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煌。”
景儒风给颜煌倒饮料,语气温和:“我爸妈也在这。今天就我们三个来,不是让你去闪西一大家子被围观。老实说一句,你和凌珑什么关系?”
凌珑想开口,被景儒风看了一眼,倔强和他对视。
景儒风笑:“成年后只有你还敢和我对视了。”
凌珑冷笑:“你以为你谁啊?凌家你是老大,景家你是唯一外孙。就觉得自己两边扛?谁都得听你安排?”
指着自己:“我不需要你……”
“凌珑!”
凌父皱眉打断:“听你哥说。”
凌珑撇嘴还要讲什么,被凌母拉着抱住拍了一下。
凌珑年纪也不小,可是对母亲还是喜欢撒娇的。拽着晃了一下手臂,可是颜煌知道,她是在为他。
颜煌语气平静:“朋友关系,商业伙伴。至少不是情侣……”
看着景儒风:“如果是的话还用丛政挖坑下套吗?”
景儒风点点头:“很客观。不过丛政挖坑下套的事,我从另一个角度有不同的想法。”
直视颜煌:“就是凌珑一定对你特别在乎,甚至超越普通情侣的程度,不然的话丛家和我们凌家一直都是故交几代人了,丛政他们也是和我们一起长大。他绝对不会做背叛凌珑甚至是伤害她的事。除非他觉得这件事是对凌珑好,是凌珑想要的。”
“放屁!!”
凌珑第一个脸红站起拍桌子:“我愿意被人下药然后送给别的男人?!你是这个意思吗?”
“你坐下!!”
凌母拽着她:“先吃饭,不说这个。先吃饭吧。”
凌父起身:“你们小辈的事小辈自己说,不过我看这饭也吃不下。咱们别耽误他们了。”
凌母一顿,跟着凌父一起:“也是。咱们在这,有些话他们不好说的。”
三人也起身,颜煌失笑:“不至于吧?叔叔阿姨……”
两人摆摆手就离开了。最后只剩下景儒风,凌珑和颜煌。
父母在凌珑也没多低调,何况此刻离开了。
指着景儒风,凌珑开口:“我的事不用你管,我最后一次澄清。”
景儒风开口:“话别说那么早,如果我可以让他心甘情愿的答应,你愿不愿意?”
凌珑语气一滞,随即坐在不屑:“少来这一套。”
颜煌失笑:“我还在这呢,当我面这么说真的好吗?”
景儒风也笑,看着颜煌:“我有这个自信。你提条件,只要你答应就好。当然要真心的。”
颜煌不解:“阿拉丁神灯都不敢这么说,什么愿望都能达成。”
景儒风想了想,点头开口:“某种程度上,不客气的说是比什么神灯强。因为他会达成你的愿望,后续却不管。比如让你做皇帝,可是不会保证江山稳固,有没有人造反。”
示意颜煌:“我可以。你提要求,我不但做到,还可以帮你把周边衍伸问题解决并维护。”
颜煌想了想,看着景儒风:“你刚刚说你看到的角度不同,丛政是因为觉得这样做对凌珑好,是她想要的。不过这有个前提是,情侣的定义是双方自愿,只是一方喜欢好像不能算。”
凌珑咬着嘴唇低头,景儒风看看凌珑的样子,眉头轻皱:“就比如你对你姐那样。”
颜煌眯着眼睛:“景公子……”
“呵。”
景儒风笑:“哥都不叫了。”
颜煌开口:“不会那么没品真的对我姐下手吧?”
景儒风摇头:“不需要。”
颜煌好奇:“你刚刚说愿望,我这有个悖论。如果我要求我姐真心喜欢我和我在一起,你能达成吗?”
然而让颜煌意外的是,景儒风很平静自然的答应:“没问题。不过你好像没提到名分,那么凌珑是公开的,你姐私下和你怎么样随便你。”
“景儒风!”
凌珑抬头:“你说是人话?”
景儒风看她一眼,笑着开口:“你是从家里走出去的,在外面多平易近人,至少也该见识得多。”
颜煌不解:“凌珑是你妹妹,但我感觉你好像不全是为了她,至少她没有特别需要你帮忙的态度。”
景儒风出神片刻,看着颜煌:“我可能出身好,仅此而已。或许我比扫大街的搬砖的承受的压力更大。就好比你们明星,看似光鲜亮丽赚钱多,背后也有不为人知的苦难和经历。”
颜煌笑:“有钱人未必幸福。”
景儒风也笑出来,指指颜煌没多说,反而示意:“提条件吧。但拒绝不行。”
颜煌示意景儒风:“走到那一步之前,我想先讲理。你讲不讲?”
景儒风开口:“你先说说看。”
颜煌开口:“我都不和你掰扯什么人权自由还有意愿的问题。也许凌珑喜欢我,我对她也感激,甚至能为她做的事比情侣还多。可是我未必是她的好选择,和她在一起我也不太可能给她幸福,如果是这样你也强求吗?”
景儒风看看凌珑,松松衣领看着颜煌:“咱们喝点酒吧?手术不是好了吗?真的滴酒不沾?”
颜煌没多说,看看凌珑,凌珑咬着嘴唇,起身去要了酒。
一瓶白的一瓶红的。
分别给两人倒,但自然照顾颜煌更多,还嘱咐不要多喝。红酒少喝一点挺好,软化血管。
“这件事呢。”
景儒风开口:“其实已经在圈里传了。只是没有打扰到你们各自在娱乐圈的发展。然后这个圈子也是一个小社会,一点点动荡就和股市一样,有些风吹草动就有极大影响。甚至因为权利财富掌握在少数人手里,或许造成的变数比多数人造成的还要多。”
和颜煌碰杯:“你刚刚问我不止是为了凌珑,我承认。主要是为她好,不过也是为了安定圈内的风声。”
示意低头的凌珑:“她也就敢嘴上和我抱怨两句,实际上她知道真实情况。”
指着颜煌:“你要庆幸是我和父母来和你谈,只要你同意,她就还是那个受万千宠爱的凌家二小姐。可如果你不同意,不管为她还是为家里,我们都要不惜任何代价做到。”
颜煌皱眉:“那这不还是不讲理吗?”
景儒风询问:“你今时今日的事业不到三年这么大规模,都是靠讲理获得的?”
颜煌语气一滞,景儒风开口:“哪怕你是,估计也只有你而已。何况我不信。”
颜煌没说话,喝了口酒,酸涩在口中。
也在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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