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这么好!
旁边的许慕听完男人的叙述,又羡慕的往宅男手上瞅了几眼。
那块东西上尖下平,长得就像切掉一半的玉圭,通身蒲纹,整体纹案风格看起来莫名的有些眼熟,尖的那端则雕饰着精美的雀羽状纹路。
半壁为璜,半圭为璋。
许慕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前几天鸣川拿在手里的那块玉圭。
玉圭、玉璋,加上之前在王乐天那里看到的玉璜,如果这三件真的属于同一套礼器,还差一件玉琥就能凑齐东西南北四方的礼器。
不会这么巧吧!
&还不错,不过你刚才说这东西是从地里挖出来的?”宅男斜睨了八字眉的男人一眼,眼神里带着些质疑,“玉这种东西长年埋在地下都会有土沁的痕迹,时间更长的话还会有土咬,这块玉上面完全没有这样的痕迹。换句话说,你拿来的这块玉埋在地下的时间可能并不长。”
男人涨红了脸,着急伸出双手比划着,“真的是从老房子后山挖出来的,我家就住在后马寨,您不信可以跟我回家去看,那个坑还在呢。”
宅男捏着那块玉,用指腹沿着上面的纹路来回抚摸,隔了好一会儿才说,“这样吧,我出八万买你这块玉,但这个价格只在今天有效。当然,你可以先去外面多问几家,再决定卖不卖。”
屋子里突兀的冒出第三个声音,带着些痛心疾首的感觉,像是有个儒生在摇头感叹。
许慕:………………
&生”大人您哪位?不会是玉璋吧?
&万?”这真是天上掉下个金元宝啊!男人眼中绽放出亮光,连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连连点头,“卖,我卖,刚才那家店只肯出五万。”
那声音的主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自怨自艾,若是有身体,估计就要哭天抢地了。
道士?
听到这个词,原本若无其事的旁观“贱卖惨剧”的快递小哥猛的瞪圆眼睛,“上次的道士”是什么意思?
许慕望望正在商量转账方式的两位,压低声音对着玉璋问,“你说上次的道士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有个道士把你埋在后马寨的?”
听到许慕的话,那声音沉默了几秒,而后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
许慕满头黑线,先搞清楚咱俩谁是妖怪好不好!
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又小心翼翼的问,
许慕点点头,“你说的道士……”
那声音根本没听许慕在讲什么,只是自顾自的提了一大堆要求。
得,这还是块注重生活质量的玉!
许慕无语的瞄瞄还在跟男人说话的宅男,一点都不觉得对方会满足这些要求。
&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想办法帮你跟他说。”许慕用指头轻轻叩击柜面,讨价还价的道。
&说说你是怎么被埋到地下的。”
玉璋的口气带着些许的优越感,六个同胞兄弟,只有它一个得天独厚的修出灵识。
许慕飞快的眨了眨眼睛,如果你的三个兄弟其中两位是我见过的那两块的话,作为玉器来说,很明显最该骄傲的是那块玉璜,毕竟它的身价有六百万。
&说的主人是谁?”听玉璋的意思,它这位主人恐怕不是普通人。夫诸也说过,那几块玉器上有主人的气息,会不会它们的主人是同一个人?许慕觉得自己彷佛在千头万绪中就要抓到点什么东西。
&叫什么?”
………………
&他长什么样?”
………………
许慕无语凝噎了几秒,知道关于主人的问题讨论不出什么结果了,“……你继续往下说吧。”
提起地下的环境,讲究生活质量的玉璋明显满腹牢骚。
那边的宅男已经拿出手机准备给男人转账,许慕赶紧抓紧时间问它,“你怎么确定把你埋在地里的那位是道士?”
&阵?你还记得那个道士的长相么?”
玉璋沉默了几秒,苦恼的说,
许慕:………………
所以刚才所谓的你家主人跟我长得很差不多,只是你认不出人类的长相吧?
脸盲症重症患者。
再说了,要论相似度,你们石头才是一堆堆的都长一个样子好吧!
半分钟不到,银货两讫,男人兴奋的跟宅男道别,离开瀚海斋。许慕只得中止了跟玉璋的对话。
&好,快递请签收一下。”许慕指指放在柜台上的纸箱,把单子递给宅男签收时,他忍不住又看了放在台面上的玉璋几眼,如果有机会,真该把这块玉璋带出去好好盘问清楚。
按照它刚才的说法,有人故意用四块玉器在城内布了个什么阵?
这人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录阳阵只是其中一环?
&么,你想买?”宅男打了个哈欠,又恢复成平时双眼无神的模样,“宋代的玉璋,一千年左右,雕工和砣工都属上乘,你要的话便宜点算你三十五万吧。”
许慕:………………
奸商!!!
坐地起价,你当我没听到你刚才多少钱买的么!
&只是觉得挺好看的,想拍个照给朋友看看。”
&便,你朋友想买也可以让他直接过来。”宅男抓抓脑袋上的那头乱发,抱着纸箱陶醉的沿着缝隙闻了一圈。
许慕拿出手机刚想拍照,屏幕上跳出条千里快递发来的微信,一看就是老板娘的口吻。
许慕快速对着那块玉璋拍了两张,犹豫再三,他转头跟宅男说,“听说这种古玉用衬着厚丝绒的楠木盒保管比较好,不要晒太阳,清理的时候最好用棉布擦拭。”
玉璋开心的附和,虽然只有快递小哥一个人听得到。
宅男疑惑的看看许慕,“玉器最好应该放在红木盒里吧?”
许慕:………………
我总不能说是这块玉的个别喜好吧!
离开瀚海堂,许慕先给鸣川打了个电话,把玉璋提供的消息都转述给他,并且提供了玉璋的下落,鸣川立刻表示会全力追查出最后那块玉琥,再看看能不能顺便找出那个道士的线索。
录阳阵差点弄出人命,布阵的道士难辞其咎。
&忘了我的奖金。”挂电话前,许慕着重叮嘱,心心念念的惦记着自己的奖金。
鸣川:………………
物是人非,人心不古啊,百年前的道士还以维护天纲为己任,现在的道士却三句话离不开钱。
四点不到,许慕赶回快递点结账,顺便跟老板娘研究了明后两天送货的问题。
由于舍不得周末这两天的工资,许慕放弃了让别人代送的方案。最终跟老板娘商量的结果是他周六尽可能早点出发去送货,周日下午回到尚海后再去送货,这样中间勉强可以挤出一天一夜的时间跟冯沅去横店。如果周日结束的时间比较晚,快递点已经关门,就到周一的时候两天的工资一起结算。
快递小哥对这个方案满意极了,既不耽误事情,又没亏钱,两全其美!
马不停蹄的忙活到下午四点,坐在回家的公车上,许慕才想起来,自己忘了找地方把那枚宣德通宝拿去折现。
明后天的送货时间都紧,还是过几天再说吧,反正不差这几天。许慕无奈的叹口气,从兜里摸出那枚通身包着层黑色包浆的铜钱,小心的把它和龙涎晶一起放进背包内层的小口袋里,家里还有两件,再攒攒,就能开个杂货店了。
&说明天先送完快递再出发?”听完许慕的解决方案,冯沅皱紧眉头,英俊的脸上写着“不满”两个大字,“就不能找人代送么?”
&样我就没有工资了。”许慕拧着眉毛满脸心疼的表情,至少有两百块呢!
&两天的工资我补给你,五百块够了吧?”
&样你的钱就少了五百块啊!而且,我们两个的总收入里还是损失了我两天的工资,该赚的没赚到。”提到钱,许慕绝对是锱铢必较的典范。再说,冯沅的钱也是辛苦熬夜加班赚来的,不能随便乱花。
冯沅:………………
冯沅揉揉太阳穴,无奈的说,“算了,明天我早点起床帮你送吧,两个人速度能快些。”
&你真好!”许慕“感激涕零”的冲上去准备给冯沅个大大的拥抱,却被那位单手抵住额头,嫌弃的推拒在一米之外,“说过多少次了,没洗澡之前不许往我身上蹭。”
快递小哥“委屈”的皱皱鼻子,偷袭了这么多次,似乎从来就没得逞过。
&说我明天需要做些什么?”冯沅屈指敲敲许慕汗涔涔的脑门,把闹腾的某人推回去,另外那只手忙着打字给王乐天发短信,约定第二天碰面的地点和大致时间。
&别简单,第一,按照单子上的地址送货,注意别丢件,第二,把顾客签过字的黄۰色回执联带回来,第三,最重要的,态度要好。”许慕扳着手指讲解,在最后一条上着重加强语气,态度不好会扣钱的,到时就白忙活了!
周六的上午通常都是冯沅长睡不起的补觉时间,可想而知,大清早六点半跟着许慕爬起来的大魔王,脸色有多么可怕。
&不然你还是在家睡觉吧,我快结束前给你打电话,我们在快递点门口会和就行。”觑着冯沅比黑无常还黑的脸色,许慕忐忑不安的提议。
他后悔了,就冯沅这表情,还不得把收快递的顾客都吓死?
评分系统会不会出现排壮观的零分?
&用。”冯沅沉着脸摇摇头,拎起车钥匙和背包率先出门。他今天穿着件宽松的fendi小怪物t恤,脚蹬红椰子,难得的穿得十分休闲,眉毛却跟t恤上的小怪物似的,压得无比低沉。
面对大魔王的低气压,许慕实在没有勇气再说一遍。无力回天的他只得坐在副驾上不停的望着车顶祈祷,老天爷保佑,祖师爷保佑,今天千万千万不要出问题!
在某人的冷冻气场压迫下,快递点的理货速度破记录的得到空前提升。别说许慕,其它几位快递员的动作也拧紧发条样的迅速许多,大家火烧眉毛似的,愣是比平常提早十几分钟离开快递点。
冯先生的冷脸真是提高工作效率的神器!
冯沅皱眉看看按地址顺序堆在车后箱的一百一十七件货,指指属于最近那个小区的二三十件货,“这堆归你,剩下的归我。”
&再多送点吧。”许慕看看剩下的那一大堆,鼓足勇气开口,试图改变冯沅的想法。帮忙的送得比正主还多,本末倒置了吧!何况里面还有四件清平巷的货。
&开车,速度比你快,这样分配正好。”冯沅挑挑眉毛,雕塑般英俊的脸上线条冷硬紧绷,表示没有商量的余地。
算了,先送完再赶过去帮忙吧。
许慕忧心忡忡的点点头,抓紧时间蹬着小三轮冲进小区。
目送着许慕的身影消失在小区绿化带后面,冯沅面无表情的掏出手机,“鸣川,叫大家到云至路口集合。”
许慕手上还剩两件货时,接到冯沅的电话,“你那边怎么样?”
&差两件就送完了,要不要过来给你帮忙?”许慕跑得有些气喘,索性把怀里的两件货放在楼梯扶手上,边擦汗边接电话。
&已经送完了。”
&完了?”许慕的动作顿了顿,诧异的看看手机,八点三十五分,这才四十几分钟,□□十件货就送完了?
怎么做到的?
&错,你送完就赶紧下来,我在小区门口等你。”
&该不会是都扔了吧!愁眉苦脸的快递小哥没敢把后半句问出来。
他手脚麻利的送完最后两件货赶到小区门口,冯沅的车果然好整以暇的停在路边的临时停车位上。
冯沅打开车窗,扬扬线条流畅的下巴,把一沓理得无比整齐的签收单递到快递小哥手里,“快去交单子。”
许慕半信半疑的低头数了数,数量倒是对,加上他这边的二十五件,正好一百一十七件。
从老板娘那边结算好工资,许慕坐上冯沅车的时候,还在纠结,四十几分钟送好九十几件货,平均两分钟送一件货,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逆天的效率冯沅到底怎么做到的?难道都扔楼下了?
他担忧的打开微信刷着评分系统,就怕刷出零分的差评或者投诉。那样的话,明天的工资说不定就要打水漂了。
………………
微信里刷出一长溜的五分评论,评价内容全是排山倒海般的各种各样的花痴。
许慕忿忿不平的瞪着那排评论,说好的评价服务质量和态度呢?
你们这群看脸的家伙!
转头看看冯沅英俊的侧脸,他无奈的叹口气,好吧,他得承认脸的确很帅!再看看手机屏幕上源源不断的五分,他颇有些哭笑不得,刷脸什么的,真是够了!
由于刚才的东奔西走,这会儿许慕脸上被热气蒸得红彤彤的,鼻尖上还挂着层亮晶晶的汗珠,朝阳在他高挺的眉骨和鼻梁间打出片高光似的晕影,带出少年特有的英气。
冯沅把空调的冷气调大了些,又从车载小冰箱里拎出瓶冰镇饮料贴到许慕热腾腾的脸上,“先喝点水,困的话就睡会儿,路上至少得开三四个小时,足够你补觉了。”
许慕接过饮料,小动物似的晃晃脑袋,头顶的呆毛跟着颤了几颤,&不困,陪你聊天,不然你自己开车太无聊了。”
冯沅揉揉他的脑袋,“过段时间你抽空去学学驾照吧,用处挺多的。”
许慕顺手把饮料贴到另一边的脸颊上降温,“尚海学个驾照多少钱?”
&六千块吧。”
许慕:………………
这么贵?
我还是先攒攒钱再说吧。
赤贫线下的快递小哥掂量着自己那四千块出头的小金库,哀怨的耷拉下嘴角。本以为现在已经有点积蓄了,原来根本不够看。
&过驾校离我们那边都比较远,我记得当初就是在后马寨附近学的,过去得折腾两三个小时。”
后马寨?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许慕突然想起昨天那块玉璋。
他放下饮料,开始在地图上查后马寨的位置,比对着发现玉圭的玉带湖公园,果然是正东和正南的位置。
&昨天我送快递的时候,在清平巷的玉器店里又看到块玉璋,拿去卖的人说,玉璋就是他在后马寨挖出来的,按照位置来说正好在南边。假设有人真的收起了玉璋、玉琥、玉璜和玉圭,你说,最后那块玉琥会不会在西边?”他们现在就在穿过尚海市区朝西开,许慕一边把昨天的状况跟冯沅补充说明,一边用手指在屏幕上按照比例尺比划着,试图找处最对称的位置,尚海附近的地理位置他不太熟,只能靠电子地图帮忙。
冯沅在脑子里迅速勾画了张地图,眉心浅折,给王乐天发了个语音信息,“你二叔后来是不是把那块玉璜放在吴曲山附近了?”
&啊,就是他在吴曲山的别墅,特意请大师看的位置。”王乐天消息回的极快,“你们到哪了?我在高速入口等你们等得快睡着了。”
&可以起床了,五分钟内准到。”
&店。”冯沅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平静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最后那块玉琥,十有八/九是在横店。”
按照东南西北的方位,和四角对称的距离,如果真有人特意安置了这四块玉器,最后那块玉琥,十有**是在横店。
&店?”许慕诧异的转过头看着驾驶位上的冯沅,“太巧了吧?”
&来,这两天我们说不定还会有点意外的惊喜。”冯沅勾起嘴角,露出个极其浅淡微笑。
几分钟后,鸣川的手机上跳出两条一模一样的信息,
跟那天在医院规规矩矩恨不得把存在感降低为零的状态完全不同,王乐天鼻梁上架着副d家最新款的冰蓝色的镜面墨镜,开着辆拉风的宝石蓝色跑车,风︶骚的停在高速公路的入口,就像一只骄傲的展开尾羽的孔雀,每根羽毛上都高调的贴满了钻石,吸引无数来来往往的目光。完全是一副风流倜傥,英俊多金的标准富二代公子哥儿摸样。
许慕撇撇嘴,难怪那只狐狸会缠上他,就这得瑟的风格,注意不到就怪了!
冯沅见许慕望着王乐天那边若有所思的样子,貌似随意的问道,“你喜欢那辆跑车?”
许慕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是特别喜欢,虽然挺帅的,但是太扎眼了。”
&辆车只有颜色勉强能看。”冯沅嫌弃的挑起眉峰,“最大的败笔就是车上那嘚瑟货。”
许慕:………………
哥,你们真的是好朋友么?
在高速上一路颠簸,十二点过五分,他们两辆车一前一后开到横店。
和许慕想象中的不同,整个横店影视基地面积极大,除了人气极高的秦王宫、明清宫以外,还有清明上河图、广州街等数处风格各异的景区,俨然已经成为一个设施完备,风格独特的影视文化小镇,东方特色的好莱坞。
许慕坐在车上,走马观花的自十几处景点跨越几千年的不同建筑中穿梭而过,总有种微妙的时空错乱感。现代装,古装,穿着各色服装服装的人群熙来攘往,愈发加重了这种错乱感。
&说,横店现在已经成为全球规模最大的影视拍摄基地。这里最多的是三种人,第一是慕名而来的游客,想身临其境的体会在大荧幕上看到的那些巍峨的宫殿;第二是剧组的人,这里常年都驻扎着各种各样的剧组;第三就是跑龙套为生的群演,他们才是最熟悉这里的人,比工作人员都熟悉,因为在每个景区转悠的时间太长。”冯沅见许慕目不转睛的盯着外面,便主动担当起讲解员的工作,“看到那边的摩天轮了么?最边上还有个游乐园,待会儿看完秦王宫,要不要去那边玩玩?”
&们可以去坐过山车么?”提到游乐园,许慕立刻来了兴致。他一直挺想去游乐园试试过山车的感觉。
&要你敢坐。”冯沅无所谓的挑挑眉峰。过山车什么的,在他眼里跟过家家似的,根本不够看。
饥肠辘辘的三人先随便吃了点东西,便直奔秦王宫景区。
秦王宫算是整个横店人气最高的景区,据说是模仿秦王朝当初最主要的宫殿----咸阳宫建造而成,占地有八百亩之广。
景区整体色调以灰黑色为主,高墙广庭,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蜂房水涡,长桥卧波,复道行空,高低冥迷。规模巨大,气势恢宏,令人叹为观止。
主宫的四海归一殿更是高耸挺拔,威严肃穆,即便只是个仿制版,站在殿前仰望这栋建筑,依旧能淋漓尽致的感受到秦始皇胸怀四海,吞并六国,统一天下的磅礴气概。
&始皇真了不起。”山寨版已经如此,本尊得如何惊人,许慕助理样的跟在冯沅身后,一边按照冯沅的要求帮他拍摄每个角度的全景和特写,一边啧啧感叹。
麒麟珠里的夫诸忍不住插嘴。
许慕:………………
我疯了才会想去见鬼!
&这栋建筑来说,了不起的是当时的能工巧将。”冯沅修长的手指不停在随身的本子上勾画,记录着自己想要的细节。
王乐天则一派游客的模样,无所事事的闲晃在两人周围,“就是就是,要说我最想看的建筑,秦始皇的地宫绝对算一个。”
&不帮忙至少别添乱。”冯沅嫌弃的白了说得眉飞色舞的王乐天一眼,那家伙正晃荡到许幕面前,挡住了他拍宫墙的镜头。
王乐天讪讪的往旁边挪挪,”不然我去买点饮料过来?“
冯沅挑挑眉毛,“等你的饮料得等到明天吧?想去探某人的班就直说,别藏着掖着的。“
&们,人艰不拆啊。“王乐天笑嘻嘻的用胳膊撞撞冯沅,半点没有被拆穿后的尴尬。
&走,你在这也帮不上忙。“冯沅扬扬手,示意他赶紧走人。
&会晚饭时间会和,我让judy带几个剧组的朋友出来。“王乐天勾着冯沅的肩膀神神秘秘的跟他咬耳朵,准备晚上攒个饭局,环肥燕瘦,任君挑选。
&了吧,我没兴趣。“冯沅摇摇头。
&们,上次在酒吧搭讪的美女你也没兴趣,“王乐天意有所指的瞄瞄冯沅的裤裆,男人逢场作戏多的是,哪有将美女拒之门外的,”你不会不行吧?“
冯沅用余光扫扫认真拍照的许幕,斜睨着王乐天,似笑非笑,”不然你试试?“
&子只喜欢女人!”王乐天松开他的肩膀,坚贞不屈的用双手护在自己的胸前。
&滚吧,就你那白斩鸡的身材,谁会有兴趣。“冯沅作势踹他一脚。
&好,好,我滚啦。”王乐天毫无诚意的挥挥手,忙不迭的溜了。
许幕和冯沅两人混在游客里,慢悠悠的兜转到大殿。
正中龙椅的位置,无数游客驻足围观,排队换服饰折腾近半个小时,就为坐在龙椅上拍张照片,过把始皇帝的瘾。
满殿的喧嚣里,许幕拿着相机在熙熙攘攘的游客中东跑西颠活力十足的帮冯沅抓拍素材。
阳光穿透窗户投射在精嵌花纹的地板上,光尘飞舞,冯沅安静的靠在大殿一角的柱子上,眼光追随许幕,举着本子飞快的勾出张速写。
纸面上寥寥数笔,传神的勾画出一个微翘着嘴角的少年,剪影如画,扬头举着相机努力的拍摄大殿殿顶。
每一抹线条里都浸润着难得的温柔,泄露出下笔人难以名状的的心思。冯沅垂下眸子,静静的看着那张纸,郑重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和日期。
&你看这些角度行不行!。”远处的许幕举着相机快步朝冯沅跑过来。
冯沅眉峰微动,若无其事的从本子上撕下那张速写纸,瞬间碾成纷飞的纸屑,丢在身旁的垃圾桶里。
&废的?”跑到近前的许幕疑惑的看看垃圾桶里的纸屑。
&废稿。”冯沅随口应道,接过相机翻看了几张,“全景图可以范围再拉大一些。细节图都拍得不错。”
&刚才有个工作人员说,后面新开了个地宫景区,我们要过去看看么?”许幕把手里宣传单页递给冯沅。
&宫?“
&说是这个礼拜五才开放的新景点,不过,想进的话每人要单独再交二十块的门票。“提到钱,许幕又有些迟疑。
那张a4纸大小的单页印制得有些粗糙,上面配着几张燃着铜质凤鸟长明灯的地宫通道图片,通道由巨大的边长将近八十公分的暗灰色砖块制成,在一人高的位置上阴刻着模糊的纹案,粗略看起来像是变云纹。
&就去看看吧。“冯沅点点头。虽然对于酒店的基本风格,他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但多看看并没什么不好。
选择去地宫的人非常少,加上他们也才四五个。
两人在大殿后面一个装着木栅的小窗□□了钱,跟着暗金色的指示牌沿着狭窄的宫墙左拐右转,走了将近十分钟,才来到一处石兽镇门的入口。
冯沅看看门口体型硕大那两只的石兽,眼角不易察觉的眯了眯,伸手将许幕勾着脖子揽到自己怀里,“小慕,下面可能会黑,别走丢了。“
&定有灯的。“许幕不以为意的应道,低头调试着手里的相机闪光灯,一副尽职的摄影师模样。
&可以进去了。”守在门口的工作人员操作按钮打开石门,示意许幕、冯沅和另外那几位游客进入地宫。
轰隆隆,两人多高的石门朝两侧退开,露出条灯光昏黄的石道。石道左侧条挑着青铜的凤鸟长明灯,正是宣传单上的图案。
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许幕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进门的步行石道只有一米来宽,勉强能容纳两人并行。许幕跟冯沅两人走在最前面,其余几人稀稀拉拉的跟在他们后面。
没走几步,两侧的石壁出现壁画,上面栩栩如生的雕画着秦王统一六国的内容,众人都仰头欣赏起壁画。
十几分钟后,走到步行道尽头的许幕突然觉得不对劲,身后静得有些可怕,回头一看,直线型的步行道里,除了自己和冯沅,居然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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