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记得。
江松眠真正的生日在年底,12月27日,寒冬。
除了柳青眠女士,无人知晓。
江松眠也不在意。
只是日子离得越近,就越别扭。
总是喜欢往时卿跟前凑,平时出行见了什么,也会暗戳戳分享,看似随意地说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就是不肯说出口。
连心里的念头都不给时卿听。
小家伙憋着股闷气。
想要时卿知道,又不想亲口告诉他,可自己不说,他又要如何知晓?
但卿卿是妖啊,若真的在意,应该有很多种方法知道才是,退一步讲,也能直接问我。
江松眠烦躁地转着笔,下意识忽略时卿一只桃花妖,或许并不知晓“生日是什么”的可能。
下一刻,阴影笼罩下来,江松眠视线上移,对上老教授严肃的脸。
同桌小声提醒:“老师点名让你回答问题呢。”
江松眠抬头,冷脸贴黑锅。
“………”
“………”
哈哈!小老虎在系统空间笑得满地打滚!
时卿从笔记本前抬头,手指隔着虚空揪住老虎尾巴拽出来,把罗列的清单给他看。
系统连忙坐直替宿主把关。
印着草莓图案的奶瓶,音符印花的宝宝衣服,小孩儿的玩具,涂鸦画板,草莓味糖果……
系统:“………”
嗯……小老虎仰头,又低头,又仰头,心中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这是一到五岁的生日礼物。”时卿拨动鼠标,将图片放大,系统看过去,赫然是——
六岁乐高拼图,拼起来是一栋房子;
七岁是星星玩偶和游乐园入场票,系统记得之前宿主好像是有带小崽子去过游乐场?
八岁,是江松眠发现自己对音乐感兴趣的年纪,他喜欢到小卖铺和书店听歌,学着用树叶吹曲儿,还很羡慕教室里的那架钢琴。
时卿清单列表上写着送他口风琴,从图片来看,分明是江松眠宝贝得恨不能整天揣兜里的那把。
系统清楚地记得,和被弄坏的星星玩偶一样,口风琴再次因为被顾家星坏掉,小崽子当场发了很大的火,又被那个老男人打了。
往下一扒拉,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
系统坐在自家宿主腿上,一寸寸抬起头。
意识到什么,头皮瞬间被炸的发麻。
“你一个快穿管理局的系统,怎么还怕这个?”时卿顺了顺小老虎炸开的白毛,“之前我还有些好奇,现在看来,那些礼物是未来的我送的。”
一岁一礼。
……
帝都的雪来的不早不晚,飘飘扬扬,缠绵到年底都没散。
生日的前一晚,江松眠在黑暗中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了一夜天花板。
直到凌晨,才终于抱着人打起了鼾。
醒来,便闻到了久违的香。
时卿穿着他平时穿的围裙,两碗面上桌,江松眠洗漱完往椅子上一坐,鼻尖就开始泛酸。
西红柿鸡蛋面。
时卿唯一能拿出手的招牌。
为了凸出小寿星的特殊,还特意给他的那碗上面卧了个炸鸡蛋。
“你……”少年抹了抹脸,哑声,“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个月前。”时卿递给他一双筷子,“吃吧,吃完了带你去个地方。”
江松眠接过来,想要将鸡蛋分给时卿一半,被拒绝了才闷头开吃,稀里糊涂的,吃到碎鸡蛋壳也没吭气,嚼吧嚼吧囫囵咽下去,还是熟悉的味道。
热气蒸的眼睛发烫,江松眠红着眼连汤带面吃了个干净,没敢抬头。
他不知该如何表述自己的心思,时至今日还会本能地从这种细节去找,来证明那些经历不是时卿打造的美梦和幻觉,而是真实存在过的,那些偏爱也不是虚妄。
……怪扭捏和矫情的。
“今晚有生日宴,我不占你的时间,但白天的江松眠要留给我。”时卿没给他反应的时间,从柜子里翻出长款羽绒服和毛绒围脖,“换上,外面温度有点低。”
江松眠呆愣愣套上。
时卿不需要防寒,还是四季皆宜的休闲风衬衫,为了不引人注目,披上了江松眠给他买的暖咖色大衣。
“走吧。”时卿朝他伸手。
江松眠递上去,两人十指相扣,然后他便感觉交握的手塞进了口袋里。
室外温度很低,江松眠拽了拽围脖,掩在衣领下的唇角无意识勾起。
时卿带他来的地方,是帝都花景商业街。
他们相遇的地方。
寒天室外行人很少,两人漫步在雪地里,隐约听见不远处铲雪的声音,寒风凌冽,时卿带他往无人的公园处走。
“等来年春天,这里又会开满桃花。”时卿忽然说。
“有幸见过,很美。”江松眠接道,“但你最漂亮。”
时卿笑,任由寒风吹过银丝,浅色的桃花眸是雪地盛开的唯一一抹艳色。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时卿毫不吝啬表达自己的爱,说的话很多很多,江松眠脑海却浮现出一道明媚春色,不知是时空错乱,还是记忆模糊响起的声音。
江松眠低喃出声,而后清楚地听到两道重合的声线,很轻:“桃花盛开的春季,我在未来等你。”
紧接着,意识回拽,将他拉回往日的岁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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