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婢女已经将徐清风扶起来,想来她也是受惊过度,一张俏脸煞白,婢女在旁边叫道:“娘娘,您怎么样了?呀,流血了。一笔阁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寻声望去,只见徐清风饱满的额头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那血珠仿佛是断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的向下滴,滴在在她天蓝色宫装上,绽开一朵又一朵妖异的血花……
忐忑不安的站在思岚殿外,我双手死死的紧握着,分不清此时
想起先前徐清风昏迷前的吩咐,我摸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她不是一直都想置我于死地么?这可是绝佳的机会,她为什么要放弃?
“若惜。”一声惊呼,我下意识回过头去,只见徐凌舞提着裙裾急急的冲了进来,却是瞧都没瞧我一眼,径直冲进寝殿。
若惜,她不是在唤我,可又是在唤谁?
心蓦然揪痛起来,重生三年,徐凌舞从未如此着急、如此亲切的唤过我一声“若惜”,她总是昂着她高贵的头颅睥睨着我,即使迫不得已的唤我一声,也是冷冷的带着几丝讥讽。
脚步下意识的抬起,还未跨进寝殿,便听得徐凌舞着急的哭喊道:“若惜,你怎么样了?你千万不要有事啊,你若出了事,让姐姐怎么向娘亲交代?”
悲戚的哭喊声中蕴藏着浓浓的情意,可是却让我如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前行的脚步顿时僵住。
若惜,若惜,原来她竟是在唤她么?
可何时徐清风竟成了徐若惜,又是何时,她成了徐凌舞的妹妹?
唇边慢慢绽出一抹讥嘲的笑意,即使我再笨,也明白这其中的玄机,只是她们怎么敢,怎么敢以假乱真来迷惑圣眼?难道就不怕事情拆穿了,皇上以欺郝之罪论处?
“五姐,你怎么来了?”床榻上传来虚弱的呼唤声,我抬头望去,只见徐清风已幽幽转醒。
徐凌舞瞧她醒来,拉着她的手道:“你怎么会从台阶上摔下去,除了额头上的伤还有没有伤到哪里?胡太医,你可仔细替忆妃瞧过了?”
徐凌舞神情严肃的瞧着胡太医,扬高的音调顿显威仪。
胡太医连忙上前打手做揖,恭敬的道:“回娘娘的话,臣已经检查过了,忆妃娘娘除了额上擦伤以外,别处都没有伤着,只是忆妃娘娘受惊吓过度,臣刚刚开了静心药方,已经吩咐她们拿下去煎药了。”
徐凌舞满意的点点头,又回过头去,伸出手轻轻的碰了碰徐清风的额头,只听徐清风冷冷的抽了口气,她又连忙缩回手。
“很疼吧,三…若惜,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静阳那丫头没将你搀扶好,才让你从台阶上跌下来?”徐凌舞的神色有几分狠戾,仿佛只要徐清风点头,她便会将那婢女治罪。
徐清风摇摇头,目光向我探来,此时徐凌舞终于察觉到屋里的异样,寻着徐清风的目光望过来,看见我时吃了一惊,绝美的容颜闪过惊惶。
“徐若…,你怎么会在这里?”到嘴的三个字被她警惕的咽下去,她防备的扫了四下一眼,震惊的问道。
我神态自若的向她福了福身,“奴婢给凌妃娘娘请安,既然忆妃娘娘已无大碍,奴婢便回去向圣上回话了。”
心底冷笑连连,随即旋身大步跨出殿门。
此刻我竟觉得这华美的宫殿是如此的肮脏,一如那两姐妹的心。
还未走出思岚殿,身后已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徐凌舞气喘吁吁的奔到我面前挡住我的去路,我抬起头斜睨着她。
“娘娘这是做什么?”
徐凌舞捂着胸口狠狠的喘了几口气,然后指着一旁的小花园,略带命令的道:“我们去那边谈谈吧。”
我轻勾起唇,不用想也知道她要说什么,可是此刻我并不想听,“娘娘,奴婢已经出来多时,再不回去,圣上找不到人,奴婢可是要受罪了。”
说罢侧身避开她向前走去。
徐凌舞不依不饶的跟在我身后,语气带着几分凌厉的道:“徐若惜,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以为握住我们的把柄便能为所欲为了么?”
我冷笑一声,站定身子,侧头望着她,这两姐妹不亏是打一个娘胎出来的,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娘娘,您叫的人该是您的妹妹忆妃娘娘才是,奴婢可不敢当这三个字,况且祸从口出,娘娘一定比奴婢更明白这个道理。”冷冷的讥嘲完,我瞧见徐凌舞瞳孔一阵紧缩,表情像是吃下几十只苍蝇
般难受。
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我转身走出思岚殿。
不是不想与她争执一番的,然而此事干系重大,她们死我也活不了。不管我愿不愿意,我与她们都
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蚱蜢,生亦同生,死亦同死。
回去的时候,路经太明湖时,湖上荷花开得正艳,一朵连着一朵,让人目不暇接,我不由得停下脚步痴痴凝望。
烦闷的心情在这一刻有所清减。
不知为何,我特别喜欢荷花,在徐府,我最大的乐趣便是偷偷跑到荷塘去,欣赏那朵朵青莲。
许是在荷花盛开最极致的时刻重生的吧,看见它们,我总觉得是回到了家里,回到那时的天真烂漫。
“哟,大老远的便瞧着有道倩影静静的立于此处,我还在想是不是遇上了莲花仙子了,可巧这不正是圣上御口亲封的莲尚义么?”
耳畔传来一道娇呼声,我寻声望去,只见一位长相甜美的女子头带繁复珠钗,衣着艳丽宫装,正娉娉婷婷的向我走来。
瞧她的穿着,我心知必是主子无疑,连忙向她福了福身子,“奴婢参见娘娘,娘娘吉祥。”
女子伸出一双白净纤手将我扶起,娇嗔道:“莲尚义行如此大礼,倒显得我们的关系生分了。”
我低垂眼睑,心里想着本就生分,面上却是恭恭敬敬的道:“娘娘是主子,奴婢自然是要行大礼的。”
“这张巧嘴真是讨人喜欢,难怪圣上要将你留在身边。”女子娇媚的脸上闪过一丝艳羡,随即向我身后瞧了瞧,道:“瞧着莲尚义似乎刚从重华宫出来,忆妃娘娘身体可无碍?”
原来她是去瞧徐清风的。
我低声道:“回娘娘的话,忆妃娘娘已无大碍了,娘娘既是去探望她的,那奴婢便不耽搁娘娘了。”
女子明亮的双眸骤然覆上一层暗光,让人打心里生出丝丝寒意来,“既是无碍了,那我不去也罢。”
自太明湖优哉悠哉的回到昭阳宫,远远的便见到小德子在宫门前探头探脑,一见我回来,他便撒开脚丫子向我疾奔而来。
“莲尚义,你可回来了,圣上已经差人来问了三次你回来了没有,看样子是有急事找你,你快些去吧。”小德子气息尚未喘匀,便急急忙忙的道。
我见他这样,心知事关重大,否则皇上不会再三差人来找我,可是他这么着急找我所为何事,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脚底瞬间升起一股寒气,我被骇得全身虚软,几乎站立不稳,小德子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扶着我。
“莲尚义,你怎么了?”
我摆了摆手,长长的吸了口气才问道:“小德子,皇上可有说为什么事找我?”
小德子摇摇头,“奴才不知道,只知道皇上找得急,莲尚义,你的面色不好,要不要奴才……”
“不用了,谢谢你,小德子,皇上在哪里,我这就去找他。”打断小德子的话,此刻性命堪虑,我哪里还有心思去徐自己面色好不好。
“此刻正是用膳时间,皇上应该在乾清殿用膳。”小德子有些吃不准的道。
点点头,我转身向乾清殿走去,一路上忐忑不安,一边想皇上知道了徐家欺骗他,他会是何等大怒,一边又想该怎么应对,才能将自己从这团混乱中解救出来。
一路上就这样想着,不知不觉的便到了乾清殿外,陈公公正站在殿门边上张望着,见我到来脸上一喜,连忙走过来道:“莲尚义,你可算来了,快进去吧,皇上等你很久了。”
瞧着陈公公的神色,我的心情莫名一松,悄声问道:“陈公公,皇上找我什么事啊?”
陈公公满脸喜色,却也不道明,只推搡着我,神神秘秘的道:“快进去吧,进去了你就知道了。”
无奈的跨进殿门,远远的便瞧见皇上手执书册,闲适的坐在餐桌旁,瞧他的神色,似乎并没有动怒的迹象。
我悄悄的吁了口气,将满心的疑虑都埋在心底,快步上前,朝他行了一礼,道:“奴婢参加皇上。”
他头也没抬的‘唔’了一声,然后指指满桌的膳食,冷冷的道:“你尝尝,这些菜肴可冷掉了?”
错愕的抬头望着他,他急着找我就是为了让我尝尝菜肴是否冷掉了?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些事陈公公不也可以做吗,为什么非得是我啊?
他见我久久未动,终于抬起头来,他蹙紧眉峰,冷峻的目光直射向我,“怎么,让你为朕试菜就这般不情愿?”
“奴婢不敢。”心里一惊,我连忙拿起一旁试菜的碗筷,一一试吃起来。
他见我开始吃菜,脸色才稍微和缓下来,他将手中的书册放置一旁,以手撑着下颔,静静的看着我。
我在如此强大的压力下实在味同嚼蜡,却不得不一一禀明哪些菜还是热的,哪些菜已
经冷掉。
半晌,等我终于将一桌的菜肴尝了个遍,他才缓缓的启唇,“听说你今天失手将忆妃推下台阶了?”
皇上坐在原位动也未动,一双幽暗的眸子越加深邃,我战战兢兢的回过身去,摸不准皇上说这话的用意是什么。
先前在御书房外,我明明听到他怒斥徐清风,那么这会儿又是要替她主持公道了?
“皇上,奴婢……”请罪的话尚未出口,皇上已经站起身来,他摆摆手,道:“你什么话也不必说,朕不想听。”
错愕的看着他英气逼人的侧脸,我有些懵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让我请罪还是不让我请罪?
“以后午膳晚膳你都过来陪朕,记住,不要再迟到,那五十大板朕还记在账上,随时等着你来领。”他回过头来,深邃的双眸中闪过一丝让人不易觉察的异光。
我怔怔的看着他,他扫了我一眼,然后向殿外走去,侧头瞧了眼满桌丰盛的午膳,嚅嚅道:“皇上,您还未用午膳……”
“等你来侍候,朕早就饿死了。”
啊?那他的意思是他已经用过午膳了,可是为什么还要让我试菜?难道……莫非……,
正当我惊疑不定时,那道明黄身影已经停了下来,他微微侧过身来,神情冷淡的瞧着我,“还不快跟上,当真想领板子?”
我一惊,连忙小跑跟上去,他掀了掀唇角,低声道:“如此不懂礼数,看来还得让教习嬷嬷再来教教你规矩。”
“啊!”我吃惊的望着他,他俊逸的脸上并没有动怒的痕迹,可是他的话……
他摇摇头,叹道:“当真是不懂礼数。”话虽是如此说,但是他的脸上却缓缓浮现一抹笑意,虽然很浅,几乎一瞬间便消失了,但他确实是在笑。
茫茫然跟在他身后出了殿门,门外陈公公低眉顺眼的静立着,待皇上走过他身边,他才抬起头来,冲我眨眨眼睛。
我无奈的朝他一笑,眼见皇上已经拐过廊道,身影就要消失在眼前,我急忙拾起裙裾小跑追过去。
眼角余光瞄到陈公公张嘴欲说什么,最后却只是摇摇头,我徐不上他为什么摇头,只一个劲的向前冲。
前面那位皇帝大爷实在不好侍候,惹恼了他我的屁股就得开花,想想那种椎心刺骨的疼痛,我心底一阵恶寒,脚步不由迈得更快。
转角处,那道明黄身影已然停了下来,我急冲的势头一时刹不住,直直的撞上去,那一刻,我心想:完了,这次五十大板是领定了。
就在我将要撞上他的瞬间,眼前突然一花,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推开来,我猝不及防,直挺挺的向后摔去。
痛!一股强烈的痛楚自臀部及双手传来,我痛得浑身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抬头望去,只见皇上安然立于一旁,而那个冷面罗刹正恶狠狠的盯着我。
我怒,眦牙裂嘴的瞪着他:你大爷的,我的屁股跟你有仇啊,你就那么见不得它好!
冷面罗刹居高临下的瞪着我,眸中怒火狂烧,他沉声道:“大胆宫婢,冲撞了圣驾,仔细你的脑袋。”
我情不自禁的抖了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徐不上手心传来的钻心似的疼痛,连忙请罪,“圣上息怒,奴婢莽撞了。”
皇上侧头扫了一眼黎大人,黎大人知趣的后退了一步,可是目光还是恶狠狠的盯着我,皇帝上前一步,淡淡的道:“黎莫,你先下去。”
黎莫?原来那位冷面罗刹叫黎莫,不知为何,我对这个名字却有着淡淡的熟悉感,就好似曾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可是在哪里听到过呢?
用力回想,仍是想不起来,索性也不再想了,就算曾经听过,以冷面罗刹对我的敌视态度,估计也是我曾经不小心得罪的小人。
黎莫很是不甘的瞪了我一眼,似是在警告我别打什么歪主意。
我心下不由得好笑,在皇宫大院内,就算我想打什么歪主意,也得看看我有没有那个本事吧。再说,现在我只想活命,命保住了才有能力做其他的事。
直到黎莫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回廊上,我才将目光调回到面前的男子身上,他浓眉紧蹙,眸色深沉,似乎有些不悦。
就在我想该怎么应对时,他已然转过身,大步向前迈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摸了摸可怜的屁股,认命的拾起裙裾追上去。
一路上我只徐着拼命跟上前面那道颀长的身影,完全没注意到我们是往哪里去了,直到重华宫三个斗大的隶体字出现在眼睑,我才惊觉我们这是要去重华宫。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难道说他还是想替徐清风讨回公道?
联想起先前他诡异的表现,我头皮一阵发麻。他该不是先将我喂饱,死也要让我做个饱死鬼吧。
思及此,我脚底一阵发虚,抬头去瞧他的神情,偏偏什么也瞧不出来,越是风平浪静看不出什么,我越是害怕。
他前行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等我跟上了,他才又迈开脚步,只是这次刻意放缓了些。
来到思岚殿外,宫女见着我们无声无息的出现,顿时吓了一跳,刚要行礼,却见皇上摆了摆手,那名宫女立即噤了声。
皇上在殿外站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望着顶上‘思岚殿’三个大字,眼中迅速掠过一抹伤痛,表情却泛着柔和的光,似乎在追忆什么。
此刻,我突然想起兰陵王也曾露出过这种神情。那夜,他情不自禁的,低声唤着“岚儿”,神情痛苦带着几份追忆。
岚儿,思岚殿,莫非……
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李管家的话倏然蹿上心头,“然而她的到来,却让亲密无间的两兄弟首次起了争执。”
难道他们真的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臣妾参见皇上。”一道娇滴滴的女声自身后传来,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默,回过头去,原来却是在太明湖见到的晨婕妤。
我连忙向她福了福身,“奴婢参见娘……”
话音未落,晨婕妤已经走上前来,状似无意的推开我,小鸟依人的偎进皇帝的怀里,仰起明媚艳丽的小脸,语声娇柔的道:“皇上,臣妾好几日都未见到您了,可把臣妾想死了。”
一股寒气倏然自脚底蹿上心头,我忍不住抖了抖,再看向一旁站立的宫女,她也是一脸的受不了,看来我俩真是心有戚戚啊。
明黄色的身影并未动弹分毫,他的眸子掠过一抹不耐,沉声道:“晨风,大庭广众之下,莫要失了身份与体统。”说罢伸出手拨开她痴缠上他劲腰的手,轻轻推离她的身子。
晨婕妤错愕看着皇帝一脸冷漠,娇嗔道:“皇上,臣妾……”
皇帝并不理她,抬步便往殿内走去,晨婕妤不满的跺了跺脚,娇艳的小脸上闪过一丝不忿,最后只得急步跟上去。虽不敢再造次,但还是亲密的贴着皇帝的手臂向里面走去。
看着晨婕妤,我不由得一阵哆嗦,晨婕妤未免也太胆大了一点,公然这样皇帝,也不怕宫女太监们看笑话?
左右张望了一下,只见四周的宫女太监都很有默契的低眉顺眼,我暗自摇了摇头,看来是我想太多了,迟疑了一下,我还是跟着走进思岚殿。
殿内,徐清风与徐凌舞已经闻讯迎了出来,朝皇帝盈盈一拜,脆生生的道:“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上前一步虚扶了一把,“爱妃们都平身吧,朕听闻忆妃今儿个不小心自台阶上摔下去,所以来瞧瞧。怎么样,太医可曾来瞧过了?”
徐清风一双明眸内盈满楚楚可怜的泪光,她若有似无的向我扫了一眼,然后哽声道:“谢皇上关心,臣妾并无大碍。”
皇帝携着她的手,细细端详她额上的伤,瞧她一副欲泣的可怜模样,叹息了一声,状似无意的道:“你也太不小心了,好在现在只是你一人,倘若以后身怀帝裔,伤了帝裔,你可担当得起?”
皇帝说得无心,可是身旁的徐凌舞以及晨婕妤都撑大了眼眸,她们同时看向徐清风的腹部,就好似那里已经有了皇室血脉。
而徐清风却是一脸惊喜,皇帝的这番话虽然是无心的,但却表明了皇帝有意让她怀上帝裔,那么今后她的地位便可扶摇直上,直登那最尊贵的六宫主位。
“皇上……”徐清风含羞带怯的娇嗔道,“臣妾今后一定小心,再不让自己摔倒了。”
皇帝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他拉着徐清风向床榻走去,将她按坐在床上,声音温和的道:“爱妃大伤之后,还要好好歇息,朕就不扰爱妃了。”
徐清风的唇嚅动了一下,却终是什么也没说,一双明眸巴巴的瞅着皇帝清俊的容颜,其内的流转的爱恋是怎么也掩藏不住的。
自思岚殿出来,皇帝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抹笑意,正午**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都未见他有丝毫不悦。
我自宫女手上接过早已备好的油纸伞,快步冲到他身侧,撑起了伞,才发现他真的好高啊,我要使劲的举着油纸伞,才能避免油纸伞擦撞到他的头顶。
一路行来,虽然走得不快,但也累得我气喘吁吁,全身香汗淋淋。我哀怨的瞅了他一眼,他却像个无事人一般,独自走得安然潇洒。
手臂终是酸涩难忍,一不留神,伞柄便狠狠的敲向皇帝的脑袋,我大吃一惊,连忙移开油纸伞,请罪道:“皇上息怒,奴婢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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