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顾炳刚在书房谈了什么内容,翟立衡没有细问,吃过午饭在顾家待了一会儿,我们俩趁着太阳还没有落山之前就回了俪华学府。
按照习俗,新婚夫妻不能在娘家留宿,具体讲是不能空新房,不过我和翟立衡并不是回翟家,左右新房会空,根本不必在意这些讲究。
但为了让顾炳刚宽心,也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会继续和顾炳刚谈论关于顾氏继承的话题,我和翟立衡走了。
回到了俪华学府,吃过了晚饭没多久,翟立衡的就响起了林子祥与叶倩文合唱的那首选择,从他与对方的谈话内容不难发现,来电者是宁雅芙,且打电话过来是要我们回翟家。
对于他不回翟家居住的决定,我欣喜,但同时有点担心。
都说翟文富疼爱翟立衡这个长孙,一门心思想让他成为的继承人,为了这个还将自己的二儿子翟友辉和其儿子赶到了其他的城市,虽然说是管理分公司,可是和翟立衡相比,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现在翟友辉和其儿子翟立深因翟文富血压升高晕厥住院的事情回到了兰阳市,这一留就是几个月的时间,翟文富没有让他们走,他们也没有提出离开,对于玉石界堪称翘楚的,我不相信他们会没有贪欲。
如今翟立衡为了我与翟文富闹僵,从中能够得到最直接利益的人就是翟友辉父子,聪明如他,我不相信他自己会不清楚这回事。
“立衡,事情已经过去了,我都不纠结了,你还在在意什么?”
抛开翟立衡对我的用心,我考虑着他的利益,毕竟他好了,我才能够好。
翟立衡拉着我坐到了沙发上,他单手揽着我的肩膀,另外一只抓着我的手,大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说:“要不是我打电话给你,恰巧你同事告诉了我神美的聚餐地点,你是不是打算将这件事一直隐瞒不告诉我?”
被救上来,得知被困的游客都被带出来,没有见到翟立衡出来找我,当时觉得自己挺悲哀的,可仔细一琢磨,我只是习惯了他的看重与在意,找到了原因也就不气了。
从医院回来,得知他守在受了刺激的葵笑欣身边,我其实一点也不生气,因为那时候我认为这都是翟文富和宁雅芙设计好的,我愤怒,我不理解,那就是称了他们的意。
直到当天下午一个陌生的男人闯进来对我图谋不轨,直到何俊宏出现救我于水火,直到第二天媒体守在本应该是我居住的房门口,翟文富的惊讶,宁雅芙的担心与害怕,我不清楚自己硬生生将翟立衡拉进自己的生活中,自己出现在翟家又在扮演着什么角色。
迷茫,彷徨,对他的猜疑……
所有的情绪涨满心脏,我想到的是离开,给自己一个冷静下来的空间,思考了一个晚上,我明白了,清楚了,也强压下所有的在意当个傻瓜,傻傻的只知道去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
然而命运弄人,我被绑架,被得知有人要我死的惊人消息,平安获救后的我因武断的猜测做出了嫁给翟立衡的决定,本以为自己这般可以深入翟家,却没想到在婚礼上得知幕后者是张美珍。
一连串的事情将我和翟立衡捆绑在一起,就算是想要分手也绝非是说出来那么简单了。
“晨晨,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低沉的嗓音传来,我打断了思绪。
朝着他的身子靠去,我说:“是的,如果不是你巧合之下撞到了,我没打算告诉你。”
我能感觉到翟立衡身子一怔,胸口的起伏骤然一停,在开口说话的时候,呼吸明显有些紊乱,尽管他极力在控制调整,却没能全部掩藏起来。
“为什么没有打算告诉我?”他继续问,语气中带着些着急。
实话是我不信任他,假话是担心他和家里人闹翻。
如他所讲做最真实的自己,我可以选择说实话,不愿意做自己,而是想要让他感动一把,那我可以选择说假话。
其实回答他就是这么简单,可此时此刻,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还有那急促起伏的胸膛,我的嗓子眼仿佛堵住了一团棉花,顿时讲不出话来。
“你不想说?”
在我沉默了几分钟后,翟立衡开口说。
“嗯”
我点了点头。
翟立衡没继续逼我,也没有对我态度冷淡,他如往常一样将我拉起来,我们俩站在阳台上一起看星星,夜凉了,他解开上衣扣子将我裹进怀里,夜深了,他打横抱起我走进卧室,洗澡洗漱,睡前运动一番,他搂我入眠,那个我不想说,他得不到答案的话题就好似不曾存在过。
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下班后手拉手逛超市,回到家里腻歪在厨房做饭烧菜,美美的吃一顿晚饭后下楼遛弯,消食后在回家休息,日复一日,翟家没有人过来,公司没有重大事件发生,我们俩的小日子倒是过得惬意非常。
这一天我站在神美楼下照常等待着翟立衡开车过来,可他没有出现,我等到的是一通电话。
“筱晨”
夏易兮的声音,自上一次她送来我回娘家带的东西,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瞧见过她了。
“易兮,你打电话有什么事情?”
“翟立衡现在还在开会,他没时间去接你下班,你自己打辆车回家吧!”
“公司的事情很忙吗?”
“在匈牙利的市场被人顶了,国内的几个城市也出现了些麻烦,他这些天会很忙,很有可能会出国,筱晨,你最近自己开车上班吧。”
按理讲问题不会一天爆发出来,他管理那么久了,也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我大胆的猜测,也问出了口。
“是今天才察觉到的,还是之前就……”
不等我问完,夏易兮就匆匆挂断了电话,不过在掐断通话之前,她告诉我这不是最近才出现的事情,而是在我和翟立衡婚前就存在了。
一直存在着问题,可他没有在我面前提过一个字,要不是因为不能过来接我,他是不是也会一直隐藏下去?
想着想着,我感觉到了湿意,抬头看向了天空,天空还是那么碧蓝,不过小雨却没有征兆的下了下来。
秋雨细如丝,飘飘洒洒地落下,随着风向打来,落在面颊上感觉很潮也很凉。
我没有准备雨伞,所以将单肩挎包拿下来顶在了头顶,快步奔到了路边后扬起一只手,好在自己幸运,很快就有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
回到了俪华学府,我先洗了个热水澡,感觉浑身暖和了,这才穿着一套家居服走进了厨房。
由于不知道翟立衡会什么时候回来,我只做了一个人的量,吃完后就坐在大厅里看电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临到夜里十一点,家里的门发出了响声。
我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起来,彼时房门被打开,翟立衡走进来。
“吃了吗?”我问。
“还没有”
翟立衡回应着,我立刻朝着厨房走去,说给他煮碗面吃,他则说了声好,接着就一边解着衬衣扣子,一边进了卧室。
等到我将汤面煮好,翟立衡已经洗完了澡,他随意将一条毛巾搭在脖颈上,穿着浴袍就坐到了餐桌边。
吃完了面,他说:“我这几天会很忙,你明天自己开车去上班。”
本来还想着提上一嘴,没想到他主动说了出来。
我应了一声,接着我俩在客厅里看了会儿电视,然后回了卧房休息。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我起来做早饭,吃过了早饭我和翟立衡各自忙,下午下班我先回家,等到翟立衡回来,我做饭,他洗澡,聊聊天我俩就去休息,这样的日子过了四天,翟立衡去匈牙利出差了。
身边没有了他,我挺不习惯的,不知不觉中我会想到的事情有没有处理完,该吃饭的时候翟立衡有没有按时吃,该休息的时候翟立衡有没有按时休息。
就这样‘魂不守舍’的过了三天,我接到了一通电话,挂断后我立刻在上网订购了一张飞往俄罗斯的机票,定完机票我给陈霞打了一通电话,交代了公司的一些事情,我立刻就去收拾行李。
打辆车我去了机场,到了下午六点钟我准时登机,过了七个多小时我下了飞机,匆匆赶往莫斯科的一处火车站,购买了火车票前往了罗斯托夫州,下了火车我上了一辆出租车,前往了这里的一个小镇,到了目的地,彼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拉着行李箱我走到了一栋小洋楼前,这栋洋楼开着灯,可见住在这里的人还没有休息。
抬手按响了门铃,告知对方我的名字,很快大门就打开了。
我走进去,随手关上了大门,踩着一条石板小路我进了屋子。
“筱晨,你可算是来了。”
一位年纪四十多岁的妇人朝着我冲来,一抹欣喜从她眼中闪过,很快她就抓过我的胳膊朝着二楼走,边走还边说:“要不是实在管不住他,我也不会给你打电话。”
这位妇人是梁家远房的一位亲戚,由于自己体寒受孕困难,丈夫为了家里的香火问题选择和她离婚,后来她投奔了我外公,当时珏卓出事需要人帮忙,外公就收留了她,并且让她留下来照顾珏卓。
她挺尽心尽力的,甚至是将珏卓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这一照顾就是十六年,她也眼睁睁看着珏卓从一个七岁的孩子长成了二十三岁的大小伙子。
“表姨妈,您不用担心,我陪着他玩几天,再好好劝劝,他会乖下来的。”
这么多年来,他长得越发出色,俊朗的容颜,高挑的身姿,唯独智商停留在了七岁一直没有改变,但我相信,他就算是有太多的孩子气,但他依旧是那个听我话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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