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不?”萧雨诺背着双手,眉眼微弯,笑着问道。
“妈呀~”萧天晴装模作样地叫道,然后笑嘻嘻地问道,“叫谁呢,我妈还是你妈呀?”
“回去再收拾你们。”张鹏黑着脸,威胁道。
“活着真是太好了!”“终于重见天日了……”“万岁!”“哈哈哈……”身后传来李春生等人的笑声,张鹏回过头,用力一招手,喊道,“走,去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敢在背后阴爷爷。”“弄死他!”“我要把他的屎都打出来!”“干!”众人叫嚣着,在张鹏的带领下,直奔红卫小学教职工宿舍。
片刻之后,张鹏在楼下的传达室问到四眼怪的门号,立即冲上去,踹开门。
“哐!”
门板向内撞去。一个高瘦阴桀的男人正坐在办公桌旁,见到有人踹门,立即站起来,厉声喝道:“什么人!”
话音未落,李春生等人挤了进来。
“什么人?”张鹏眯了眯眼睛,大喝道,“你看清楚点!”
四眼怪终于看清了五人的样子,顿时面露惶恐,一边后退,一边喊道,“这里是教职工宿舍,你们敢乱来!”
“给我打!”张鹏一声大吼,李春生和黄毛如狼似虎地扑上去,将四眼怪摁倒在地,一顿狂殴,然后拖到走廊,继续拳打脚踢。老黄皮拿着小木棍,见缝插针,又捅又砸。
四眼怪被打得满地翻滚,一发狠,从内袋里取出几个装邪虫的小瓶子,拧开瓶塞,朝李春生等人扔过去。
“叽叽叽!”
半空中,瓶口飞出几道黑影,带着尖利的嘶鸣,直扑李春生和黄毛。
“咬死他们!”四眼怪面**狠,疯狂地叫道。
李春生和黄毛闪避不及,眼睁睁地看着黑影扑过来。那锋利的虫镰越来越近,就要及身的瞬间,站在后方的萧雨诺一眼扫了过来,邪虫立即发出凄厉的惨叫,凌空燃烧,化作飞灰。
四眼怪见状,先是一惊,随即爬起来,双手结印,向前一指。
“去!”
两条通体赤红的蜈蚣从他手腕静脉中飞窜而出,扑向众人。这是他用自身精血驯养十余年的碧血天虫,速度快如闪电,并且奇毒无比,能致人死地于无形。只是碧血天虫生性暴虐,每次出手,都要损耗他大量精血来安抚。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轻易使用。
然而,他信心满满的杀手锏,却在下一个瞬间,飞灰湮灭。
而这时,萧雨诺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凄厉的虫鸣再次响起。他浑身抽搐起来,脸上的皮肤变得扭曲无比,似乎有东西在皮层下钻来钻去。一缕缕的黑烟从他身上冒出来。紧接着,大量失控的虫子咬破他的皮肤,钻出体表,在萧雨诺的注视下燃烧殆尽。
“你……你是……是……”法身被破,四眼怪的脸色变得灰败无比。只见他颤抖着手,指着萧雨诺,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潜伏学校十余载,利用地下尸体库苦修虫术,却在瞬间落败,对方甚至连动动手指头都没有。只看了他一眼,他就完了。
“打!”张鹏一声大喝,李春生和黄毛从呆滞中回过神来,卷起袖子,将四眼怪往楼下拖。
“救命,救命啊!”四眼怪挣扎惨叫着,双手抓着空气,却徒劳无功。
拖到楼下后,李春生、黄毛、老黄皮三人,围着他狂殴不止,打得他哭爹喊娘。传达室的老头见到,当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爬起来后,慌忙朝学校跑去,想通知校长救人。
张鹏摸出手机,慢悠悠地拨打了便衣警探江平的电话。
“警察叔叔,我要报案。”张鹏说道。
“呃……请说。”张平被噎了一下,随即礼貌地说道。
“我在旧工厂区的红卫小学,帮忙把天宫的薛白也叫过来,这案子和邪修有关。”张鹏说道。
“好,我们马上就来。”江平沉声应道。
接着,张鹏又拨通了大霸的电话。
“你小子,还敢打电话来,以为老子好欺负是吧!”那头传出愤怒的吼声。
“我在红卫小学,你敢来不?”张鹏挑衅道。
“你给我等着!”大霸吼道。
过了一会儿,老校长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张鹏,你这是……”老校长一脸震怒。
“他是坏人,我在替天行道。”怕对方不信,张鹏又补充道,“我已经报警了,刑警队的江队长正赶过来。”
“那你也不能打人啊。”老校长拉开李春生和黄毛,将四眼怪挡在身后。
此时,四眼怪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眼镜也不知哪里去了。
“老领导,为我做主啊,这群流氓恶棍,闯进来就打我啊。”四眼怪哭嚎着,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没事没事,有我在,他们不敢乱来。”老校长安慰道,“警察马上就过来了,放心吧。”
由于老校长护着,李春生等人没法再打,退到一旁,盯着四眼怪,以防他逃跑。
二十分钟后,离学校较近的大霸,带着十多个人,气势汹汹地赶过来。
他头上还包着绷带,远远地就指着张鹏破口大骂:“兔崽子,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等等,容我说两句。”张鹏抬起手,阻止道。
“说个屁!”大霸喷着唾沫星子,作势就要扑上来。
却在这时,他眼睛的余光看见,一个长得水灵剔透,扎着双马尾辫,青春靓丽的妹子,正单手叉着腰,举着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头,瞧着他。与此同时,身后的小弟面露惧色,纷纷后退。
“咕……”他禁不住地,咽了口口水。那扑杀的姿势,很快就收了起来,而愤怒的表情,也变成了赔笑。
“鹏哥,怎么了?”大霸温和地问道。
接下来,张鹏简单地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大霸。
“窝草,原来是你这个狗东西,害了我们的杨大将军!”大霸指着老校长身后的四眼怪,大吼道。这些年来,他对于杨家酱的事一直耿耿于怀,觉得十分歉疚,也偷偷给杨家酱的母亲塞过钱,只是他没啥收入,帮不了多少。
“大霸,你想干什么!”老校长张开双臂,挡住了大霸。
一时间,大霸进退不得,突然“哇”的一声,跪在地上,抱住校长的双脚,嚎啕大哭起来,“老校长啊,是我害了杨家酱啊!”
“孩子,你这是……”老校长有些懵了。
大霸一边哭喊着,一边将手伸到背后,做出“干”的手势。他带来的十多个兄弟自然会意,绕到后方,把四眼怪拖到宿舍楼的后面,狂殴不止。
“哇哇哇!”大霸的哭声响亮无比,完全遮住了四眼怪的叫喊声。毕竟老校长年纪大了,有些耳背,听不清。等到发现时,四眼怪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呜……”
大约半小时后,警笛由远至近,两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开了过来。
江平和薛白双双下车,向张鹏询问了情况,又检查了四眼怪一番,确认是邪修身份后,立即拖上救护车,带走。
临走前,薛白发现了站在角落里看戏的两姐妹,顿时脸色大变,手里的记事本“啪嗒”的一声,掉在地上。随即走上前,抱拳说道,“见过两位……两位……”他想了半天,挤出两个字来,“师祖。”他一时拿捏不准,觉得还是这样称呼比较稳妥。
萧雨诺指了指张鹏,没说话,但意思很明确:那个才是主事的。
“鹏哥,你这次帮忙破了大案,下回我和江队一起请你吃饭。”薛白走过去,朝张鹏抱拳说道。
“行。”张鹏干脆地回答。
没过多久,警车和救护车绝尘而去。
“唉,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就看不出来……”目送远去的警车,老校长叹一声,捶胸顿足,“我失职啊……”
“邪灵古怪的东西,谁看得出来啊。”“老校长爱护学生,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而且十年如一日,天天守着学校,大伙有目共睹,是天底下最好的校长。”张鹏和大霸一左一右,连声安慰道。
“只可惜了杨家酱这孩子啊。”老校长老泪纵横地说道。
当天晚上,张鹏和大霸在学校旁边的大排档,摆了五桌酒菜,请老校长吃饭。还让大霸把杨家酱和他的母亲、兄弟姐妹都叫了过来,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
趁着众人喝酒吃饭的空档,张鹏安排李春生和黄毛跑回去,把紫檀木办公桌搬回了周福源的办公室。
人情要,赚钱,自然也要……
第二天,张鹏打电话问江平,四眼怪的赃物中有没有一把铜钥匙,说是他遗漏的。江平沉默了一会儿,说晚点派人给他送回去。张鹏顿时连声道谢。
第四天,周福源就把货出手了。一个银库铜锁套,一张紫檀木办公桌,一个女皇国的橡木彩色琉璃首饰盒子,一共卖了十五万六千。
具体怎么分钱,张鹏一如既往地简单粗暴,他拿五万六,其余的四人平分,每人两万五。老黄皮向他讨要那额外的两千,张鹏却只给了五百,说他擅离职守,要扣一千五。老黄皮自知理亏,讪讪一笑,也没再说啥。
拿到钱,张鹏给了马静蕾一千,说是伙食费。这个钱不能多给,不然马静蕾会担心他做什么坏事,甚至会和他父母反映情况。
两姐妹知道张鹏赚了钱,双双朝他摊开白生生的小手。张鹏一人给了两百,打发掉了。
其实,她们那天很早就来了,在上面看着张鹏战战兢兢的样子,窃笑不已。萧雨诺迟迟不肯出手,主要是想给张鹏留个教训,让他以后别擅自出来冒险。免得哪天救驾不及,一命呜呼,没法和他父母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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