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顾登不停地四处张望、仔细观察周围环境的模样,刘霞连忙开口向他解释:“顾警官,我们家族世世代代都是经营金纸店铺生意的,可以说已经传承很多年!正因如此,如果家里有人去世了,按照传统习俗都会贴上一些符咒纸张来驱邪避凶保平安。”
“哦,原来如此啊,了解了,没关系的,我就是随便看一看,并没有别的意思哈。”顾登有些尴尬地回应着。
双方闲聊片刻后,刘霞原本紧张不安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这时,陈北安趁机将话题拉回到正轨上。
“那么请问一下,李三水还有梁山他们两人活着的时候,有没有跟什么人产生过矛盾或者结下仇怨吗?”陈北安语气平静地问道。
“我家三水是我们老巷子出了名的热心肠,所以与人结仇那是不太可能的。”
犹豫了片刻之后,刘霞脸上露出一丝淡然之色,缓缓地开口说道:“不过,如果非要说点什么的话,倒也是有一些事情可以提一提的。我们家三水制作纸扎和糊人的手艺在殡葬行业里可是出了名的,绝对算得上是首屈一指。就在不久前呢,还有人找上门来,表示希望能跟我们家三水合作。他们开出的条件很诱人啊,每个月给三水十万块钱的薪水,邀请他去他们公司担任老师,专门教那些学生们学习怎样制作纸扎糊人。”
话说到这儿,刘霞稍稍顿了一顿,随后继续道:“然而,三水并未应承他们。要知道,咱们家祖传的纸扎糊人手艺可是一脉相传、代代单传啊!况且,三水已然收了梁山做徒儿,自然不可能再收受别的门徒喽,遑论去给人家大班授课呢!再说了,三水年事已高,哪经得起如此高强度的劳作?更何况,他对待纸扎糊人这门手艺,从来不肯有丝毫马虎,因而毅然决然地回绝了那些人。可谁曾想,那些人遭拒之后,竟然还接二连三地找上门来,搞得我们的日常生活都乱套了,三水一怒之下,冲着他们大发雷霆。我不禁暗想,莫非是这些人在背后搞鬼不成?”
“嗯,这个情形我们定当查明真相,你也不必过于忧心忡忡。”陈北安语气平静地回应道。
“那就麻烦陈队长和顾警官你们了,孙家就剩下我一个孤家寡人,金纸店现在也是干不下去了,我打算等三水和梁山的头七过了,再收拾一下这里的东西,然后便打算回老家乡下了。”
刘霞淡淡的说道。
临走之前,陈北安和顾登又去了一趟三水的金纸店。
短短几天时间不到,因没人打理,金纸店里头就已经布满了蜘蛛网。
进去还有一股隐隐的灰尘味,闻起来有些呛人。
“咳咳咳——”
顾登被呛得不行了,出去透了透气,缓了很久才进去。
越往里走,一股愈发浓重死老鼠的味道。
陈北安循着味道找去,最终在几个完好的纸扎糊人里头发现了几只死老鼠,老鼠的尸体都快成老鼠干了。
“嗯?纸扎糊人里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非死老鼠?”
刚刚才从外面呼吸到新鲜空气、稍微缓解了一下不适的顾登一走进门来,就再次闻到如此浓烈刺鼻的死老鼠味道,他胃里一阵翻涌,差点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是有人在故意搞恶作剧吗?还是这些老鼠自己跑进这里面,然后死在里面了呢?可是看这些纸扎糊人都还好好的,如果真是那些老鼠自己钻进去的话,它们肯定会把这些纸扎糊人咬出很多破洞来吧?我总是觉得有点想不通呢……”顾登一边皱着眉头喃喃自语,一边用手捂住口鼻,尽量不让那股恶臭钻进自己的鼻腔。
实际上,陈北安此刻心中所想与顾登不谋而合——根据现场这些死老鼠的情况来看,它们极有可能是被人蓄意放置在此处的。
并且存在两种可能性:其一,在这些纸扎糊人尚未完成制作时,那些死老鼠便已被放置其中;其二,则是这些死老鼠乃后人所为,且此人精通纸扎糊人技艺。
他先将死鼠放入,随后精心修复,令其恢复如初。
然而,以上种种皆仅为推测,尚不足以确凿定论,切不可轻率断言。
陈北安戴上手套,将几只死老鼠装进了透明袋里。
准备带回警局让包月进行解剖检查一番,鉴定一下这些老鼠到底是怎么死的 ,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一点线索。
然而就在陈北安和顾登前脚刚刚踏出李三水的金纸店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迅速地翻过院墙进入了金纸店的后院。
这人是谁?他进去又是想要干什么?无人知晓。
返回警局后,陈北安马不停蹄地展开了对刘霞提到的闻香公司的调查。经过一番深入了解,他发现这家闻香公司竟是日本川岛集团旗下的一家子公司。
原本它只是一家纯粹的化妆品企业,与殡葬行业可谓风马牛不相及。如果硬要说他们与殡葬业有所关联,或许只能勉强扯上给遗体化妆这一点,但实际上,闻香美妆公司的主打产品是香水,其他化妆品虽有销售,却也止步于此,并没有涉足殡葬化妆领域。
更何况纸扎糊人这种业务,对于该公司来说简直毫无用处。
这一系列线索让陈北安倍感困惑,心中不禁升起无数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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