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正香,身上却突然压下一道冰凉的身体。笔言阁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被压了一会儿,就有些喘不过气地醒了过来。
她迷迷糊糊地看着魏韫,有点惊讶,但也没那么抗拒了,原本推他的手改为主动揽住他的腰,柔软的声音含糊道:“你怎么来了?”
魏韫眸色漆黑,双手捧起她的脸,嗓音低道:“应该是我问小姐,为什么要离开我。”
季嫣“嗯?”了一声,疑惑不解道:“我不是让人给你留了话,今天我来王府看望阿爹,若是太晚未归,就是在那里留宿了,明日再回来。”
魏韫一怔,眸中的冰冷顷刻间散去,声音乖道:“小姐给我留了话?”
“嗯。我告诉了那个叫霰云的婢女,她没告诉你吗?”
魏韫无辜:“没有。”
“原来如此。”季嫣打了个哈欠,吐槽道,“这个婢女也太不负责了。”
随即她凑上去亲了下魏韫的鼻尖,本来是想亲唇的,但却碰到了鼻尖,不过太困了,不想再动,索性将错就错。
亲了亲后,说:“你既然来了,那就和我一起睡吗?”
“嗯。”
魏韫当然想,可他不仅仅只是字面意思上想和小姐睡觉,更想与她更亲近些,像在暗室里那样。
季嫣却没发觉出魏韫这样的心思,她主动往里面挪了挪,给魏韫留出了空位。
良久后,少年也未动,小姐却已经睡着了。
他不禁喉中发出一声喟叹,便褪去外衣与鞋袜,在小姐身侧躺了下来。
身边就是小姐,整个床榻上都是小姐身上好闻的香气。
他实在难以忍受,又侧身将小姐勾到怀中,低头去吻她的唇,一遍又一遍,像在沙漠中断水已久的旅人,在找到那片绿洲的时候,早已失去理智,只顾拼命止渴。
魏韫从来不是圣人,因此在事态即将失控前,他松开了怀中的小姐,起身下榻,只身离开了小姐的房间。
等季嫣第二天醒来,身旁的卧榻早就凉了。
只是莫名其妙的,她唇上微痛,喝口水,舌根都是微微发麻的。
——
养心殿。
谢允裕醒来后,想要喝水,便张口去唤宫婢。
然而喊了半天,也不见人来,他这才发现,整个殿内空荡荡的,哪有什么宫婢,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谢允裕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心中隐隐不安。
这时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道玄色身影。
少年一身绣着鹤纹的墨袍,长发用玉冠束起,那张近妖般漂亮的脸上,是他从前不曾见过的冷漠。
谢允裕仿佛自欺欺人般道:“魏卿,原来是你,你来的正好,朕口渴了,你给朕倒杯水来。”
魏韫说了声好,他起身去倒了一杯水。
少年姿态优雅,整个人如同一座冰冷华丽的神像。
谢允裕莫名觉得这一幕格外刺眼,心脏突突的跳动。
不一会,魏韫就将水端来。
谢允裕没想那么多,接过来就要仰头喝下。
然而在他咽下前,魏韫却漫不经心道:“陛下真敢喝吗?”
谢允裕一愣,“魏卿这是什么意思?”
他顿感不妙,连忙将口中的茶水吐了出来。
到这时候,他也再装不了糊涂:“魏卿!你这是要弑君吗?!”
他病入膏肓,如今外强中干,像极了挣扎的蝼蚁。
魏韫真心为阿娘感到不值,他生得最像阿娘,可他与谢允裕相处如此之久,他竟分毫都没有想起她。
想来魏吟只不过是他漫长一生中,如同蝼蚁般微不足道的过客。
他满足了一己私欲,却连那女子的面容都不曾记下。
魏韫只觉得讽刺。
他嗓音轻慢道:“陛下可还记得,十几年前,燕州的魏吟。”
“魏吟?燕州?”谢允裕疯狂翻找着记忆,终于找到了些许边边角角,“吟娘?你和吟娘是什么关系?”
少年不紧不慢道:“魏吟是我阿娘,而我,便是陛下十多年前就想要弄死的那个孩子。”
“你你”谢允裕顿时双目赤红,面颊充血,如同一具浮尸般不可置信道,“你是吟娘的儿子!那个野种?!”
“野种?”魏韫轻嗤着笑了一声,“我本不想告诉你,但这或许对魏吟不公。当初,你既说爱她,却又不信她。在你走后的那些年,她从未有过任何男人,腹中怀的孩子,你觉得,会是谁的?”
谢允裕大脑飞速运转,神色几乎呆滞道:“你你是朕和吟娘的”
随即,他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般:“你既是朕的孩子,那朕可以废了储君,转立你为储君,只要你放过朕,朕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谢允裕这副模样,只让魏韫觉得恶心。
“当初你折磨魏吟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天。谢允裕,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话音落下,养心殿的大门又被推开。
明艳的光从外面照了进来,那一刻,谢允裕如同看见了曙光,他双手双脚并用着从榻上爬了下来,神色癫狂道:“来人!快来人救驾!”
仅是几秒,那门又阖上了,走进来一位锦衣华服的女子。
谢允裕认了出来,那是他的贵妃。
“爱妃来的正好,快快救朕!相国意图弑君,快叫禁卫军将他速速擒住!”
云棠笑了:“妾身还是第一次看到陛下这样狼狈。”
她一出口,谢允裕便觉不对,意识到什么,他几乎崩溃地将牙龈都要咬碎:“你们是一伙的?!”
云棠轻移莲步,缓缓走到他面前蹲下。
一双纤纤玉手,直接攥住某处,让谢允裕当即就痛得翻了白眼。
“你知不知道,跟你一起睡觉的时候,老娘有多恶心。你这东西,我看还是废了算了。”
云棠说着就稍稍用劲,结果谢允裕直接当场两眼一黑,晕厥了过去。
云棠嘴角抽了抽,嫌弃地收回了手,又用干净的帕子将刚刚碰过他的手指一一擦干净。
“你想怎么处理他?”这句话问的是魏韫。
魏韫面无表情:“宣布陛下驾崩,再将他的尸体换出去,扔到乱葬岗。”
谢允裕不配葬在皇陵,他怎么对魏吟的,就怎么反噬自身。
如今种种,皆是他一手造就的因果。
“还是太便宜了他。”云棠忍着恶心道,“我看不如把他剁了喂狗,啊呸,狗吃了都得说一句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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