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问题的警察在转身的时候,突然朝裘蝶多看了两眼。
……
封靳言提出让裘蝶住到封家去养伤,她没有当场拒绝,却在封靳言去缴费的时候,留了钱,请护士帮忙交还给封靳言,一瘸一拐离开了病房。
右腿使不上劲,行走起来非常地困难,休息室到大门口十几米的距离,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全身是汗。
她靠着墙壁休息了会儿,继续艰难地前行。
单脚没有办法下台阶,裘蝶选择旁边的小斜坡。
周围光秃秃的没有扶手,她重心一个不稳,迎面栽了下去——
该死!
裘蝶低咒一声,觉得自己这次死定了,放弃地闭上了双眼。
预期的疼痛没有袭~来。
一双有力的手在裘蝶倒的瞬间接住了她。
“还好吗?有没有怎么样?”封靳言紧张地检查她的情况。
“我没事。”裘蝶稳了下呼吸,拉开他的手,继续前行。
胳膊被攫住。
封靳言蹙眉看着他,“你非得这么逞强吗?”
裘蝶没有说话,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钳制,封靳言却牢牢地握着,怎么也甩不开。
接二连三的不顺本就让裘蝶心烦意乱,现在连走几步路都如此费力,堵在胸口已久的郁火瞬间就爆发了,从来没有过的歇斯底里,“封靳言你有完没完?我逞不逞强跟你有什么关系?能别再管我了吗?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
看到他,裘蝶就会想起机场元令玺和上官无双亲密互动那一幕——
她真是蠢,竟然相信风~流成性的元令玺,在绿园的时候理直气壮地指责封靳言造谣。
事实证明,太过盲目地相信,是会被被狠狠打脸的。
强烈的羞耻感让她没办法再面对任何人,用力地甩开封靳言的手,拖着沉重的腿往前走,哪怕累得眼前不断泛黑,气息急促,也没有停下来。
“我打电话让叔叔阿姨来接你。”封靳言拿出手机。
啪——
还没来得及拨号,就被挥落。
裘蝶满头大汗地瞪着他,“不准告诉他们!”
“不想让叔叔阿姨知道你受伤担心,就跟我回裘家好好养伤。”封靳言捡起手机,就要拨号。
裘蝶看着他咬牙,“封靳言,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卑鄙?”
……
不想家人担心,裘蝶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跟封靳言回了封家。
和过去的冷言冷语不同,封家上下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对她嘘寒问暖,生怕她受了怠慢。
封老太太甚至亲自监督佣人收拾客房,还专门把家庭医生请到了封家,以便照顾。
裘蝶坐在床畔,看着指挥佣人的封老太太,眉深深地蹙了起来——
请裘家吃饭赔礼道歉也就罢了,现在还将自己视为贵宾一样招待……封老太太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几次想问,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以她对封家的人了解,就算问了,也不会有人说的。
晚餐很丰盛,全是照着她的口味做的,裘蝶却一点胃口也没有,吃了半碗粥就进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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