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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诃红着眼睛,也不见动怒,但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便叫人犹如是站在即将喷/薄的火山之中,火海岩浆包容,能将人瞬间炼化成血水。
鲜血还在弥漫,血雾甚至还没有散去,穆云诃的刀就再一次落在了琴银献的脚上。在琴银献的惨叫声中,穆云诃面无表情却咄咄逼人:“交出解药,不然下一个就是你的左脚!”
他说的坚决,且行的利落,心狠手辣的叫人再也不敢怀疑他的真假虚实。他说砍便是着呢砍,说杀就是真的杀,谁也别怀疑他。
琴银献仗着自己活了一辈子快七十多年了,天不怕地不怕横行霸道惯了,哪里经得住这种折腾和逼迫?自然是怒火攻心且又真的有些惧怕他了。
一直认为她可以对穆云诃手到擒来,虽然可能之中会费一点心力和功夫,但是总归最后是会到她手中的,但哪里想得到,人她还没有得到,就被废了脚筋手筋,甚至还搭上了一只耳朵!
纵然是她能有什么办法续上筋骨,但是掉了的耳朵呢?还能再一次长出来吗?绝对不能啊!那同样的,掉了的脚,一样也是长不出来,续不上的。
琴银献活了一辈子,猖狂了一辈子,这一刻,在一个小了她五十多岁的男人面前,她终于心生胆怯与惧怕了!她不敢再反抗穆云诃,甚至不敢在和穆云诃对着干。
有句话怎么说的?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
她就是那狠的,穆云诃便是那不要命的。一个人连最宝贵的性命都不要了,狠的是对别人狠,终究不是对自己狠,自然是会怕的。
“你、你别,我说,我告诉你。”琴银献终于妥协,气喘吁吁断断续续,虚弱的就剩一口气。
穆云诃并没有放下刀,冷酷的道:“现在就拿出来。别想着和本官耍花招。”
“在,就在地宫里面,床下面有个暗格,你打开,就在下面第一个柜子最上面的盒子里面。那就是血蛊的解药。”
穆云诃此刻并不怕琴银献在耍什么阴谋,因为他有符咒在琴银献的身体里,操控琴银献轻而易举。
他走到床前,仔细的查找,果然发现了一个暗格,之前他太着急,反而忽略了一些遮掩起来的隐蔽地方。轻轻一按,房间中央的地上竟然出现了一个缝隙,渐渐扩大,等到露出一个正方形的足以容纳一人进入的面积之后,终于停止。
穆云诃拉起了琴银献,可惜琴银献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更何况她现在还是个废人。穆云诃几乎是拎着琴银献下的地宫,里面同样很华丽,穆云诃却没有心情观看,一路直奔她说的那个地方,真的找到了一个小盒子。
“是这个?”他摇摇手中的盒子问。
琴银献无力的点点头。
穆云诃却忽然拿起另一个盒子,打开一看之后,脸色不禁难看起来,而后阴森森的问道:“这个是不是就是血蛊?”
他将那小盒子送到琴银献面前,盒子里面装满了大大小小的虫子,一个个白白嫩嫩的,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它们可能是什么,反而会给人一种很可爱的感觉。但这些东西却足以不着痕迹的致人于死地。
琴银献又点头。
穆云诃竟然二话不说,将七八只连米粒大小都没有的小虫子放到了琴银献受伤的耳朵上。
琴银献大惊失色的惨叫:“你做什么?!快点拿开!”
“你自己研究的东西,你怕什么呢?你让别人品尝过那种痛苦,自己也要知道你研究出来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吧?更何况,不试一下,本官怎么敢相信你诡计多端的献皇?”穆云诃阴冷的笑,却毫不手软。
他相信这些虫子可能是血蛊,但却不会轻易相信那些解药就是真的。也许琴银献会自负到认为他不能打败她,也不能找到这个地宫里来,所以琴银献不作任何准备,将所有东西放在这里。但穆云诃就是不敢轻易相信她,他不会拿阿珩的性命开玩笑。
所以用琴银献来做实验品,不是很好吗?
只见那些小虫子似乎很亢奋一般,本来还都很安静的,但是一到献皇的脸颊上,他们就全体都开始快速的移动着,目标自然都是朝着献皇那血淋淋的耳朵上移去。然后在穆云诃紧缩的瞳孔中,白嫩嫩的小虫子一个个的迅速的变成了血红色,而后和那些血迹融合成一体,再也难以分辨出来哪些是虫子了。
不一会,琴银献就开始声嘶力竭的惨叫起来,痛苦的面目扭曲,哀求着穆云诃:“给我解药!那些真的是解药,快一点,不然就来不及了,它们已经进入了我的血液里面了,再往里面去就是脑子了,太危险了,太危险了!”
琴银献是真的害怕了,她自己研究的玩意有多歹毒,她自己最清楚。一般人如果是在其他地方受伤,死的还能慢一点。因为这东西是一定要爬到受伤之人的脑子里才能真正的将人杀死,流血过多而死的,一般都是伤在下/体上,因为蛊虫不能很快的爬上去,才会血流不止而亡。
她本来以为洛芷珩伤在了胸口上,血蛊能顺着洛芷珩的胸口快速的爬上脑袋,这样就能用最快的时间折磨死洛芷珩了。哪里想得到,今天她竟然亲自尝试这个她最得意的创作,还是直接用在了脑袋上的,这不是死的更快吗?
“这个,真的是解药?”穆云诃晃了一下另一只手上的盒子。
“是啊是的,快啊,快点救救我。”琴银献努力的喘息,她的耳朵开始血流更多了,这一次是蛊虫的原因。
穆云诃眯眼,眼底冷光乍现,阴狠邪佞又残酷,慢悠悠的道:“不急,再等等啊,让本官好好看看,是不是和阿珩的症状一样呢?”
琴银献的脸色已经惨白的不能在白了,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被穆云诃扔到了地上,瞬间如同一滩烂泥一般的瘫软在地,她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那个被剁掉了的耳朵上,渐渐出现了一个血窟窿,里面好像是一口活泉一般,源源不断的往外流淌着泉水,不过却是血色的。
当血液渐渐增多,有种无法控制的时候,琴银献那残破的身体纵然是无力的,却也开始了剧烈挣扎,痛苦的她满地打滚,面目扭曲。
还真的是……和阿珩的症状一模一样呢!
这是穆云诃的另一种报复了,让阿珩痛苦,那那个幕后黑手自然也是要品尝一下一模一样的痛苦才行啊。他的阿珩,怎么能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受苦呢?
看着琴银献满地打滚惨叫痛苦的模样,穆云诃是打心眼里的觉得爽。但心里更强力的暴虐也因此而升起。琴银献这么厉害的一个女人,都忍受不了这种血蛊的痛苦,尖叫惨叫的痛苦非常,他的阿珩呢?那么娇嫩的身子,又没有强横的武功做支撑,岂不是更加痛苦?更要比琴银献承受更多的苦难吗?
这么一想,穆云诃便更加的阴狠了,一脚踩在了琴银献的脑袋上,阴狠的道:“你给阿珩下了几只蛊毒?需要多少解药?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本官,不然现在就让你流血身亡!若你肯告诉本官实话,本官立刻就给你解药。”
本来也是要拿琴银献来试药的,自然也会给她解药。
琴银献哆嗦着抬眼看他,目光里是浓浓的哀求了:“洛芷珩那是五只,只需要两颗解药即可。你给我下了几只啊?”
“九只,你需要几颗解药呢?”穆云诃笑米米的道,只是那笑不达眼底。
琴银献被穆云诃说出来的数量吓得心脏紧缩,九只,足可以在半个时辰之内要了她的命!
“九颗解药,快,快点给我啊,给我解药!九颗,快啊!”琴银献狂吼起来。
穆云诃面容瞬间狰狞可怕,用力的碾住她的脑袋,恶狠狠的道:“为什么我的阿珩中了五只血蛊就只需要两颗解药?而你中了九只血蛊就要九颗解药呢?你比阿珩金贵?还是说,你在欺骗本官?一只血蛊一颗解药?”
“不、不是的……”琴银献也知道自己说漏罪了,在想改也改不过来了,索性不再解释什么,而死不断的哀求穆云诃快点给她九颗解药。
穆云诃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颗血色的小药丸,只有鱼眼珠子大小,一共才只有十颗!
“解药只有十颗,给了你九颗,我的阿珩怎么办呢?你到现在都还在想要害死我的阿珩?践人!”穆云诃暴怒,一脚重重地踹在了琴银献的小腹上,踹的琴银献口吐鲜血。
事到如今,琴银献百口莫辩,而她的心思自然也是不难猜测的,她要害死洛芷珩,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穆云诃为了试验这个药丸的真假,还是拿出来了一颗送到琴银献的面前。只见琴银献疯了一样的立刻挣扎起来,想要拿过药丸,不过她的手筋都断了,手根本就废了,哪里能拿东西呢?
穆云诃就道:“你告诉本官这东西要怎么用呢?是给你吃了呢?还是……”
“放在伤口上,快点,快点啊。”琴银献一辈子没有这么窝囊狼狈和低下过,但此刻为了活命,她已经顾不得一切了。
穆云诃这一次并没有反驳,将药丸放在了血窟窿上,穆云诃一眼不敢眨巴的就这么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琴银献痛苦的全身筋/挛,却也不敢乱动一下。
忽然,穆云诃看见那血窟窿上有个小东西胖滚滚的爬了出来,竟然有拇指那么大小的样子,扭曲而缓慢的往外爬,直奔那药丸而来。
那是血蛊?!!
穆云诃震惊的瞪大了双眼。明明放进去的时候是个白嫩嫩的连米粒大小都没有的小东西,怎么一会功夫,就变成了庞然大物?!这样的东西在身体里面穿梭,吞噬的是血液?还是人的精魄?!
去场叫漫。那可怕的东西将药丸一点点吞噬下去,然而血蛊一下子就爆破了,砰地一声脆响,血液四溅开来,星星点点的落在穆云诃的手上,还有温热在。
诡异的一幕,让穆云诃又是震惊又是震怒,同样还有惊恐。
他恨死了琴银献,狠狠的一针扎进了琴银献的天灵盖里,怒吼:“恶毒贱妇!你竟然敢用作和阿姨那个卑劣可怕歹毒的招式来对付阿珩!我要你命!”
一针落下,琴银献再也动弹不得,这一针不能要了琴银献的命,但就算不死,琴银献以后也会是一个有些痴傻的人了,因为这一针是伤害到灵魂上面的。
穆云诃不杀琴银献,他要去救阿珩。琴银献就应该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吗?而且现在的琴银献,已经被蛊毒吞噬了,那些东西就能要了琴银献的狗命。
穆云诃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想了想,他又将一些其他的盒子带上,他怕这些药丸不够,谁知道琴银献给阿珩下了几只血蛊?阿珩看上去很严重,如果一颗解药只能引出来一只血蛊,穆云诃只能起到阿珩的身体里,真的只有五只血蛊,最起码也要在九只之内,不然……
灵魂出鞘是很严重的,离开身体时间越长,灵魂和身体的融合就越难,而且穆云诃的灵魂是受伤了的。就这样回去,穆云诃也一定会有危险,更何况,这个地方还真的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你是什么人?咦?你不对劲,怎么感觉你不是个人?”清冷的话语,淡淡的不是质问,可是那通身的威严和霸气,却令人不敢有任何反抗的想法。
面前的人缓缓转身,一身的荣荣华贵姿态高贵,金色的长袍腰系宝石玉带,头戴金冠,珠帘轻轻摇晃间,珠翠玉响的声音清脆悦耳。一身装扮就是珠光宝气又华贵非凡。
纤长的身体有些瘦弱,金冠珠帘后面不用仔细去看,只粗粗一眼,便能叫人惊为天人。
那张脸,简直美的不真实,也美的叫人伤心欲绝!
纵然在美,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岁月沉淀下来的,几乎成为如影随形伴侣似的忧伤和冷淡,会让再迟钝的人都能第一时间知道,这是一个很不开心的人,是一个仿佛忧郁成疾的女人!
这个女人保养的再好,也能看出来有四是出头的年龄了,眼角有淡淡的细纹,却因为那张绝世倾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反而看上去冷硬威严多过于沧桑。而最显著的是,这个女人有一头雪白雪白的长发。在金色的着装下,映衬出更加端庄贵气的美和魅。
穆云诃从来不知道,自己在见到那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女皇的场景,会是这种情况下。平平静静的相遇,冷冷淡淡的说话,没有轰轰烈烈的震惊天下,也没有风风火火的兴师动众。
此情此景此装束,此风此貌此华发,不是那银月国女皇陛下,又能是何人!
穆云诃敛了敛因为震惊而泄露的情绪,表情是平静的,但声音里还是难免的露出一丝紧绷与尊重:“占卜天宫穆云诃,见过女皇陛下。”
穆云诃这样介绍自己,将自己和世俗彻底剥离开来,此刻在此地,他仅仅是占卜天宫中的人。而这个身份,是银月国也必须要郑重对待的。
女人平静无波的琥珀色眸子里闪过一丝讶然,旋即归于平静,略微抬手,声音幽冷:“你知道朕的身份,是谁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猜出来的?”
“本官猜得。”穆云诃浅笑,站直身子,如玉男儿颀长身子,不卑不亢的态度在女皇强大而无形的气场中,让他显得格外镇定自若游刃有余。
女皇微微扯动了一下唇角,听不出赞赏讥讽与否:“睿智与联想的能力,从来不是占卜神官们缺少的。有一百多年了吧?朕有一百多年没有见过活生生的神官了。你在天宫里地位不低,竟然还知道这天下还有我女权一族。”
话锋一转,女皇陛下那高贵的眸子冷扫他一眼,气势逼人:“你如何会出现在这里?你与献儿是朋友?”
穆云诃泰然自若毫不隐瞒:“不是朋友,我只是来取一样东西。”
“哦?献儿显然不会轻易的将自己的东西,给不是她朋友的人。你是来取,还是来抢?”女皇陛下极有兴趣一般的挑眉,终于完全抬起了她的头颅,目光直逼穆云诃,寒气乍起。
穆云诃笑得犹不自知,且气定神闲:“女皇陛下多虑了,这东西是琴银献主动给我的,而且是她欠我的,我只是来拿回应该属于我的东西罢了,何谈抢呢?更何况,若然不是她先强行将不属于我的东西加给我,我又何必多此一举的来这里?遇见女皇陛下,真的是我不想的事情。”
也不知道穆云诃那句话戳中了女皇陛下那僵硬且沉寂多年的笑点,竟让女皇陛下笑出了声,而后四面八方涌出来许多人,一个个穿着威武铠甲人高马大的……女人!
果然是个女儿国啊,女权社会,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女人养,还真是……颠覆眼球。
“女皇陛下若没事的话,那我就告辞了。”穆云诃浑然不觉一般,一拱手,便抬脚离开。
“你以为朕闻不出来属于朕只血脉的味道吗?你的受伤沾染了琴银献的血,你以为你能轻易离开?”女皇幽冷的声音在这冰天雪地中,显得极为突兀和阴冷。她转过身来面朝穆云诃道:“虽然琴银献不才,胸襟也不行,但朕这个孩子任何人动不得,你既然知道银月国,就该知道,琴银献是下一届皇者,她伤不得,你伤了她,就等于是踩在了朕的脸上,打在了银月国的面子上。朕不想与占卜天宫为敌,但你让朕不得不得罪占卜天宫了。”
穆云诃也猛然转身,与女皇面对面,面色肃然且威严,高高在上却不盛气凌人:“既然女皇陛下知道琴银献不才又无胸襟,如何能放心将自己统治了一百多年的国家,交给这样一个败类呢?女皇陛下一世英名,百年之前,曾经派人帮助过凡尘许多,说女皇陛下宅心仁厚也不为过,可为什么百年之后,女皇陛下却要装糊涂了呢?那占卜天宫的功德册上,女皇陛下是有一笔的,可为什么要在功德下面的阴德册上,又自动的画上一笔?女皇陛下将国家交给一个败类,岂不是要陷整个天下于水火之中吗?”
女皇陛下是真的一愣,继而皮笑肉不笑的道:“你连功德册都知道?你师傅是谁?该不会是那整日里道貌岸然的道德大君吧?”
“女皇陛下转移话题的功力,不太高,与您百年之前的魄力手腕和胸襟比起来,今天的您,太小家子气了。”穆云诃竟然毫不客气,一语见骨又见血!。
“放肆!”四面八方的女军人齐声厉喝,声势震天,刹那间的把刀相向,杀气凌厉。
穆云诃却泰然自若,淡笑不语,但目光冷凝,寸步不让。
女皇微微挥手,终于肯细细打量眼前这个小娃娃,一看之下,终于露出一抹类似于真笑的笑意来:“年纪不大倒是生的一副好相貌。难怪献儿会突然和朕说要晴欲一个凡尘男子,不过你也不是凡夫俗子,占卜神官,倒是我们银月国高攀了。”
“不敢当,本官做不起你银月国的驸马,本官已有心爱的妻子,您该知道,神官一辈子只能有一个妻子。”穆云诃冷笑道。
女皇陛下却全然不在意的道:“杀了就好。献儿不会比个人间女子差的。”
穆云诃眼底凌厉涌现,声音阴沉:“她死了,本官也不会再娶,更遑论是下嫁?”
“你要为一个女人守住一辈子?”女皇似乎震惊,也似乎不可置信的问。
“若那个人是我挚爱的妻子,我会。”细腻的声音里勾勒出坚定的语气,淡淡的温馨弥漫在冰冷的天地,一层暖,一层甜,冰冷便再也不能侵袭穆云诃,顿了顿,穆云诃又道:“不过估计本官不会为她守太久的。”
女皇这才脸上舒缓,理所当然的道:“这便对了,无论男女,纵然在情深似海,过去了,追不回来了,又何须执着?另结新欢也是必然。”
穆云诃嗤笑两声,淡淡的道:“若阿珩死了,我会先杀尽害的我们夫妻不能长相厮守之人,然后在挥刀自尽,找我的阿珩去,天上地下,我总会和阿珩在一起的。所以你的什么献皇,在本官眼中,什么也是。,”
这话说的不客气,但女皇陛下却恍惚的漏听了这一句,她只记得穆云诃口中那句阿珩。
阿珩……阿衡……
恍惚间,女皇陛下忧郁的眸子里似乎有类似绝望的情绪闪过,让她本就压抑的漂亮眸子里更多了一份死一般的寂寥。她抬眼看穆云诃,他的坚定不容怀疑,女皇陛下忽然就不想为难这个深情款款的男孩子了。或者,女皇陛下忽然就不想为难这个,愿意为了一个叫珩的姑娘而放弃银月国皇太女的男孩了。
陛下,我们衡儿是天下最有福气的丫头了,她有一个最最英武漂亮的母皇,还有一个最最温柔慈爱的父后,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以后等着衡儿长大娶妻,给我们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儿玩……
陛下,您欢不欢喜……
陛下,臣妾以为,叫衡的人,一直是最有福气的人……
女皇陛下恍惚的厉害,胸膛里那死了一般的心再一次狂跳起来,疼痛在蔓延,她就像忽然有了痛觉一般,密密麻麻的酸楚在心理面酝酿开来。那一个字,让她在这一刻不可抑制的想念那几乎让她绝望的男人,还有那个叫衡的孩子。
“叫衡的孩子,果然是最有福气的人。你的阿珩,也是。”女皇微微抬头,脸上笑意温软慈爱,是发自内心的支离破碎的笑,一下子将她眼角的细纹聚集,让她瞬间有了一丝人气。
穆云诃微微愣住,不明所以女皇突然天翻地覆的变化。却只听女皇幽冷的说:“你走吧,在朕改变主意之前。”
虽然不明原因,但穆云诃又不傻,救阿珩要紧,他对女皇陛下一抱拳,快速离去。
“陛下,您没事吧?”将军统领担忧的道。
女皇陛下幽幽地叹口气,手不能自已的按在胸口上,缓解那缩在一起狠狠痉/挛的心脏,却缓解不了那里紧密的疼痛。以为不会再疼的了,以为都能过去,以为自己不是长情之人,以为可以真的忘记。
可是痛还在,她该死的忘不掉。可笑自己还劝别人可以杀妻在续,而自己呢?柔体上可以再续,心理上呢?自始至终,心里那个位置的妻子,只有一人而已。
可惜他不在了,就连他们唯一的女儿,也不在了。
颤抖的吐出一口浊气,女皇嘶哑开口:“去看看献皇吧。”
一更到,今天还有一更哈,继续努力去,嗷嗷嗷,话说画纱很爱女皇陛下的唻,木有原因,就是嗷嗷心疼她。求推荐票,求留言,求月票,群么么。月票830加更哇,宝贝们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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