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颤巍巍地抖着腿下了车,走几步又回头看看角落里的车一眼,知道跑远了再看不到,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站在车边年轻小伙子对着谭楚昀笑道:“首长,看你把他吓得,知道这一点机密又不用灭口,我们不是这样的人。”
谭楚昀从衣兜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叼在嘴边:“就是开他玩笑,想看看什么反应。嗯哼,没想到有点不禁吓。”
年轻小伙子站在一边,看着自家首长嘴角莫名产生的笑意,竟觉得后脊梁骨凉凉的。
——
光亮的房间,白色的窗纱随风飘荡着。
左青青像往常一样醒过来,这几个月,只有她和医生在这里跟毒瘾斗争,幻想的光影片段时不时涌上心头,从心底产生的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咬食的滋味,仿佛要把她侵蚀掉。
窗口早已经装上了不锈钢栅栏——防止她跳楼。
程昊不会来看她,唯一见过的一次,就是第一天将她扔在这里的时候,她的神智随着体内毒瘾的降低,慢慢地回来,虽然有时候清醒有时候疯癫,但她发现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程昊在帮她戒毒。
为什么帮她?
为了躲避一些人的搜查,不嫌麻烦地将她辗转的换了几个地方。最终还是回来这里。
她知道,不仅余夏在找她,高利贷的金主也在找她,如果被余夏找到倒好,但若是被那位金主找到,不死也是要脱一层皮的。
医生在门外通过玻璃窗口看了她一眼,见她醒了,便开门进来,手里托着一个托盘,进行日常的药水注射,左青青仿佛已经习惯了,自动自觉地撸起袖管,由着医生将针头扎进她的皮肤。
她不是没想过逃出去,但是逃出去她又能去哪里?
她的内心已经破败,她已经不是一个美好的人,如何配得上白皓,如何配得上任何一个人?
正好,躲在这个蜗牛壳里,仿佛世间一切事情都与她无关。
——
余夏站在阳台,看了一眼室内,程琛正在围着围裙做饭,她叮嘱着电话那方的人:“行,我知道了,这件事先不要告诉程琛。”
电话那边的谭楚昀不由得调侃道:“余夏啊,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瞒着你老公,不太好吧。”
隔了好久,余夏才低声道:“我自己心里有数。”
“行,你自己做决定,到时候吃亏了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余夏闷闷地打断他:“少废话,将地址发过来。”
挂了电话,余夏转身,正看着程琛拿着锅铲站在窗边,眼角带着一点笑意,不知道刚才的话他听进了多少,就算听进了,也很难猜到是什么吧,余夏没来由的一片心虚,主动靠近他,一把抱住他的腰,淡淡的属于程琛的味道窜入鼻中。
只觉得头顶传来闷闷的低笑声:“小夏,我快痒死了,你快放开我,虽然我很喜欢你这样跟我撒娇,但是我的菜要糊了。”
余夏只好放开他,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看不到一点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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