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阿珑......"
"噗。水珑装不下去了。
"......"长孙荣极柔和愧疚的神情僵住。等他回神之后,便见水珑已经施展轻功迅速离去,他的脸色变换,似怒似喜。
这狡猾的小狐狸!
长孙荣极丢下书册,人也跟着迅速不见。
等两人的身影都看不见了之后,沐雪才放声的笑了出来,走到之前长孙荣极坐着的位置,将他原先看的书册拿起来,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浓郁,"果然一页都没有翻呢。"
这日中午膳食都准备好了,却不见长孙荣极和水珑出现的身影。沐雪隐隐猜到了两人去做了些什么,就让人将膳食收回去热着,只等夜里两人饿时用。
等到大约夜里八九点时,长孙荣极和水珑才从房里出来,果然如沐雪想的那样,一出来就寻食。
待两人吃完后,水珑就看向沐雪。
沐雪从怀中掏出一张宣纸交给水珑。
这宣纸中画着众横交错的线条,却是一张简易的地图。
"看到里面的情况了吗?"水珑问。
沐雪轻轻摇头,"不太清楚,里面通道足有三条,机关不少,最后一道石门外有毒烟,小虫抵抗不住。"
"嗯。"说话的时候水珑已经将地图看完,对这样的结果已经很满意。
她起身要走的时候,见长孙荣极也站了起来,意思再明了不过了。对此,水珑轻轻一挑眉,什么话也没有说。
这一夜,一如之前轻松潜入明莲寺中客房里,只是比之前多了一个长孙荣极。
水珑将石板打开,覆盖着白帕的手将里面的机关扭开,便听到咯吱的低微响声,眼前的地板突然分开,露出一条通道。
水珑朝长孙荣极看了一眼,便朝通道走了下去。在她身旁,长孙荣极脚步无声的跟着。
通道不算太长,没过一会就到了底。
水珑掏出火石,点燃墙壁上挂着的油灯,将周围的环境照亮。
"你猜里面会有什么?"行走时,水珑微笑的朝长孙荣极问道。
长孙荣极说:"秘密。"
"......"水珑翻了个白眼。
"呵呵。"清越的笑声在通道里回荡着,有些诡秘又惑人。
一会儿他的笑声淡去,便听他反问:"阿珑想里面有什么?"
"能让黄太后身败名裂的秘密。"水珑挑眉答道。
"还是秘密。"长孙荣极笑语。
"没错。"水珑耸了耸肩,斜眸看他,"不过这个答案太取巧了,没意思。"
幽暗的密道,跳跃的烛火,照得女子肌肤如玉,润泽蒙着层光晕。长孙荣极看得入神专注,嘴角浅勾着弧度。无论里面有什么,他都觉得不重要,只要能这般和她单独相处,轻松聊天看她神情多变,便觉得很有意思。
两人脚步都无声无息,因为有沐雪地图的帮助,加上两人的身法武功高深,轻松就度过了一层层的机关暗算,来到了那道沐雪所言无法查探的石门前。
"就是这里了。"水珑打量着四周,发现石壁上面有不少的小孔,所谓的毒气应该就是从这些小孔里冒出。
她吃了凤眼果之后,大部分的邪毒都对她无效,却不代表她就真的百毒不侵了。至少,凤央就知道哪些药物对她有效,并且效用难解。
水珑试着寻找触发这毒气的机关所在,大约十分钟后一无所获,让她觉得这毒气根本就没有破解的办法,唯有身怀解药。
"有什么发现吗?"水珑朝长孙荣极问道。
长孙荣极摇头,"这是死关。"
所谓的死关便是没有存在任何生机的机关,只能触发没有避让的可能。所以说,正如水珑所想的那样,想要进入这座石门,只能硬闯。
"我先试试。"既然来了一趟就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不试试看的话就不知道结果如何。何况亲身体会了这毒气后,才有机会清楚这毒气到底属于何种毒,也才能寻找解药。
水珑身影一闪,就要冲向石门。中途却被长孙荣极抓住向后一拉,等她反应过来站稳时,便见长孙荣极已经到了石门前。
"这家伙......"水珑抿了抿嘴唇,真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笑。
对方这样的行为是护她,可是这种被人保护着的情况,依旧让水珑没办法完全习惯。
长孙荣极到了石门前的时候,墙壁的洞孔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不过长孙荣极却忽然一挥袖,似乎在挥散开什么气体。
"无色无味?"水珑立即有所猜想。
那头长孙荣极颔首,然后便见他朝石门挥出一掌。
轰隆——
巨大的声响,连地面都好像颤动起来。
水珑一惊,哭笑不得。
这石门必有机关可开,他却非要用最暴力的手段去解决。瞧着那石门可不薄,竟然被长孙荣极连续两掌下去,裂开了缝,紧接着见长孙荣极伸脚一踢,便轰然倒塌,露出了石门前的情况。
水珑飞身来到了他的身边,笑说:"你把门弄塌了,毒气进入石门里面了怎么办?"
长孙荣极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右手一挥,"范围不够。"
"好吧。"他这么理所当然的态度,她也没法说什么,"估计我们得快点了,这动静,除非是聋子才听不见。"
长孙荣极默然,见她脱离自己的怀抱向前走,大步便跟了过去,临走时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中,又踩了两脚那无辜的石门。
原本就奄奄一息的石门,龟裂得越发厉害,‘啪啦啪啦’的就碎成了一块块。
如果石门有生命的话一定会哭的——亲,分尸什么的太没人性了!
在前头的水珑朝可怜的石门看了一眼,朝长孙荣极问:"你跟它有仇?"
这厮寻个石门出什么气?
长孙荣极一脸清淡,好似在说:你在说什么笑话?
他才不会告诉水珑,他就是寻个石门出气了。听属下说,这两天水珑就是因为调查这个密室,所以才没时间陪着正在‘生病’中的他。
他都做这种表情了,水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说,自个心里明白就行了。
石门里面的空间很大,犹如一个封闭的厢房,有外室和内室。外室里只有几张石雕的桌椅等摆设物,一眼就可以看清,倒是和进来时的寺庙客房的摆设装饰有些相似。在往里面走的时候,水珑脚步微微一顿。她感觉到了里面有一道低微的呼吸声,这呼吸人毫无疑问是人的呼吸——石室里面有人!
隔着一面朴素的屏风,水珑脚步无声的走了进去。
她先看到的是地面支离破碎的玉石,这玉石莹白,质地极好。哪怕破碎了,块块稍微修饰打磨都能成为精品,卖得好价钱。不过水珑注意到的不是玉石价格的问题,而是玉石形状。瞧着这一块块的破碎玉石,足以看出这玉石原品的庞大,以及雕刻之物是一个人体。
当她越往前走,在一个角落处看到玉雕的人头面容时,总算明白了自己的熟悉之感来至哪里。
只见角落那个玉雕的人头面容,分明就是黄太后年轻时的容貌。这玉雕,就是前些日子黄太后寿诞时,庆王爷送给黄太后的寿礼。
那日黄太后收到这份寿礼时的异样面色,水珑到了现在还记忆犹新。
原来她真的没有感觉错,黄太后是真的厌恶那份寿礼,厌恶到了打碎的地步。
一个人,怎么会对自己年轻时的美好那么的厌恶?这根本就不正常。
水珑侧头看向长孙荣极,见他的目光也才从那玉雕人头收回来,眼眸异光一闪而逝,显然也是看出来了这破碎玉石的出处。
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在角落的玉石人头之后,有一处闭合的布帘,那微弱的呼吸声音便是在这布帘之后。
水珑向前走了几步,伸手豁然将布帘拉开。
一瞬入眼的是一片悬挂的画卷,画卷之中的主角都是一个人,一个女人。
画中女子或笑或怒或哭或呆,神情各不相同,却都美得灵动,身材曼妙。画这些画的人,可见画工出色,画画时也一定付出着浓厚的感情,否则绝对画不出这般活灵活现的作品。
这画中女子的容貌是水珑所熟悉的,正是黄太后,也可以说是年轻时期的黄太后。
水珑目光流转,漫步走进画卷的世界里,朝感觉到的那微弱呼吸所在地方靠近。<!--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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