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没错,这也是水珑查出来的结果。
虽然黄太后事情做得精细,可也不知道她身边的沐雪就是用蛊的好手,通过水珑对黄太后的心思分析,猜想她的几种手段,再配合沐雪一番的细致观察下,终于还是发现了嫁衣中的蹊跷,也早早就好了解决的措施。
因此,她才会穿着这身嫁衣出嫁。
水珑知道长孙荣极清楚这件事情的根本,不但没有生气他的冷眼旁观,反而为他的清楚明白感到佩服。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对方不会知晓,何曾想其实最明白的人却就是他了。
长孙荣极说:"只要你向我告状,我便可以解决这一切,让你安然被我亲自摘了盖头。"
只是偏偏我没有这样做,甚至遭受到太后为难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要去向你倾述求助。
水珑明白长孙荣极话里的意思,也明白他的不满出至何处了。
正如长孙荣极所言,她还没有对他做到信赖两字。
她信他,这一点已经自知。可是她并不依赖他,曾经从来没有真正依赖过任何人的她,根本就不懂依赖是何物。她向来从崇尚自强不息,唯有自强才能真正的保护自己,依赖他人只会让自己被动。要不然,一旦有一天失去了他人的庇护,就是自我灭亡的一日。
因此,她察觉到太后的心思,遭受到太后的为难时,根本就没有想过去找长孙荣极帮助,独自的去思考应对之法,宁可让沐雪协助,也没有让长孙荣极参与其中分毫。
水珑收敛内心的思绪,对长孙荣极说:"你大可以在之前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就向我说明,就算不想说,也可以自己先去解决了,也免了我费心思。"
他性子不就是这样的吗。
一切以自我为中心,想到什么就做些什么。
"白水珑。"长孙荣极低缓的念出她的名字。
水珑难得一怔,恍然发现早已习惯了长孙荣极叫她阿珑,很少能听见他连名带姓的叫她。
长孙荣极的声音透着一丝恼怒,"是你自己说,不愿被束缚,要我尊重你的意愿。"
按照长孙荣极的脾气,谁惹了他一点怒火,那人的下场必定堪忧。偏偏对待水珑,他的耐心和忍耐性底线都似在不断的刷新,不断的扩大,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宁可自己生闷气,也不愿对水珑生气的程度。
倘若今时今日,黄太后要对付的女子不是水珑,那么长孙荣极得知了这事,心境也无法激起一丝的波澜。可知晓事情针对的是水珑后,他就无法平静,一股难言的怒火灼烧着。
原本他是想自己解决了,然看着水珑独自计划一切,丝毫没有让自己帮忙的意思,就忍耐着任她行动,心中却始终期待着她来向自己说明一切,直到成婚的今天依旧没有等到。
一想到新房内等候着自己的妻子,先被别的男人瞧见了,长孙荣极的脸色就越发的冷漠。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水珑,波澜不起的眼眸里暗藏着恐怖的暗芒,对水珑说:"如今你这样说,是不是意味着我不用再在意你之前那番说法,可以单凭自己的想法办事。"
"好吧,我错了。"水珑踊跃的承认自己的错误,对长孙荣极微笑说:"前面那句话是我说错了,你还是得尊重我的意愿。"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敏锐的察觉到长孙荣极脸色闪过了一抹纠结,眼神之中也有一丝遗憾失落。
看来他还是挺想能不顾水珑的意愿,全然按照自己心情办事的。
水珑不由的笑出声来,看着长孙荣极的双眼包含难得的水柔波光。
他们的性格也许不是最相配,也不是最互补的。偏偏就是不知不觉的凑在了一块,产生了感情,然后互相的为对方改变,努力的在一点点的磨合着,也不知道未来到底会是怎么样的一番结果。
然而。不管未来的结果如何,水珑却清晰的感受到传入内心那股特殊的情感,前生从未有过,只有长孙荣极才能带给她的特殊感受。
"以后我会试着依赖你。"不自觉的这句话就说了出口,水珑诧异自己的让步,却发现这话说出来后,心情并没有任何退让的郁闷憋屈,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轻松,紧接着说:"就算做不到完全的依赖,有什么烦人的事情,我会找你商量帮忙。"
她的声音轻软,洋溢着笑意和安抚,令长孙荣极心中的烦闷如尘灰般随风而逝,寻不到一点的痕迹。
长孙荣极嘴角勾了勾,随即觉得就这么放过水珑,似乎太简单了。立刻又将勾起的嘴角抿回去,依旧一言不发的看着水珑。
水珑心里好笑不已,脸色却没有露出半点戏谑,一本正经的转移了话题,"大厅那边怎么样?"
长孙荣极还想得到更多水珑的承诺,可话题已经被她转到别处,便无法提及之前的事,口气不佳的回了句,"乱。"
"说说看?"水珑饶有兴趣的问。
长孙荣极喜欢看她挑眉的样子,总透着股骄傲的俏皮和锐利的妖冶,让他不禁心情愉悦,不由就伸手摸着她的眉眼,说着她真正想听的事儿,"婢女当众脱衣求欢,扰乱宾客,太后心情败坏的走了。"
水珑听着他淡缓的话语,尤其听到太后称呼时,也没有什么多大的不同,不由升起一些疑惑。
长孙荣极对黄太后不是感情不一般吗。
因此,她才会故意设计了这一场戏,不仅仅是还了黄太后一耳光,也是为了让他证明黄太后的所作所为。谁知道,根本就不用她去证明,长孙荣极早就知道了。
"这件事情你怎么看?"水珑对他问道。
只要黄太后对长孙荣极还存有那样的心思,她和黄太后的恩怨就难解难分。长孙荣极自然就成为了这重要的中间人,他的态度决定了事情结果的走向。
长孙荣极望进她的双眸里,反问:"你想我怎么做?"
水珑笑着说:"本来是我不穿这件嫁衣也只是驳了太后的面子,可我穿了还闹出一场大厅一幕,却等于狠狠抽了她的面皮,和她完全撕破了脸。"
"本来我想利用这婢女向你证明嫁衣一事,可现在你早就知道了,也没必要再多解释。"
"问我想你怎么做,自然最好是能站在我这边。"
"不过,你觉得为难的话,也可以中立,谁也别管,任我们自凭本事的折腾。"
水珑一次说了许多的话,神情淡然带笑的看着长孙荣极。
她的确在乎了他的心情感想,否则事情绝对不会是这样明目张胆的进行,早早向他透露出了一切的真相。
"你该记住我说过的话。"
长孙荣极的眼瞳黝黑得似卷起了漩涡,逼人得让人不敢直视,却又被他紧紧的锁定着,让人根本无法躲避他的逼视,被迫的承受着他强势的压迫。
水珑也不必不让,轻笑说:"你说过的话可不少。"
"朝堂上向你求婚说的话。"长孙荣极执拗的给她提醒,似乎非要她记起来不可。
那日朝堂上的他说过的话语,水珑的确都记得,只是要她一句句重复出来并不可能。她也只做了个挑眉的动作,没有说话,表情却已经表露出她记得的意思。
只是记得是一回事,明白他的意思又是另外一回事。
长孙荣极恼怒的扣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整张面容全然暴露在空气中,他的视线下,说:"这天下间我独宠一人,那就是我的妻,你白水珑。"
水珑说:"宠一个人也分底线。"
长孙荣极说:"你大可试试我的底线在何处。"他眼波一晃,闪过恍然的幽色。
他对她的底线在何处,连他自己都已经分不清楚。
不等水珑的回答,他又说:"凭你狡猾,定能将度控制的很好,试探到我的底线,又不让自己受伤不是吗。"
平淡轻缓的口气,似乎话语里被人掌控情绪,试探底线的人不是自己一般。仔细体会中,能感受到其中的一缕纵容。
水珑眼里有精光闪烁,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身,姿态看起来很是顺从却不娇柔,轻声问:"能宠到不分是非黑白,不分亲友正邪?"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去询问一男人对自己的宠爱能到什么样的程度。这样的问话实在是太奇怪了,偏偏心地涌起的情感,让她不由的矫情了一回。<!--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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