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被完全拉开,夕阳的光芒依旧很有感染力,从二楼的房间向外看去,希瓦的雪景被染上了一层昏黄的光辉,就像坐迟暮的老人,不是死气沉沉,而是懒洋洋的倦怠。
昏黄的光辉照在身上,虽然没有实际的带来温暖,却让索菲亚心里暖洋洋的。
好吧,那是错觉,但索菲亚就是想这样抒发下感情。
“也许是之前太过操劳,我现在竟然开始觉得这种无所事事的日子很不错。”
即使知道灾难想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掉下来,但只要一想起露希娅,索菲亚还是能感到自己心里最柔软的一块被填满了。
——果然我变得很奇怪吧?虽然总会这么想,但索菲亚并不排斥,反而会沉溺在这种像是糖果一样甜腻感情中。
没人回应,索菲亚挑了挑眉,绘图看向烈火,结果发现这个唯一的挚友此刻正望着窗外出神。
最近烈火很奇怪,索菲亚可以肯定的这么说。
往常总是机敏谨慎的烈火最近走神的次数明显变多,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露希娅,和索菲亚眼神对上也会稍显慌张。
最近烈火很奇怪,因为很重要所以索菲亚要说两次。
“怎么了,烈火?”
看到烈火发呆,索菲亚伸出手在烈火眼前晃了晃。
烈火身子一抖,不过还是很快回过神来。
没有为难自己挚友的打算,所以索菲亚把自己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回过神的烈火装作不经意的低下头,错开和索菲亚目光的交汇。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在想我们该怎么办。”
索菲亚没注意到烈火的小动作,她信任烈火,相信烈火不会做伤害她的事,虽然觉得烈火最近奇怪也不打算深究,等到烈火想告诉她的时候自然会说。
“是呢……最近实在是太辛苦了,多谢你陪在我身边。”
这么说着,索菲亚转身轻轻拥抱了这个在最艰难的时期也没离自己而去的挚友。
被索菲亚突然地动作吓了一跳,烈火手足无措的乱动了一会,不过很快她也露出了温柔的微笑,回抱住索菲亚,一只手轻抚索菲亚的后脑,一只手轻轻地拍着索菲亚的背脊。
“不用谢,能陪在你的身边是我的荣幸。”
没有对公主的恭敬,只有对挚友的呵护和支持。
稍微抱了一会,两人都失笑地分开。
“似乎从十五岁以后,我们就没有再做过过这种孩子气的举动了。”
索菲亚笑的很开心,就算是挚友,也会被彼此的身份所隔阂,尤其是对于‘王室’这种强调身份来稳定地位的阶级。她能够傲气,能够不拘小节,也能够适当的不守规矩,却不能在身份和地位上有所逾越。
“这可不叫孩子气,这叫亲密。当然,我们的公主大人可能分不清,毕竟还是个任性的孩子。”
难得烈火也有兴致调笑。
“嘿~别说笑了,我可比你更成熟哦,假小子烈火。别忘了是谁教会你怎么做个女孩子的,你就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的老师吗?”
烈火从小跟在阵九郎老将军身边,接触到的不是刀剑就是挥舞刀剑的人,所以从小就养成了酷酷的假小子性格,直到稍微长大后的索菲亚看不过眼,花了很大心思才好不容易改变了烈火这些坏习惯,不过冷淡和严肃是改不了了。
烈火立刻像个军人一样立定,然后夸张的朝着索菲亚行了个军礼。
“当然不是,我尊敬的恩师,我只是表面上不太严肃,其实我心里无时无刻不在反思着您的教诲。”
这么说着,烈火俏皮地冲着索菲亚眨了眨眼。
“真的。”
两人嬉闹了一会,等到夕阳快要完全沉下去的时候才停下来。
“哈~哈~。”
索菲亚坐在椅子上,缓和着因为暴笑而有点不顺的气息,眼睛目送着太阳沉进地平线。
马上就要进入黑暗了,就像这个国家一样。
烈火顺着索菲亚的视线看向窗外,大地正在被黑暗一点一点的蚕食,这让她很容易就猜到了索菲亚的心事。她为索菲亚肩上沉重的负担而心痛,但不通政务和谋略的她没法为索菲亚分担,只能用自己的武器和拳脚保护索菲亚的安全,可最近,就连这唯一能做到的事都让她感到力不从心。
——我还是太弱了。这么对自己说着,烈火走到索菲亚身后,从后面按住索菲亚的双肩。
“别担心,公主殿下,黑暗总会过去,黎明总会到来。”
索菲亚知道烈火说得对,但黎明前才是最黑暗的,而索菲亚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挺过去,这个国家又是否能挺过去。
不过索菲亚不会把这种只会徒增忧烦的话说出口,她将手附上烈火的手,用一种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烈火听的语气,缓缓说到。
“是啊,我们已经没有什么能做的事了,接下来只需要等待这场戏剧的最后一幕开场。”
劳累?失望?无奈?还是空虚?索菲亚不知道。
无论如何,都到了从名为‘责任’的重担下解脱的时候了,只希望最后还能剩下她最珍视的东西。
索菲亚一只手放在心口上,另一只手握紧烈火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这么想着,索菲亚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臂被抓住,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嘭隆隆隆隆!!
三层楼的正屋就想被海浪击打到的沙堆一样,被冲击波吹飞。
城卫军官眼角抽搐的看着眼前这场人为制造的灾难,又看看了眼前这名一身黑色戴个银面具的国王使者,最后还是小心控制这语气开口到。
“使者阁下这样做未免也太过分了点吧?万一伤到公主殿下的话……。”
城卫军官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国王使者立刻就用那种诡异的阴森嗓音打断到。
“公主不会被这点小场面难倒。”
城卫军官听到这个声音总会想起故事里那些回来找仇人索命的冤魂,尤其是被国王使者面具下那双泛白的眼睛看了一眼以后。
不过国王使者显然也不打算和他这样的小角色过不去,只是看了城卫军官一眼,国王使者就转开了视线。
“你也有任务需要做吧,这里有我们就足够了,带着你的手下去执行自己的任务吧。”
说完后,使者就迈开步伐踏入了这座失去了主人的宅邸。
“记住,封锁王都,不准让任何人进来,也不准任何人走出去,除了死人。”
不敢反驳使者,也不敢违抗王命的城卫军官虽然不知道这项命令的原因,但还是标标准准的行了个军礼。
“是的,长官。”
没去回应那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城卫军官,国王使者一步一步的接近倒塌的正屋。
“隔开尘世的喧嚣吧,《海腹里月》。”
随着国王使者念完魔法名,一股肉眼看不见的波动朝着四面八方涌去,完全的罩住了整个宅邸。
第五阶位魔法《海腹里月》,虽然有个难以理解的名称,效果却很好理解,这个说强不强说弱不弱的魔法能在周围布下一层肉眼看不见的结界,原本想要进入或者靠近的人只要不是有明确且强烈的目的性,那么就会下意识的忘记或者忽略结界所覆盖的区域,比起屏蔽魔法更接近催眠魔法。
嗒、嗒、嗒、嗒、嗒。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国王使者的脚步声响起,明明是开阔地带却又种在室内一样难以分辨的回响,配上周围的黑暗,有种灵异的恐怖。
就在国王使者即将踩上废墟的时候,空中有一道不起眼的微茫在黑夜中一闪而过,紧接着,国王使者突兀的停下了脚步。
“对公主露出獠牙的野兽会被处以死刑,记住这一点,一人为城。”
就像鬼魅一样,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国王使者身后的烈火一甩手,收回了放出的金属丝。
Ps:希瓦的战斗正式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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