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裴韶抱在怀里掂了掂,笑的合不拢嘴。
“怎么今儿想起来到这儿来了?”他问道。
裴韶打了个哈欠,趴在大舅舅怀里不肯下来了。
程意深则是怜惜的拍了拍她的背。
他从程云驰口中差不多也听出了点,跟安白说话的时候,被小丫头听到了。
小丫头一连几日都粘着他不肯放松,生怕一没看见人就跑了。
想到程安白瘫了多年的腿,程意深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
迁来南阮京城,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是就是不知道还能在这儿呆多久了。
爹的身上的毒祛了,那些人也必然会知晓。
知道了,那必然就要又要斗的你死我活了。
看着怀里的小丫头,程意深没忍住又揉了揉她的脑袋。
账簿也基本看完了,剩下了一丝半点,程意深也并不在意。
明天看就是了。
他抱着裴韶出了门,去了前头的院里。
而裴韶则是一直新奇的左顾右盼的。
自从她上了学,已经好几日不曾来铺子了,许多地方跟最开始都不太一样了。
布置也更加合理美观了。
甚至裴韶还在糖果屋里看到几道熟悉的人影。
叉着腰的女孩,不正是魏盈盈?
她眼睛一亮,从程意深怀里挣扎着下来,朝着魏盈盈跑过去。
魏盈盈也看到了她。
“裴小老板!”她欢快的喊,转身就把身后的四皇子丢掉了一边。
四皇子则是憋憋屈屈的站在一旁,抿着唇,似乎也在生气,扭过头不看魏盈盈了。
“你们……吵架了?”
裴韶探究的目光在魏盈盈和四皇子中间来回看。
不会最后还是跟剧情里一样吧?
四皇子抛弃了魏盈盈,跟秦柳柳在一起了,魏盈盈则是成了妾。
“嘁。”魏盈盈翻了个白眼,大声道:“吵什么架!我们又不熟!”
听到这话,四皇子眉头皱的更紧了,简直能夹死苍蝇。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裴韶更加确信两人吵架了。
“怎么了?”
“哎呀,不要说这个了!”魏盈盈却避而不谈,她牵起裴韶的手走到货架前,一边还不忘了给她展示自己篮子里的东西。
“你看!糖果味道我基本已经集齐了!就差一个榴莲味的了。”说起这个,魏盈盈更加得意了。
她又牵着裴韶跑到柜台处,把图册啪的打开。
图册是定制了放在柜台上供客人们翻看的,里面记录了盲盒里的具体种类,甚至包含隐藏款的款式。
翻到最后一夜隐藏款,魏盈盈小脸又皱了起来,有些苦恼,说话也唉声叹气的。
“隐藏款到底是什么啊——我拆这么多居然一个隐藏款都没拆到。”
想到自己身旁的人,她有打起精神来,眼睛亮晶晶的转头看向裴韶。
“裴小老板!不对,叫裴小老板是不是太生分了?”魏盈盈吸了吸鼻子,又咧嘴笑起来。
“你比我小……比我小七岁!那我就喊你韶韶啦!韶韶,你是这个铺子的老板,你知道什么是隐藏款吗?”
裴韶很实诚的摇了摇头。
虽然铺子是她开的,但她还真不知道隐藏款是什么。
因为她也没拆到过隐藏款!
“那好吧。”魏盈盈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就打起精神来,从手里提着的篮子里掏出一个没拆的盲盒递给裴韶,盛情邀请。
“来来来,韶韶,你也来拆!”她财大气粗道:“拆多少都算我的!”
说着,魏盈盈率先拆开一个盲盒。
一开盒,一股奇异的香味就飘了出来,魏盈盈有些不可置信,又把糖果掏出来反复确认。
“韶韶!”她高兴的简直都要傻了,举着手里的糖果朝着裴韶展示:“快看!榴莲味的!我拆到榴莲味的了!我集齐了!”
看她高兴,裴韶也跟着高兴。
这大概是自己铺子里第一个集齐一种盲盒所有款式的?
当然,不包括隐藏款。
这时,四皇子把手里的东西朝着魏盈盈递了递,声音也低低的,似乎是有些闷闷不乐。
“给你。”
魏盈盈不着所以,伸手接过来。
是一颗晶莹剔透糖果,上面插着透明的塑料棍棍,顶上则是被五彩斑斓的糖纸包裹着。
魏盈盈看了一会还是有些纳闷,没看出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隐藏款!”看到魏盈盈手里的糖果,裴韶也反应了过来——这不就是棒棒糖吗!
没想到,糖果盲盒里的隐藏款,竟然是棒棒糖!
听到隐藏款三个字,魏盈盈也是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
她仔细的看着手里的糖果,指着透明糖棍里的液体,有些纳闷的问:“韶韶,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裴韶把棒棒糖接过来,第一眼几乎就确定了是什么东西。
“这是荧光棒。”她指着糖棍解释道。
对上了魏盈盈一知半解的疑惑目光,裴韶噎了噎,又换了个比较通俗易懂的解释。
“糖果吃完,这个棍棍,掰一下晚上就能发光啦!”
得了解释,魏盈盈看着棒棒糖的目光则是愈发火热了。
就连连带着四皇子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看在你帮我拆到了隐藏款的份上……那这次我就原谅你啦!”
她看了看跟在自己身旁委屈巴巴的沈延一眼,难得有些心软,主动服了软给了台阶下。
听到魏盈盈的话,沈延眼里洇出一抹笑意,望着魏盈盈的目光愈发温柔。
只不过魏盈盈专注手里的棒棒糖,并没注意到。
一直到稀奇完了棒棒糖,她才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拉着裴韶到了角落里。
神神秘秘的,“长公主的赏花宴,你要去吗?”
裴韶有些纳闷:“什么赏花宴?”
“啊?”纳闷的人变成了魏盈盈,她挠了挠头,有些不解:“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得知道呢。”
裴韶一脸无辜。
什么赏花宴,她确实不知道。
见她实在是不清楚,魏盈盈一屁股坐下来,耐心跟她解释。
“长公主办了个宴会,说是院里的梅花开了邀请人去赏花,嗐——也就说是赏花宴——”
魏盈盈摆了摆手,把嘴唇覆到她耳边:“谁不知道啊!不过是披了赏花宴皮子的相亲宴!”
听到相亲宴三个字,裴韶眼睛亮了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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