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就是没心没肺的追求他的小姑娘,现在也不管不顾的爱着他,对她来,那么自然的一件事、一段情怀。一笔阁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在他的眼里,应该和芝芝那些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人一模一样了吧?
只怕可能更不堪。人家芝芝心里再想要这个男人,也得装一下矝持,布置一下环境,装成不经意的偶遇或者情不自禁的纠缠。
她倒好,每一次见着他,都飞扑上去,像恨不得把他扑倒在床。他会怎样看待这个随便到豪放的杨小茹?
看不起吧!不然,他也不会在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还对她乱摸乱亲乱调戏。像陈天平的,女人是拿来玩的。
玩者,即是不动情,但动兽性。他这几天对她,那不是禽兽又是什么?
抱着心爱的女人亲亲摸摸,那是**,抱着不爱的女人亲亲摸摸,那是调戏。
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云逸扬觉得自己要疯了。杨劲华居然在他的面前,把只穿一件衬衣的杨小茹抱进了电梯。
她只穿了一件他的薄衬衣啊。云逸扬刚刚给她这衬衣的时候,所思所想便是,这能包得住她吗?什么都包不住,呵呵,喷一也好……
但是,杨劲华却把他内里光溜溜的美人给抱走了?而且,她还把头偎在杨劲华的怀里,两条白白的小腿在奔跑时晃啊晃,那一种依赖信任,那一种性感。
他冲动的进了另一边电梯,心急如焚的追着扑出了小区。
冲出大马路,杨劲华的车子已经载着杨小茹扬长而去。云逸扬从窗边看着她低垂的脸,心烦躁到了顶点。
他现时的脑里,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杨劲华,把他的女人抱走了。
但人终是抱走了,他的车子停在车库,而街上出租车一辆都没有。他追逐着渐化作一个黑点的小货车,气全聚在喉咙,抑制不了的仰天长呼,对着侧边的广告招牌架子就是一脚。
约6米远之外停靠的车子上,车里的人同时感觉到一阵骇人的冰寒。
豪车内把暖气开大,却还是觉得冷。陈天平感到头顶有冷汗直冒。
正前方的街口,云逸扬白衬衣松散,黑发尽湿,抬腿就是一脚踢向侧边广告招牌的底部,那一下,陈天平都为他感觉到疼痛。而他却以手叉着腰身站在路口,望向那一条载着杨小茹远走的马路,从暴躁到落寞,像这场初春飘落的细雨,滴滴沥沥的渗入人心。
易昭刚和陈胜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陈天平挠着头:“精虫上脑的男人真可怕。”
可怕啊,云逸扬应该是怎样的一个人?沉稳内敛,温和儒雅,绅士的笑容却透着若有若无的冷漠疏淡。他那双闪亮墨黑的明眸,像幽深的黑潭般让人探不到底。
因此在外人眼里,云逸扬既是春天里温暖和熙的风,却也是冬日里捉摸不定的云。
但前面这个因自己女人被人带走,而流露的失控疯狂,这哪里还是他们熟识的老三?
陈胜以手枕在座椅上,望着陈天平讶异的脸,语重深长的道:“这个老三可怕?如果你见到4年前,车子冲向崖壁的老三,你准吓出尿来。”
陈天平猛的回头:“你的意思是……”
车门被人打得“啪啪”的乱响,陈胜打开门,云逸扬钻进车内。他的脸已转平和,开口的话冰冰的没有温度:“你们在干什么?”
“哈,你什么时候发现的?”陈天平做贼心虚的假笑:“你不是正在失恋躁狂状态吗?还能发现我们?厉害厉害。”
易昭刚淡淡的:“我们来告诉你,孙宇军上钩了。”
“就孙宇军那破事,值得你们三个守在街口半小时?”
“呵呵,孙宇军当然不值。”易昭刚拍拍他的肩膀:“其实就是饿了,找你吃顿饭。”
最平常的借口,但也是最正常的借口。人都会饿,饿了总得吃饭,吃饭时要找三五知己同吃,多正常啊。
杨劲华把一个头发**,身上除了一件白衬衣便空荡荡的杨小茹带回来,把杨稚华惊得眼珠子都差一点掉下来了。
她还没回过神来,杨小茹却已进了房间,大门关上。想去审劲华,劲华却一个人走到楼下的树下抽烟,还冲着树干子死命的捶。
“这个傻小子啊。”杨稚华心里疼痛,却也无计可施。
4年来,杨小茹和杨稚华可算是亲如姐妹,形影不离,杨稚华虽然八卦,但却不追问杨小茹过去的事。杨小茹呢,虽不明言,但也不太隐瞒自己曾经很风光的事实。
对云逸扬的感情,杨小茹不曾细作叙述,但是,她也坦承自己对云逸扬的盲目爱慕。但今晚,杨小茹独自坐在窗子突出的方台处,一直无言。
被风扬起的窗帘,雨水打得窗棂上的透明斑纹格外的清澈,一滴滴的雨聚成无数的细线,沿着玻璃倾泻下来,那迷离的雨夜却越来越清晰。
窗子前,暗灯下,云逸扬倚在高高的电灯柱旁。夜雨下孤独的路灯,路灯下潦落的黑影,就那样把杨小茹的心分割成片。
这个男人,就是能一击直中她的心。即使他不再记得,他在窗前伫立等待的身影,是她心灵里最最占地方的影子。
但他仍旧就这样,在雨中站成最让她心疼的姿态。
云逸扬今晚站在暴雨飘泼的路灯下,全身**的,却仰着头任风雨打脸,只为了看清窗前的她。
他雨中使的这一招痴心情长剑,直直击中杨小茹的靶心。她从窗台跳下,扑到门边,却发现门怎么都打不开。
她在后用力的拉扯,但门却只露出一道缝,门外杨劲华怒气冲冲的:“小茹,你别怕,我去把他赶走。”
“喂,劲华,劲华,别……”
“这事是我惹出来的,我拼了一条命也为你作主。”
“你什么啊?杨劲华,开门。”
但门外的劲华哪里听得到她的叫声?即使是听到,他也装作听不见吧。
昨天下午,他到云中酒店接她下班,却看见她被云逸扬拖进了车子里。坐在车里被雨淋湿的杨小茹,一双泪眼凄凉而又落寞。
杨劲华向来最看不得杨小茹受委屈。这一段日子以来,他冷眼旁观,不是不知道杨小茹心里装着这个姓云的,也不是不知道这姓云的总是让小茹不愉快。他回想这一切,但觉杨小茹之所以会被姓云的欺压上,也就是为了保护他。
当天如果不是他出了车祸,被事主要挟,小茹也不用为了他而求助于云逸扬。而这一求,似乎是把小茹的心都搭上了。
而晚上,当杨劲华在云逸扬的家门,看着云逸扬强横的抱着杨小茹,还那样无耻的强吻她,他能做到的,就是挥起手中的拳头。
但是令他沮丧的是:他除了拳头,什么都没有!
4年前,那个被海水浸得皮肤发白的女人,趴在一块厚木板上浮浮沉沉,他把她从水里捞起来。她的脸儿浮肿,身躯冰冷,那样娇怜的倒在他的怀里。
那时候的她,半分美艳的感觉都无。她半梦半醒的发着高烧,一夜又一夜都是梦魇,那双热得像火的小手熟睡时,总在半空中挥来挥去。
稚华:看来我们捡了个活死人。
但是,她不是活死人。她慢慢的,脸上有强装的笑容绽放,每天站在镜子前一遍遍的练习起来的微笑,渐渐的也变作了真的。一双眼眸盈盈一汪秋水,笑起来像弯起来的月牙儿。
她:“这是我的家吗?我也姓杨吧,叫我小茹。”
那时候,他很欢喜,自此生命中有了这么一个人。为她忧,为她苦,为她颠沛流离。
他是后来才明白:杨小茹,她给自己起的名字里,有两个字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今晚的云逸扬站在雨中,脸儿却还是潮红的,可见喝了不少的酒。他在门打开的一瞬间,狂喜的向前奔去,却迎来杨劲华劲道十足的拳头。
“云逸扬,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你要是再缠着小茹,我就杀了你……”
杨劲华那拳头不管不顾,直向云逸扬的身上招呼。云逸扬挡了两下,却忽而放弃抵抗,用手护住自己的一方侧脸,抬头看向窗口那一束亮光。
在夜空中显得格外明亮的窗前,他今天想要相会的女子一袭白裙站在窗边,高高的凝视着他、看他在风雨中被人摧打……
他的心中忽而有一种自虐的感觉,恍似很早之前就想要在她的面前哭一场。他想抱抱她,对她“对不起”。
可是为什么要“对不起”?
楼下,大雨倾盘,杨劲华一顿胖揍,云逸扬退回一边,直靠在那株电灯柱旁。柱子光线的纹路里,星星点点的雨直砸在他的头顶。
“你也喜欢她?”因为雨水的冲刷,被打的云逸扬还是一身干净和冷漠,他抹着嘴角的血丝,流露出的轻视笑意,深深的刺激着杨劲华。
“我想,我从前,一定这样等过她。”云逸扬哈哈的笑,醉后沉重的头望向那一方窗口:“你再喜欢她也没有用。她17岁时就开始爱我了。”
“混蛋,她这4年,都和我在一起。”杨劲华握着拳头:“像你这种表里不一的贱男,离小茹远一点。她欠你的100万,我会还,但请你不要再纠缠她。”
“还什么?”云逸扬冷笑,挨着灯柱,胸口隐隐作痛。杨劲华并不是花拳绣腿,拳拳到肉,让他痛得胸口一抽一抽的:“你除了拳头和冲动,还有什么?自己闯祸,要她卖身救你,你还好意思打我?”
“什么?你什么?”杨劲华冲动的上前揪着他的衣领,眼睛能喷出火来:“你它妈的含血喷人。”
“100万,你以为,当初她凭什么让我出100万?”云逸扬挥开杨劲华的手,他今晚喝得有点多,被雨水淋得浮躁,还被杨劲华暴打,而他想见的女人,却一直呆在窗口,狠心的看他挨揍也不下来。
心窝被扯得更痛,身上所有伤处的疼痛都被聚回到了心腔间,他对着窗口叫:“杨小茹,下来……”
身后怔忡的杨劲华低着头。他一直觉得云逸扬是混蛋,但其实最混蛋的是他自己吗?他居然害得杨小茹去向这个贱男人委屈求怜?
她收到的100万支票,竟是以这种方式换来的?
“小茹……”一声惊雷暴响,他的拳头夹着雨点向云逸扬扑过来。
他要打死云逸扬,打死这个侮辱抢夺了小茹的男人。原来她为了他,受了这样的委屈和侮辱……
“我杀了你,云逸扬,我杀了你……”
一声长哨,两个缠斗在一起的男人被扯开。从最近的警局跑来的警察,适时的制止了这一场打斗。
警察局里,杨劲华双手戴着手铐锁在一间屋子里,室外滂沱大雨渐停,他端正的坐着出神。
他知道自己可能会坐牢。把城中首席富豪云逸扬打到重伤,这只能是一场没胜算的官司。
但面前站得笔直的孙宇军却:“我可以帮你。”
杨劲华眼睛都不抬:“不用。一人做事一人当。打架而已。”
“打架?哈哈哈……”孙宇军长笑着:“你打的是云中集团的总裁,现在你把他打得住院,他要整你,易如反掌。”
“呸,我就不信他能只手遮天。”杨劲华厚厚的呸了一口唾沫。
“云逸扬,他不光是云中的领头人,他的拜把兄弟易昭刚是易氏的总裁,陈胜是军界的红人,陈天平的家族全是政界名流。他只手遮不住的天,几兄弟却能遮得满满。”
杨劲华确实也心慌,冲动是魔鬼,但大错已犯,他又能怎么办?
“我是笑你傻还是笑你蠢呢?”孙宇军虽然取笑,但却表现真诚:“云逸扬是故意引你打他的,你还一门心思往陷阱里跳。”
“什么?”
“云逸扬长相斯文,但其实当年也好勇斗狠,不然也不会认识那几个拜把兄弟。他也许打不过你,但是,绝不至于被你打到无还手之力。”
“你的意思是?”
“他有心整你,你傻不拉叽的入套。你不想想,那些警察怎么来的?”
是啊,雨势猛烈的深夜,哪里会那么巧有警察出现?分明就是云逸扬激怒他,而故意下的套。杨劲华一拳就打在窗棂上,但后悔有用吗?只怪他太鲁莽。
孙宇军语重深长:“对付贱人,我们只能比他更奸更贱。”
“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与云逸扬是生死宿敌,只要他不痛快,我就痛快。而且,哼……”孙宇军咬牙切齿地:“云逸扬上星期利用杨小茹,给我演了一场好戏,害我损失惨重。我不报仇就不是男人了。”
杨劲华并不太了解孙军口中的生意纠葛,但是现在人在狱中,孙宇军即使是漏气的救生圈,他也得抓住抱一抱。
云逸扬这一觉睡得有点沉,醒来时全身骨头肌肉都闷闷的痛。
床旁,母亲赵小蔓的哭声让他连眼睛都不敢张。
“小扬啊,妈妈就只有你一个了,你被打成这样,你要妈妈怎么办?呜呜呜,我苦命的小扬,苦命的我,晋忠啊……”
听到母亲嚎的那一声“晋忠”,云逸扬头皮发麻,张开眼睛,把被子拉到脖子下,无奈的望着悲惨落泪的母亲:“妈妈,我还没死。”
“呸,死什么,不准乱话。”赵小蔓瞪他一眼,但见儿子醒了,半躺在床上,双手圈着互抱胸前,无语又无奈的瞪着自己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帅气,哪有受重伤的样子?
但想到他被人狂揍,还是心痛落泪:“我告诉你啊,你不好好珍惜自己,我就提早下去见你爸,晋忠啊……”
“你就别嚎我爸的名字了。这大清早的,你让他在下面也睡一觉。”
“你怕我嚎?怕我嚎,你又这样不长进?”赵小蔓收起哭腔,便开始摆出母亲的架子审问:“那女的是什么来历?”
“好来历。”云逸扬轻笑了笑,伸手拍拍母亲的掌背:“妈,你的媳妇儿……”
“呸呸呸,我的媳妇儿正过来了,那种女人,你提都别在我面前提。”赵小蔓听到门吱呀一声响,故意娇声道:“哎哟,小敏,这么快回来了?你你大清早过来,守了一夜,又要出去买吃的。你这千金大小姐的,伯母多不好意思啊。”
王敏得体的微笑,与赵小蔓握手进来,笑得甜美又体贴:“逸扬,饿了吗?起来吃白粥吧!”
云逸扬俊眉拢得紧紧的,他的病床正靠着窗口,撑起身子就向下看,楼下那一个牛仔裤短恤衫的人儿,那么高的地方,他却还是能一眼便看到她。
赵小蔓好奇的坐到他的床边:“你看什么?”
“蝴蝶。”他定定的坐回床边,还顺手把母亲拉回座位:“妈妈,你先吃。我没胃口。”
“没胃口也吃一点吧!”王敏殷勤的上前,把碗盖打开,白米粥煮得刚刚好,稠稠的看上去颇有味道,她含情望他:“我今早亲手煮的。”
他脸色微僵,但还是坦然的吃下这碗粥。伸手不打笑脸人,虽他和王敏决绝分手,但是人家好心好意的煮了粥上来,他也不好拒绝得太过份。当然最关键的是赵小蔓在,他可不想再听到母亲的嚎啕大哭。
赵小蔓看着儿子和王敏靠得近近的,王敏眉开眼笑的凝视着他,那双眼睛里充满着执着的仰慕。
王敏是个好姑娘,身家清白,系出豪门,知书识礼,与儿子正是门当户对、佳偶天成。
那个唆摆自己的小男友对逸扬又打又杀的女人,开宇宙飞船都追不上王敏。
赵小蔓心里亮堂亮堂的,但声音却娇弱:“小敏啊,这几天我身体也不太舒服,你要替我好好照顾逸扬。”
“伯母,你不舒服?”王敏紧张的站起来,拖着赵小蔓的手摸了一下,又在赵小蔓的额头上体贴入微的印了印:“要不我陪伯母去看看医生?”
赵小蔓向王敏挤了挤眼睛,王敏当然明白,但假惺惺的客套一定得做足。两个人正你关心、我体贴的感人互动着,云逸扬却心急如焚地:“王敏,麻烦你送我妈妈过马叔叔那儿看看,快……”
而且他还拿出电话打了起来:“马叔叔,我妈妈不舒服,我让王敏带她过去给你瞧瞧。嗯,马上就去……”
“不用了吧?”赵小蔓,与王敏面面相觑的又被云逸扬赶着跑:“麻烦麻烦,感激感激……”
这男人,都“孝顺”到恶心的地步了。她们能不去看看王叔叔吗?
但她们前脚刚出,“身受重伤”的云逸扬却自己拔掉输液,溜出了病房。
走到护士站旁的处置室,果然一眼便看到在转角处查询的杨小茹。她穿着牛仔裤,阔阔的红裇衫在裤腰处扎了一个结,简简单单,却青春逼人,就是眼圈有点肿。她有点焦急的问:“护士姐姐,请问‘云逸扬’在哪个病房?”
“不知道。”
稚华好脾气的又再问:“帮我们查一查吧?”
护士很礼貌客气,但回答却不令人满意:“要是真的认识,可以问清楚床号再过来啊。如果不认识,我们是不准泄露病人的资料的。”
稚华激动得想骂人,但却被杨小茹扯住了。其实护士也有苦衷,10床的云逸扬身份重要,牵涉的又是刑事纠纷,人家的母亲吩咐下来,要好好保护病人的私隐,她一个小护士,当然不能把床号告诉稚华。
稚华急得要哭了:“看来这次,姓云的是一定要把劲华置之死地。电话不接,探病不让……”
“我不会让劲华坐牢的。”
“哼……”稚华扁嘴:“你得好听。要是云逸扬在身边,你除了抱着他卖友求荣之外,还懂得什么?”
“喂,杨稚华,你狗嘴。”
“是,我狗嘴,吐不出象牙。那我问你:在你心里,是我们家劲华重要还是云大人重要?”
“当然是我们家劲华重要。”杨小茹握着拳头目光炯炯:“我发誓,如果云逸扬敢告劲华,我就煎他的皮,拆他的骨……”
“切了他的小弟弟来煲汤。”
“嗯,好味道,哦哈哈哈……”
云逸扬猫在侧边,听着这对姐妹邪恶的大笑,感觉到头皮到脚尖尖都麻了。他下意识的低头望了一眼自己裤裆里的小弟。这阵子以来,云小弟都是“为馨死,为馨狂”,到头来人家想切了它来煲汤。
唉……
云逸扬虽然结结实实的被两邪恶女人雷到了,但瞧着杨小茹那尽情地假笑的表情,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昨晚看来也哭得厉害。
他心肠一软,身子便倚在墙壁,站了一个极优雅却又带点可怜的“抱病姿势”,再轻咳了一声。
果然,杨小茹两步就扑到,扯着他的胳膊双眼水盈盈:“云逸扬,你,你没事吧?”
“很遗憾,我还没死。”
“很遗憾,我还没死。”
“胡八道。身体没事吧?”杨小茹也顾不得云逸扬语气中的别扭。为了确认他真的没被揍坏,她在他的身子上来回摸,摸完手臂摸头发,摸完额头摸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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