行了,本王知道,少啰嗦。”
刚落座,屁股还没坐热,池沅就听见那个大腹便便,身材管理不太到位的平江王起身了。
平心而论,皇室没什么丑人,但自己后天作死的,也不是没有。就比如平江王,人到中年瞧着脸上油腻虚肿,大腹便便,发际线感人……
如果沈昭慕成这样子,她绝对不要攻略他。
“皇上,这婉妃人到了,那么开始吧?!”平江王面色酡红带着几分酒气,大手一挥,听着是问句,分明就是不给商量的余地。
沈昭慕眉眼一沉,但一旁的池沅却已经站了起来,笑容明媚灿烂——
“行,诸位这般好奇本宫的能力,那便速战速决,满足大家的好奇心。”
她说着,将袖口扎紧,头上的额饰上的红宝石如一滴血泪在额心垂坠。
乌发黑眸,雪肤红唇,明媚秀美。
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同野兽打交道的。
这个想法,当平江王意味深长地笑着拍了拍手,便有人将关着一头凶猛高大的狮子的笼子抬上来后,更加笃定。
这狮子比成年男子要粗壮个几倍,直立起来该比池沅高半个头,张开嘴吼叫时那长长的利齿令人胆寒。
一直安静坐着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的沈如霜,听见狮吼,看见那长长的獠牙,吓得身子不由自主就哆嗦,唇都发白了。
想起那段不好的回忆,沈如霜闭上眼,不敢再多看。
在场的大臣们看到这样凶猛高壮的狮子,也不禁头皮发麻,而沈昭慕却抿着唇,看到狮子那一瞬,手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椅子把手,手背上青筋暴起。
“池沅……回来。”他声音有些发紧,低沉地对拿了一根鞭子便要下去的池沅道。
池沅不明所以,回头疑惑地看着神色看起来有些不大对劲的男人,“怎么了?陛下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她见对方紧绷着一张脸,以为是担心自己,便笑着安抚道。
说完,人便一步一步朝斗兽场中央走去。
笼子打开。
平江王的侍从戴着皮具手套,将链子解开,便飞快逃离斗兽场。
观看席位是有高高的栅栏围着的,并不用担心猛兽会冲出来突袭。两侧还有士兵把守。
只有池沅只身一人去了下面的场地,与狮子遥遥相对。
她眼睛盯着眼前的狮子,试图用兽语意念同对方交流。
可是她发出的信号像是石沉大海一般,那狮子没有反应,只是胡乱地抓着地上的尘土,身子伏地,背微微弓着,一对兽瞳死死地锁定眼前弱小的人类。
喉咙里咕隆咕隆的声音,加上那长长的流着口水的牙,仿佛饿了许久,终于找到了食物般。
事实上,平江王的确是将这头狮子狠狠地饿了几天,只给水喝,让它看到人肉却吃不到。
是的,人肉。这头狮子自从被平江王圈养以来,便只食人肉,喝人血。
此时,池沅,就是它的猎物,即将生拆吞入腹的食物。
——系统,这狮子怎么回事?
池沅紧急呼叫了下不靠谱的系统,主要是她发现自己的兽语完全不能传递给这头狮子。
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她想模仿下兽王的音频都没办法对对方用上。
——宿主,小心,这狮子有问题,很危险。
——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劫点,恕我不能说。
池沅:……
呵呵,突然被安排的劫点,她想打死这个辣鸡系统。
不过她好歹是金牌任务者,离开系统也不能怵,不然就真成了辣鸡系统说的空有其名了。
“吼——”
“啊——”
狮子蛰伏瞄准时机,它觉得眼前这个人类很弱小没有什么威胁,便奋起而上,朝池沅扑过来。
伴随着狮吼落下,是场上其他人的惊呼声,沈如霜坐在台子上,既害怕又兴奋地捂着眼。从指缝中看着场地中的情形。
沈昭慕神色复杂地站了起来,替池沅捏把汗,一旁的李全看了,只暗自摇头,他完全相信,陛下刚刚是想冲上去……
“什么?”平江王激动地站了起来,笑容却凝固在脸上。
池沅在狮子扑过来时,没有躲,看起来像是吓傻了,乖乖等狮子将她吞了一样。
实际上,她瞄准了机会,在狮子扑过来之际,快速地跑到了狮子背后。同时将手里的鞭子往后一甩,勒了出去。
她动作很快,将鞭子勒住狮子的嘴,双手反手越过头顶紧紧地缠了一圈,背对发怒挣扎想要咬破鞭子的狮子,使力。
她小小的一个人,却在千钧一发之际,同猛兽相对峙时,爆发出这般惊人的力量。
竟能与成年狮子一度抗衡。
事实上,池沅现在手都要断了。
她曾在某个位面任务当中学习了搏斗术,但是那时候她的身体素质非同一般人,哪里像现在……这具身体实在是弱得她想回炉重造。
她咬着牙,感觉手心都是濡湿的血,成年狮子的力量岂是她这个小身板能够对抗的?
几乎是一瞬间,强弱悬殊便显现出来了。
发怒的母狮子恶狠狠地抓着地,稳稳地开始往回,将激怒它的人类往回拉。
“精彩!”饶是想看热闹的平江王,见到这般强大与弱小,狂野与美的对决,也不禁站起来喝了声彩。
沈昭慕却是一双眉自打池沅进去斗兽场后便未曾舒展开过,眼底浓浓的担忧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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