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阿尔曼狼眼一瞪,"果然是一家子出来的啊,这惹人手痒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出色。
白千桦见他眼神凶杀之气喷发,心道一声不好,撩拨得太过了。
他心思一动,就想起来水珑最后的交代——如果事出意外,你就跑回来吧。
白千桦当即撒腿就跑。
"靠!"阿尔曼想都没有想到他竟然有这么一手,说跑就跑了。
"小兔崽子,你上辈子是兔子身吧!"
跑远的白千桦听到他的吼叫声,默默的啧了一声,心想:小爷不和你一般见识,等姐夫来了,就看谁才是真正的兔子传世吧。
"王子......"
"干啥?"
"您后脑勺肿了。"
阿尔曼伸手往后脑勺一摸,‘嘶’一声吸了口气。
之前还不觉得,事后还真疼啊。
"肿得厉害么?"阿尔曼朝随从问道。
随从四人默默的对视一眼,一人说:"还好。"
阿尔曼神情一变,"会影响我英明神武的形象吗?"
四名随从:"......"
一盏茶的时间后,阿尔曼和四名随从才光临武王府大院内,一眼就看到了大院里坐着的水珑和长孙荣极,以及偷袭他的白千桦等人。
水珑朝他看去一眼,"我刚还在想千桦是不是一棍把你敲傻了,走个路要这么久。"然后她就看到阿尔曼脑门绑着的一根蓝色布带,将他一头深棕色的头发绑得有些凌乱,却更具男人味,讶异了一下,"真被打伤了?你用的难道是铁棍?"后面那句话是对白千桦说的。
如果白千桦真的用的是铁棍,那么这事做得就有些过了。
白千桦连忙摇头,"木棍,没见血,之前看着还挺好的啊。"
阿尔曼才不会说自己是为了形象才绑着布带,淡定的解释:"新发型。"
在场的人:"......"
一阵莫名的冷场后。
阿尔曼一脸淡然,随意的甩了甩额前遮住了双眸的头发,沉静的神色令他看起来很具威慑力。
"白水珑,你不觉得你家小弟做的事过分了吗。"
白千桦被他看得一阵的心虚,心想这人凶起来还真挺凶悍的,跟草原上的狼王一样,深棕色近黑的头发,墨绿色的眼眸,沉沉得像是酝酿着某些危险的波澜。
"我记得姜蜀的人很好斗。"水珑微笑,轻易将危险的气氛化解。
"好斗是正面打斗,背后偷袭的事情最无耻。"你以为事情这么简单就能解决了吗?想都别想!
水珑耸了耸肩,淡定如初,"你就当他无耻吧。"
白千桦:"......"
阿尔曼被哽住了,一会才说,"无耻之人就该教训。"
"放心,我家的人,我自己会好好教训。"就不劳烦你这个外人插手了。
"可他打的是我!"我才是受罪的那一个,还不准我发泄发泄?
"哦,你不提我差点都要忘了,给我看看你被打哪里了?看了之后我才知道是不是真打了。"你这小子臭美的性子我还不知道?绑着条发带就以为能遮丑了?
阿尔曼默然。
白千桦崇拜的望着水珑。
"你够了。"一副水珑无理取闹的表情,阿尔曼低吼,"他打没打你还能不清楚,我不管,你得负责!"
他身后四个随从表情顿时扭曲了。
这白水珑果然是妖女啊,一到她的面前,他们姜蜀以狂霸冷酷著称的狼王阿尔曼王子形象全无。眼前撒泼的这货是谁?真的是他们的王子吗!
"你找我负责?"水珑眯了眯,笑得邪气凛然,"不好意思,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这句话说完,有人欢喜有人羞恼。
那厮一直沉默的长孙荣极朝阿尔曼扫去一个不屑的眼神,那眼神就好像在说:听见了没有?阿珑看不上你,别给脸不要脸的在这里求人给负责!
"......"一阵叽里呱啦的咒骂声响起。
水珑淡然的表示自己没有听懂。
阿尔曼瞪圆了眼眸,恨不得掐死水珑般的盯着她。
水珑没有被吓到反而还笑了,调笑道:"这样倒是有点感觉了,小野狼。"
故意逗弄的笑声有一丝惑人心神的低哑,配着如画精致的眉眼,刹那间的勾魂摄魄的风情令人窒息。
阿尔曼神情一怔,下一刻就被长孙荣极的冷眼给冻回神了。我去,差点忘记了眼前这位根本就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妖孽,性子像个妖孽,样子长得更像个妖孽,一不小心就要被勾走魂,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喂喂喂,妖女,管管你家的。"别让他乱发冷气啊,冻死人了,那眼神跟看死人似的。
水珑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
长孙荣极被阿尔曼那一句‘你家的’愉悦了,不过这不代表他就会放过对方。
从这头臭狼来到这里,阿珑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真是惹人生厌。
"你也知道她和我一家的?"
面对长孙荣极的质问,阿尔曼心头暗道一声不好,这头大猫又要爆发了。他立即将目光投向了水珑,朝她眨眨眼,示意她站出来,快点将这大猫给驯服了。
水珑朝他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以及‘你是在自找麻烦’的笑脸内容。
在这样的情况下,阿尔曼就该快点否认,偏偏还将给她使眼色,不是更加触怒大猫吗。
果然,正如水珑所想,在长孙荣极眼里,阿尔曼那行为就是在给水珑眉目传情,看着各种的不顺眼,堵心。
"啊,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啊!"阿尔曼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长孙荣极的身影来到了面前。
噼噼啪啪——
两人打斗在一起。
长孙荣极招式行云流水,诡异多变。阿尔曼的打斗更偏于原始的凶狠,一招一式都了当犀利,像是野兽要撕裂对方。
水珑磕着瓜子,对白千桦说:"好好看着,这样高手的对决不常见。"
"好嘞!"白千桦对她的话向来没有异议。
一盏茶的时间后,两者分开。
长孙荣极站到了水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水珑,一派清冷矜贵拽。
他头发略微松散了一些,衣裳略敞,看起来比平常多了份潇洒慵懒,倨傲冷淡的表情让人觉得难以靠近。
水珑淡然的拿出一开始就准好的凝玉膏,对长孙荣极说:"弯腰。"
长孙荣极眼波闪了闪,依旧矜贵冷淡的弯身,不自觉的将面容朝她靠近。
在他右边脸颊那块有一道浅浅血痕,像是被利器割伤。
水珑手指挖了一指药膏,给他抹上脸。
"......"不远处又一阵鸟语的怒骂,阿尔曼悲愤的大叫,"原来你们早有打算,就等着我送上门来被打是不是!"连药膏都准备好了!
水珑瞥了他一眼,"你还知道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啊。"
"你,你,你......妖女啊!他不就是被我划破了一下脸吗,你看看我啊,疼死我了,把药给我!"我的胳膊我的腿我的狼腰,都要折了啊折了。
白千桦看着不远处狼狈从地上爬起来的阿尔曼,看他赤牙咧嘴的样子,忽然觉得他挺可怜,用我很同情你的眼神看着他。
阿尔曼狠狠的瞪着他。小子,别以为老子没有看出你那是幸灾乐祸的眼神!
水珑将凝玉膏丢给阿尔曼。
阿尔曼做着接物的动作,却见凝玉膏中途被一双白皙如玉的手截住。
阿尔曼的表情当即破碎,"长孙荣极,你到底有多小心眼啊!"
长孙荣极一副不屑和他多说的冷淡表情,将凝玉膏盒子交还给水珑,缓缓说:"这是给人用的。"
"......"水珑发现长孙荣极拉仇恨的嘲讽技能一点不弱。
"长孙荣极你惹怒我了!"阿尔曼脸色认真,眼眸凶光闪闪。
长孙荣极淡然和他对视,一副冷淡的神情,嘴里说:"棕毛狗狗。"
"啊啊啊啊啊!"阿尔曼神情再次破裂,"老子和你拼了啊拼了!"
"来。"长孙荣极迫不及待。
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阿尔曼一脸凶狠的朝长孙荣极的方向冲了两步,然后猛地刹车,撇嘴说:"别想激将老子,老子懒得和你打。"内心悲愤,打不过啊打不过,真开打了,只有老子被打残的份啊!
长孙荣极手里早就酝酿好的内劲无处可发,只得朝一旁挥出去。<!--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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