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脑海中的提示,陈鸽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笔砚阁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他端起咖啡杯,看向对面的男人:
“提供了这么多线索,是时候结算一下了吧。”
陈永仁噗嗤一笑,摇了摇头:
“如果你唔系那么钟意钱,也许系个好人。”
“哈,仁哥,话可不能这么说。”
陈鸽放下杯子,看向对方:
“我来香港就是为了搵钱,现在同村被抓,自然要连他们那份一起赚了。”
这个借口,还算合理。
陈永仁点了点头,也不知是赞许还是别的意思。
他慢悠悠的从怀里摸出一张银行卡,摆在桌上推了过来:
“密码六个六,里面有六十万。”
通过陈鸽的指引,陈永仁去韩琛办公室找磁带。
根据这些铁证,轻易揪出三名卧底。
即便没有陈鸽的提醒,陈永仁后续也会想到。
但他还是支付了相关款额,一分不少。
“哇,仁哥大气!”
陈鸽抓进银行卡,爱不释手的看了两眼。
随后意识到不妥,放进兜里。
钱财能否带会诸天时空,有待验证。
他拿这笔钱,另有用处。
“陈sir,你还是尽快恢复警员身份吧。”
“不急,等他们先逮捕卧底,我下午再返警署复职。”
陈鸽转过身,从旁边摸出一个文件袋放在桌上。
同一时刻,脑海中再度传来提示。
陈永仁放下咖啡杯,瞥了他一眼,然后拿起来拆开。
这是陈鸽花费数日侵入警署系统,获得的人员档案。
陈永仁望了过来,眼神古怪:
“从哪儿得来的?”
“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这份人员名单,包含了他通过磁带能找到的所有卧底。
“别高兴的太早啊,陈sir。”
陈鸽身子后仰,换了个舒服的坐姿:
“这几个只是前菜,后面才是难啃的骨头。”
闻言,陈永仁微微蹙眉。
他迅速翻阅完资料,抽出杨锦荣的档案,问道:
“现在我唔追究你获取的渠道,可唔可以解释一下,点解有他?”
数月以前,韩琛跟内地大佬沈先生交易。
陈永仁经手过此事,跟负责追查的杨锦荣见过好几次。
根据他的印象,此人应该颇为正派才对,怎么可能是内鬼?
陈鸽伸出手,抽出林国平的档案,用手指在上面敲了敲:
“这是他提供的,说警署内部可能有五个内鬼,具体的等复职以后再问问。至于杨锦荣,我只是怀疑,还没有实际证据。”
陈永仁点点头,表示认可。
杨锦荣是不是内鬼,多多观察就行。
见对方说可能有五个内鬼,但目前只掌握四个,陈永仁问道:
“第五个呢?有线索吗?”
“哇,你真当我是半仙陈呀?”
陈鸽双手掐手印,即兴表演起来:
“贫道修为浅薄,不如再捐点香火钱,或许能一窥天机。”
“臭小子,还演上了。”
陈永仁摇了摇头,忽而话锋一转:“你真是陈水生吗?”
“哈。”
陈鸽噗嗤一笑,陈永仁也跟着微笑。
两人相顾无言,默默对视。
十余个呼吸后,双方的笑容都僵了。
陈鸽往前探了探身子,悠悠开口道:
“我要说不是,你信吗?”
陈永仁咧嘴,打趣的瞥了一眼:“信,点解唔信?”
“那不就得了。”
击毙么?
陈鸽听到脑海中的提示,眼睛微眯。
他站起身来,准备道别:
“仁哥,昨晚我忙个通宵,好困啊。先回去睡了,改天再出来商讨对策。”
见他准备离开,陈永仁叫住了他:
“嘿。”
“怎么了?”
“你同乡还在署里喝茶,唔管他们?”
“拜托,阿sir,你让我怎么管啊。”
陈鸽耸了耸肩,似有意无意的提了一句:
“等你复职以后,可以说我是重要的线人,掌握很多卧底资料。仁哥,你说那帮内鬼会不会心慌,通过他们牵线联络到我?”
“哦~”
陈永仁恍然大悟,抬起右手,用食指指向陈鸽。
这家伙连同乡都算计,够狠!
陈鸽回指对方,一脸坏笑。
他点了点头,像是在问对方明白没有。
陈永仁点了点头,嘴角挂起笑意。
两人对视,会心一笑。
一些不必言说的小心思,就藏在简单的肢体动作中。
陈鸽打了个哈欠,扬了扬手,离开咖啡馆。
忙碌了一晚上,他实在是太困了。
想要进一步侵入香港警署的内部系统,还不被察觉,得花费不少时间。
只有获得相应权限后,才能对休假快归的杨锦荣下手。
……
结完账以后,陈永仁离开咖啡馆。
西九龙警署正在清理卧底,现在去太早了些。
他拦下一辆不愿透露车牌号的出租车,报出一个地址。
抵达目的地后,陈永仁付钱下车。
眼前是一家名为crocodile的男装店,金色的鳄鱼logo格外的滑稽。
他来这里,当然不是买衣服的。
陈永仁走进旁边的楼梯,径直来到三楼。
前台不在,还没营业,他就站在外面默默等待。
临近十点,下方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李心儿来到拐角,仰头见到熟悉的面孔,不由得一怔。
陈永仁面带微笑,像是看见久别重逢的老友:
“李医生,介唔介意我进去坐会儿。”
“好啊。”
李心儿埋头摸着钥匙,动作有些不太自然。
她的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陈永仁卧底多年,身份不能公开。
五个月以前,他用烟灰缸打破沈亮的头,事情闹得挺大。
黄志诚为了不让陈永仁被律政司告,安排到这里来接受心理辅导。
刚开始他一点儿都不配合,还跟李心儿医生斗嘴。
可接触久了,觉得她人挺好的。
因为一些有关于梦话的小插曲,让两人的关系愈发亲近。
每当陈永仁心情不佳难以排解,或者承受高压失眠严重时,都会来这里睡一觉。
也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放下紧绷的神经。
李心儿坐在椅子上,柔顺的长发披肩:
“止痛药唔够?”
“冇,就系来坐坐,中午去警署复职。”
“我记得……你上次话你系警察,唔会系真的吧?”
陈永仁微微一笑,准备对她坦白藏了近十年的秘密。
那一句话,在梦里响起过无数次:
“我系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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