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以仁孝治天下,讲究母慈子孝,如今这父母不慈,王君却还一直为侯府在本王面前说好话。
既然侯府没把王君当亲子,那以后就断了这门亲吧。” 傅楠战心中自有盘算,他深知若是仅仅抓住欺君罔上这一点,只怕那些言官不会轻易同意抄家灭族之事。
倒不如趁机斩断肖瑜白与侯府的亲缘关系,如此方能将利益最大化。
“陛下,王爷,万万不可啊!这哪有子女与父母断亲的道理?” 言官们听到这话,立刻站出来反对,他们恪守着传统的伦理道德,认为子女与父母断亲乃是违背天理人伦之事。
“也是,只要王君还是侯府的孩子,那侯府就是藐视皇权,还欺君。那就先夷三族吧。” 傅楠战支着下巴,语气轻飘飘的。
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然而那眼神中的冰冷却让人不敢直视。
永安侯此时跪在大殿上,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架在了火上烤,生死一线间。
他的脑子飞速运转,突然灵光一闪,大声说道:“陛下,臣冤枉啊!这摄政王君是在陛下下旨前一月就寻回的,他本就是侯府三子啊!臣和内子收养四子,记在名下也算嫡出,臣不曾欺君啊!”
“陛下,永安侯说的在理啊!” 几位大臣见风使舵,立刻附和道。
“是啊陛下。”
“怎么?以后大雍所有大臣都这般钻空子质问陛下,要不这皇位给你们坐?” 傅楠战猛地一拍椅子扶手,怒声呵斥道。
那些刚刚还在附和的大臣吓得脸色惨白,纷纷跪地求饶:“臣惶恐。”
“你们惶恐?我看你们这是要逼宫啊!来人,把这些逆贼拿下。” 傅楠战心中有数,他不过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这些大臣罢了,自然不会真的将他们斩杀,否则朝堂之上必定人人自危,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御林军闻令冲进大殿,一时间,朝堂上一片混乱。
大臣们这才真切地感受到,摄政王杀伐果断之名绝非虚传,当年夺嫡之时血洗皇城的传闻至今仍让人心有余悸。
那些刚刚还在附和的大臣此刻只觉得自己的小命危在旦夕,吓得瑟瑟发抖。
“陛下,臣认为摄政王说的在理,既然永安侯府本就可待摄政王君不善,不如就把亲断了。
这亲断了,也就不存在替嫁以及藐视皇权的说法了。再有,前国师已经伏法,这事也可到此为止了。
永安侯府的养子既然记在夫人名下,那也算嫡子。” 太傅深思熟虑后,上前一步,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大臣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都认为此法既能解决眼前的危机,又能维护朝廷的颜面和稳定。
“那就依太傅所言吧。永安侯府即日起与摄政王君再无瓜葛,永安侯贿赂前国师,罚俸六月,闭门思过一月,众爱卿可有异议?” 傅润泽见时机成熟,便顺水推舟,做出了最终的裁决。
刚刚摄政王那一番雷霆手段已经让众人胆战心惊,此时谁还敢有异议?
“臣等无异。”
“退朝!” 随着傅润泽的一声令下,这场惊心动魄的朝堂之争终于落下了帷幕,然而,朝堂之下的暗流涌动却并未就此停止……
朝会既罢,众大臣鱼贯而出,神色各异。
他们心怀忐忑,步履匆匆地回到各自所属的衙门府邸。
刚一落座,未及喘息,一个个便急忙唤来贴身小厮,神色凝重地吩咐道:“速回府告知家眷,往后务必与永安侯府保持距离,切不可有过多瓜葛。”
那大殿之上的一场风波,犹如巨石投湖,涟漪四散,众人皆知,这朝堂局势波谲云诡,与永安侯府过从甚密,恐会惹来无端祸事。
与此同时,宫廷内闱也悄然有了动作。
一道精美的帖子从那朱红的宫墙内送出,直抵永安侯府。
这帖子宛如一道命运的符牒,至于侯府之人能否踏入那威严的宫门,参与宫闱之事,便只能看其自身的造化了。
毕竟,在这风云变幻的宫廷斗争中,一个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说起这宫中的赏花宴,本应遵循旧例,选定在大臣们休沐之日举行,以便众人从容筹备,共享雅趣。
然而,傅润泽与摄政王傅楠战却另有打算。
他们此番刻意选在今日,就是要让那些大臣们毫无防备,打乱他们的阵脚。
这看似寻常的赏花宴,实则暗藏玄机,一场没有硝烟的较量,已在这繁花似锦的背后悄然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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