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顾登录口供的只有林家一个老管家,这位老者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看起来历经沧桑岁月,但他那锐利的眼神和紧闭的嘴唇却透露出一种不易亲近的气息,似乎并不是个容易对付的善茬儿。
因为他回答的每一句话都让顾登感到十分棘手,难以处理。
“出事的这间客房昨晚都有谁进出过?”顾登语气平静地问道。
“警官,您这问题可真是不好回答呀!毕竟我们林家今晚举办了盛大的晚宴,来来往往的客人太多了,难道您要让我们怀疑所有参加晚宴的宾客吗?”林家管家的话语中明显带着几分狡黠和推脱之意,暗示着关芳芳的死与林家毫无关系。
听到这里,顾登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无奈。
他当然明白对方话中的潜台词,但作为一名警察,他必须保持冷静和专业。
面对这样不配合的人,他也见得多了,如果每次都要与他们争执不休,恐怕工作就无法顺利开展了。
然而,职业素养还是让顾登强压住心头的不满,决定暂时忍耐一下。
在调查案件的过程中,遇到各种阻碍和困难是家常便饭,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影响整个案件的进展。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继续向管家询问其他相关问题。
不过最后都是无疾而终,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
与此同时,陈北安开始仔细地打量着案发客房的周围环境。
他发现客房内的物品摆放得井然有序,地板也一尘不染。
这不禁让他心生疑惑:难道这里并非真正的凶杀第一现场?或者说,有人已经提前清理过现场,而他们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不过是对方故意制造出来的假象?
刹那间,案件陷入了死胡同,陈北安感到有些束手无策。
正当他以为今晚的调查将无果而终时,一丝不寻常引起了他的注意——客房床边下方的床帘上竟然粘着一个小巧的针孔摄像头!
这个意外的发现令陈北安心头一震,但他并未声张,生怕屋内有“耳朵”,一旦走漏风声,后果不堪设想。
出了林家老宅后,顾登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抱怨起来:“真是服了!这些豪门世家的氛围真是压抑得让人窒息,简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一边摇头叹息着,一边夸张地用手扇风,仿佛想要驱散那股无形的压力。
陈北安则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目光投向车窗外,淡然地说:“这个针孔摄像头是安装在客房的床帘上的,而且客房里的物品摆放得如此整齐,丝毫不像发生过凶杀案的地方。所以,我严重怀疑那个客房并不是真正的第一案发现场。”他的语气平静,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
顾登听了陈北安的话,也附和道:“是啊,还有那个林家管家,他们这些人真是一点都不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问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或者干脆闭口不言。搞得好像他们林家上下所有人都接受过特殊训练似的,让我们根本无从下手,查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他越说越气愤,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似乎对林家的不合作态度感到十分不满。
沉默良久,陈北安继续开口道:“凶手应该是在进入客房之前便已经把死者关芳芳给杀害,但人在彻底死亡之前还是会有一些挣扎的迹象的,所以,也就是在关芳芳最后绝气之前,被凶手给拖拽到了客房,而至于客房到这个针孔摄像头,应该和凶手无关,但或许里头能拍摄到一些东西吧。”
陈北安回到警局后的第一时间,便马不停蹄地拿着那个针孔摄像头去找技术部的小张。
“陈队,这监控只拍到了关芳芳,另外一个人完全没拍到啊。”技术部小张看着屏幕,露出了些许无奈的神情。
监控画面里,关芳芳的头发凌乱不堪,满脸都是鲜血,看上去异常恐怖。
她的嘴巴似乎在动,好像在说着什么,但由于声音太小,根本无法听清。只能通过观察她的嘴型,大致推断出她确实是在说话。
与此同时,在审讯室内,林昊天正一脸不耐烦地对陈北安说道:“陈警官,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吧,我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呢。”
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林昊天此刻的表现完全不像一个刚刚失去未婚妻的人应有的样子。
按常理来说,未婚妻关芳芳突然离世,他应该悲痛欲绝才对。
可现在的林昊天,不仅没有丝毫悲伤之情,反而给人一种隐约透露出些许高兴的感觉。
如此诡异的情况,实在让人不得不心生疑虑,关芳芳的死亡是否与林昊天有关呢?
“昨晚关芳芳出事儿的时候,你人在哪儿?”陈北安语气平静地开口询问。
“关芳芳可是我的未婚妻啊!难道你们觉得会是我杀了她吗?况且我们林家的实力远不如关家,如果不是关家仗势欺人,又加上家族联姻的缘故,按照我俩的性子,我根本不可能和她结婚的!”林昊天情绪激动地急于跟关芳芳划清界限。
“我问你昨晚在哪里!”陈北安无视林昊天的辩解,继续追问。
事实上,昨晚林家晚宴尚未结束时,林昊天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带着其他女人去开房了。他完全没有留意过关芳芳的行踪,直到第二天得知关芳芳死在林家客房里后,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林昊天就被传唤至警局接受调查,于是便有了眼前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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