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惊讶,却没开口。
男人咧嘴眯眼笑了,问:“你该不会以为拓跋箭有多稀罕你吧?”
她撇过脸,答:“我是魏国讨好献给他的女人,他又不缺女人,至多只是面子上过不去,这点儿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哈哈!”男人笑得很开心,在她脸上“啵!”一口。
“聪明!他没能力夺回去,却还死要面子,装腔作势带几个人过来吆喝叫板,被我狠狠揍了,又落荒逃了!真特么解气啊!”
她没说话,想起那夜他们抢劫打杀的血腥场面,闭上了眼睛。
他哈哈笑完,大手又不规矩起来,凑在她耳旁。
“阮阮,起初我是为了黄金,也为了削一削飞鹰的气势。现在想来,最大的收获该是你。”
他身上的热气,一一喷洒在她的俏脸上,让她禁不住往后躲了躲。
他邪气一笑,亲了亲她后仰的脖子,还依依不舍般咬了一口。
她吓了一跳,湿滑炙热的感觉,酥酥麻麻,让她打了一个寒颤。
“天已经亮了。”她眼神躲闪着,道:“我该去割草了。”
他将她紧紧搂住,低喃:“我舍不得你,陪我再睡一会儿。”
她动弹不得,见他重新闭上眼睛,暗自松懈下来,依偎在他的怀里,安静乖巧。
他轻拍她的背,就好像哄孩子一般,嗓音沙哑低沉。
“师父还没来我们部落的时候,我们是最弱小的一支,三天两头受欺压。飞鹰部落掠夺很多人,也杀了我们大半的人。我八岁的时候,就发誓一定要歼灭他们总会有机会的,现在快了。”
“阮阮,你怎么全身都是软的,摸起来抱起来好舒服。我昨天给师父传了一封信,告诉他我找到喜欢的女人了,等你明年给生个大胖小子,他就能做师祖了。”
“师父他是南方人,肯定也会喜欢你的。你以后要帮我孝敬他老人家,知道不?”
以后?她听到这个词,暗自翻了翻白眼。
他迷糊贴在她的额头上,本能亲了亲,然后睡着了。
她躲不了,也动不了,只好陪着他睡。
那天下午,他吩咐阿吉道:“带她去河边割草,教她。“
阿吉目瞪口呆,看着她娇滴滴的模样,好笑道:“首领,她能行?”
他瞪眼粗声:“不行就学!她能割多少就多少!带她去!少啰嗦!”
阿吉点头,领着阮悠往河边走去。
一条平静的河流蜿蜒流淌着,离他们的帐篷并不远。
有两个手脚粗壮的妇女在河边洗衣服,举着棒子,敲啊敲。
有十几个小孩和少年,手拿弯刀,在河岸边割草。
阿吉解释:“再过一两个月,草原上的草就会枯萎,天也会开始下雪。我们一般从夏季开始,就让这些小的们割草晒干,冬季的时候,牛羊才不会饿着。”
一见他们走来,孩子们都抬头跟阿吉打招呼,一个个眼睛发亮盯着阮悠看。
“她是首领的女人,长得真漂亮!”
“白得跟雪花一样!”
阿吉扯开笑容,道:“孩子们,首领说了,从今天开始,她跟你们一块割草。苍山,去找一把小点儿镰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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