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天气晴好,正值酷夏午后,无风,闷热,而且是热的要死。
只有在后山偏僻处,有一清潭。
潭水不深,也不宽,直轻不过十几丈。但潭水却很清澈,冰凉。
可是因为方圆几里只有这一处清池,又因为穆九儿是女的,为了方便自己浴沐,她便在潭池的入口处挂了块牌子,还有模有样的在一面画上一位身材健美的裸身美男,另一面只写了两个字初九。这是她在归墟派的艺名,因为展大师说:“你拜师那天是初九,你就叫初九吧!”
“我叫初九了,那他叫初几啊?”穆九儿忽然指向一脸茫然的风逸辰。
“他叫本名,风逸辰!”
瞧见展雄飞理所当然的模样,穆九儿不乐意了,“为嘛?这不公平!为嘛他不叫初九?”
展雄飞干脆闭上眼睛,懒得理她。
所以那晚,穆九儿做了决定,她要剃掉展老头的胡子。当然依照展雄飞的实力,穆九儿的这个想法,自然是不会实现,而且第二天,她还被人发现吊在外面的树上,而且是倒吊着的。
自那以后,穆九儿也没乖多少,但以洗澡这种事来讲,反正归墟山上就他一个女的,等于她一个人专属,也没啥好争的。
所以,只要男的去潭里洗澡,便将牌子翻到有男子图像那一面,反之自然是写着初九。
于是那天,当穆九儿瞧见牌子赫然标着初九两个字时,还一阵阵的兴奋,这样热的天气,到潭里泡水,简直爽死了。
她一边跑,一边脱衣服,直到最后脱得只剩一块巴掌大的粉色小肚兜,连白花花的小屁屁也暴露在烈阳下。
眼见清凉的潭水近在眼前,穆九儿双臂一挥,欢欢喜喜的跳进了潭中。
在碧色的水里一头扎下去,直沉到潭底,又憋着气,来回游动,像条嫩白的小鱼,游的那叫一个欢畅淋漓。
她刚想游回岸边,浮上来换口气时,突然发现前面不知啥时多了两条柱子。
于是,她很好奇的摸了摸,嗯!还挺有弹性。
再往上摸……
呃……这……不对啊!
穆九儿原本沉在水底,等她意识到手感不对时,气息全乱了,呛了好几口水,两只手,两只脚,拼了命的在那死瞪。
慕容箫徒手一抓,将快要淹死的穆九儿抓了上来。
“咳咳!”混乱中,穆九儿只把他当棵救命稻草,双手双脚全攀附在对方身上,哪还顾得了其他。
慕容箫不声不语,一直等到她气息平复,脸上潮红渐渐退去,笑着开口道:“师妹,你不如先下来再说,这样的姿势怕是不太妥当!”
穆九儿终于回魂,微一侧目,与他视线相撞,在默数三秒之后,暴发出一道尖锐刺破耳膜的尖叫声。
慕容箫一惯优雅的面容,在这一刻终于有了裂缝,他急忙以手捂住她的嘴,“你想让所有人都看到吗?”
其实穆九儿不是因为吓到才尖叫,实际上,她是因为想到刚才摸到那什物体,以及毫无遮掩的跟美男大师兄抱在一起,这才是值得她尖叫的地方。
在尖叫过后,穆九儿冷静的拿下他的手,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道:“大师兄,你的身材很有料,以后能做你媳妇的女子,一定幸福死了!”特别是身下的特大号,呃……想到这里,穆九儿扭了扭屁屁,她似乎忘了自己的双脚还在人家腰上,所以现在的情形……
慕容箫俊脸红了,眼神也不似之前那般清明,“你先下来!”他喘着不稳的气息,面色桃红。
“哦!”穆九儿乖乖的应了一声,果真跳了下来,可因为是在水里,跳的不太稳当,所以一不小心,双腿碰到他的某处。瞧见慕容箫一脸难耐的潮红,她还挺内疚,“师兄对不起啊,我是不是撞到你哪了,没撞坏吧?”
“没有!”慕容箫不着痕迹的跟她拉开距离,他实在想不通,世上竟然还她这样的女子,寻常少女见到裸身的男子,不是应该羞怯难当,赶紧避开吗?怎么到了穆九儿这里,反而是他避开了呢?搞得好像他更应该害羞一样。
但再一抬眼,瞧见裸着雪白肩膀的穆九儿,精美的锁骨,往下是耸立隐约可见的丰盈,再往下隐在水里,只能见到若隐若现的纤腰,以及修长雪白的双腿。
虽然当时穆九儿才十三岁,但少女该有的地方,她都有了,特别是一双饱满的丰盈,不算波涛汹涌,却还是很有看头,高耸挺立,十足的诱惑人。
“师兄,你在看哪里?”
慕容箫看的很入迷,冷不丁被穆九儿这么一问,他倒愣住了,赶忙转过身,背对着她,“九儿,你先回去吧,待会我再去找你!”按照西秦的习俗,看了女子的酮体,他是必须要负责的。虽然不是现在,但还是得跟她说清楚,以免她会多想。
“哦,好吧,那我先上去了,师兄慢慢洗哈!”穆九儿笑着打哈哈,完全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镇定的光着屁屁爬上岸,镇定的捡起掉了一地的衣服,再镇定的走出后山。
直到估摸着不会叫慕容箫发现,确认自己离开他很远。
穆九儿才猛的停下步子,静静立了有半柱香的时间,接着一股热流哗啦啦的往外冒。
她抬起手轻拭了下鼻子,好红的血,不禁暗骂自己:“妈的,穆九儿啊,你真是没用,不就是看了一个裸男吗?你有必要流鼻血吗?有必要激动吗?蠢蛋!”
是啊!不就是一个下身高昂的男人吗?
想到那处坚硬如铁的物什,穆九儿鼻血流的更猛了。
不行了,再这样流下去,她不死才怪!
瞧见旁边有棵大树,她双脚一翻倒吊在了树上。
这样一倒,倒叫她头脑清醒了许多。
穆九儿整整在那棵树上吊了三个时辰,在天色渐黑时,她终于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下山!
说她胆小也行,总之,只要一想到要跟慕容箫面对面,她打心底的觉得应该逃,而且跑的越远越好,对于搞不明白的事情,那就留到以后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不就他找到自己。
于是乎,穆九儿连夜逃下了,一路风风火火的逃回了卧梅山庄。
凤文正见女儿突然回来了,又不肯再回归墟派,只好修书一封,与展雄飞告谢一番。反正当初也没指着她学啥本领,期望不高,也就没啥失望之类的话。
感情的事,穆九儿还不明白,就像她不明白为何见到色相诱人的慕容箫会流鼻血,只当一切都很自然,就像冬天会下雪,春开会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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