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在周静雅租赁的靠近江边的小公寓找到了周静雅。她的手臂上、裙子上都是鲜红的血。楚南推开门看见这一幕时,整个人都傻了。
周静雅右手拿着水果刀,把鲜血淋漓的左手腕递到楚南面前,脸上神情凄婉而狠戾。
“南,如果你下次再超过50分钟出现,我就再割自己一刀。”
刺目的鲜红还来滴滴答答,看得人发怵。
“雅雅!”楚南沉痛的一声低吼,连忙冲过去按住她流血的伤口,找了药箱紧急处理了一下,抱着周静雅立刻去了医院。
由于发现得及时,并没有大碍,只是流了些血,好了之后留疤是必然了。
“雅雅……你为什么……”楚南眼里痛、怨交织,化作浓浓的无奈。
周静雅躺在病床上,手腕上抱着药膏纱布。脸还是那五官,美丽依旧,只是神情不再是曾经的高贵冷艳,而是偏执,阴霾,沉郁,脸色苍白如纸,眼睛下也出现黑眼圈。从几何时,变了这么多。
是她变了,还是他变了……楚南看着周静雅,既觉陌生,又心疼。
“南……”周静雅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握住楚南的手。露出一段白皙的手腕,楚南一眼便看见那白皙的皮肤上赫然四个丑陋狰狞的烫伤疤痕。
楚南连忙推开她袖子,急问道:“这些烫伤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许茉又算计你了!”
“……你去她那里四天了。我不敢回家,怕父亲看见我挺着大肚子会骂死我的……我只能一个人躲在冰冷的小屋里,我……”
“雅雅……”楚南痛苦不已。
“每天,我想着你,都会在手腕上用香烟烫一个伤口,让我记住,那种痛……南,你知道你去找她我心会痛吗?我心里的伤,就像这手腕上的伤一样,好痛……”
“雅雅,别说了……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楚南抱住周静雅,心痛、无奈,还有一种深深的难过。那个女人,此生,他真的抓不住了……
“雅雅……我们结婚……我们结婚……”楚南低声呢喃,难掩痛苦。
“南……”周静雅破涕为笑。
她终于还是如愿了。
……
就这样刘诗语顺利的离了婚,也得到了小乐的抚养权。签完离婚协议书时,楚南看她的那一眼,糅进了太多复杂的东西,让她看得心头惶恐,不敢面对。
夫妻两人从此各走各路,刘诗语看见楚南离开时的背影,依然高大魁梧,却笼着一层难言的凄凉、悲哀。
他是被困住了,被他自己造的牢,困住了。
刘诗语抱着儿子,小乐这些日子长得很胖了,肥嘟嘟的。“小乐,你叫楚乐天,知道吗?”
楚,她想保留这个姓氏给儿子。她应该已经不爱楚南了,可……为何眼睛还是想流泪……
刘诗语抱着小乐,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一辆车驶来,停在她面前。冷承风温和的笑容出现在车窗之后。他的笑容,总能让人有种如沐春风之感。
“风哥。”
“恭喜你,自由了。”
“谢谢……”是自由了。放眼看去,竟有种找不到方向的感觉……曾经那么爱过了,付出过了,突然割舍,就算是恨,也会失落的……一定是这样……
“上车吧,我带你去看更美的风景。”
刘诗语微笑,“谢谢风哥,不过……我想一个人走走,想一想……”
刘诗语婉拒,告别了冷承风,抱着孩子独自走在街道上。
冷承风开着车偷偷的远远跟着。
她还是不愿意这么接受他吗?
冷承风摸了摸下巴,远远看着人群里独行的刘诗语。这个女人就如一抹春天投下的绿意,普通,却让苍白的城市多了分不浓不淡的暖。
没关系,他愿意慢慢等。
**
“子衡,周展青还在为难你吗?”许茉靠在床头,玩耍着陆子衡的短发。
“周展青不足以惧,老婆不用担心。”陆子衡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可是那老家伙毕竟摸爬滚打几十年,姜还是老的辣,我担心他会想别的办法害你。”
陆子衡捉住妻子淘气的手。“老婆,你的手儿真软……”
“……”
陆子衡人前冷面闷骚,背后却时而正经着脸、自以为天经地义的、“厚颜无耻”的,甜言蜜语。
许茉问了肖家的情况,陆子衡打哈哈糊弄了过去。小夫妻倆一番亲热,许茉困得睡着了。陆子衡起身去阳台抽起烟。
肖天勤在四处查他的把柄,用心之险恶,让他不敢掉以轻心。若不是他消息灵通,暗中阻挠,估计已经情况不妙了。
如果说他有什么把柄让他忌讳,那就是黑龙会的事。小李和阿虎都是会里出来投奔他的。虽然现在已经脱离的组织,但难保他不会拿去做文章。再说,他得罪了杜龙泽,如果肖天勤找到他……
陆子衡深深吸了一口烟。不光如此,周展青家里的钱似乎来的不正派。这些日子调查到的周家服装生意数据,他仔细分析过了。按市场行情来说,周家一直是处于不赚钱甚至亏损的状态。新开的那个julie&r牌子经过他老婆许茉一番“照顾”,已经是完全亏损状态。生意不赚钱,那周家的钱是哪里来的?值得深思。
陆子衡抽了半夜的烟,打算转身回去睡,回头正好看见许茉站在身后看着他。暗幽幽的灯光,照得她的长发和脸庞,凭添几分神秘之色。
“茉。”
许茉伸出双臂挂在陆子衡脖子上。“你有事瞒我……我们说好的,有问题一起面对的。”
“茉……”陆子衡声音暗哑,许茉耳朵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仿佛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心头满满的,暖暖的。
“告诉我,好吗……”
“好,都告诉你……”
陆子衡把大致情况告诉了许茉,但关于黑龙会那部分隐忧,并没有说,只告诉了关于肖天勤的部分,和对周家的怀疑。
“我觉得……你亲生母亲不会坐以待毙的,虽然她或许不是真心的心疼,但立场和我们是一致的。”
“不受丈夫爱惜保护的妻子,是不会赢的……”陆子衡平静的说着。关于沈嘉碧高贵冷傲的面具下那不甘和耻辱,他早已看明白了。“肖天勤那么做也是情有可原,我本无心争夺。只是爷爷执意如此,既然是他的心愿,我也不能不尊重。至少,不是现在妥协。”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1s 2.223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