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工作啊,工作。
本来肚子很饿的,跟凤鸾侃了下他的帅爸爸,居然感到特别饱。
看来帅真的能当饭吃!
这会,闲来无聊,随手挑了一本字体稍微不那么风骚的,懒洋洋的念给凤鸾听。暂时忘记关于生死的问题。
“兵部公文,北面的边界有骚乱。”亦浅没带一丝个人感彩念道。
抬头瞥见凤鸾不是太好的脸色,小心探寻:“治安不良?”
凤鸾冷睨了她一眼,没回话。
能说什么呢?她说的没错。
就是治安不良!
接下来,亦浅又拿起一个,恩,是户部哭穷,西北那边干旱,国库存量不足,还得解决边界骚乱。。。。杂七杂八说一堆,其实只要两个字概括——没钱。
一阵冷风卷进来,亦浅忍不住打了哆嗦,然后继续她的工作。
每念完一份,她都会将折子折个纸飞机丢过去,一开始凤鸾对这种损害公共财物的做法极其反对,但后来事实证明,这就是个既能偷懒,又不耽误工作的消遣和娱乐。
天天泡在有关生死存亡的国家大事里,确实无聊,能玩个纸飞机已经算奢侈了,还求什么?
于是,通常景阳宫里都是纸屑满天,随便捡起个来一个都是关乎国家存亡的大事。
看的多了,这孩子也学会挑着看了,比如,这谁谁字写的好,她会先看。
然后给那些从五湖四海递过来的折子分类。排序,这样不会乱。
凤鸾对于亦浅这种工作方式还是第一次见,不过,确实有效率就是了。
。。。。。。。。。。。。。。。。。。。。。。。。。。。。。。。。。。。。。。。
“这是今天的折子!”凤鸾刚下朝直奔景阳宫。
哗啦啦,一大堆奏折扑面而来。
“这是吏部的,这是户部的还有。。”这是他之前让人归纳的。
“知道知道啦!”亦浅大手一挥,摆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姿态。
亦浅真不懂,好像只是一天工夫,她的工作量就变成从前十倍还多。
以前凤鸾只是晚上回来,绝大部分时间是跟那些老的快入土的内阁大臣们泡在一起。偶尔空闲还要去娇妻美妾那里放松一下,可现在呢?一下朝跟赶集似地往这跑。
而她。。。美曰其名给她自由,可以随时随地出入景阳宫,可自从上次出去一次,这半个月来就再也没出去过了。
不是她不想出去,实在是。。。哎。。百万民众等着她解决困难,她怎么能撒手不管?
亦浅一本一本翻阅着,眼睛瞟了瞟高坐在太师椅上的某人。
“凤鸾,你这几天忙不忙啊?”言外之意,忙的话就赶快走吧!
“。。。。。。。”皇帝根本懒得搭理她。
一个上午过去了。
“凤鸾,在这里办公是不是不太得心应手啊?呵呵。。”她想说的是,怎么还不滚回书房去办公!
“少说话,多做事!”凤鸾冷声。亦浅立即闭嘴。
又到了晚上。
亦浅眼皮涩的睁都睁不开,人却勉强撑着,真不知道自己弄的跟拼命三郎干嘛?他凤鸾又不给她工钱。。看来,这人啊,真不能夸,半个月前才夸他是最好的人,现在立即大变身,成为史上最苛刻的老板。
忽然,她眼尖的看到那人停下笔。立马什么精神都上来,丢下手里的奏折,三步并两步窜过去。“陛下要洗漱就寝了吧!”
凤鸾孤疑侧头,有些不敢置信,她居然叫他陛下?没听错吧!
咳嗽一声,凤鸾略微一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都他妈说她命苦了,不仅要当读报童,还要兼职充当报时钟!
“恩。。大概。。有十二点。。哦哦。。换算下应该是二更了吧!恩,我肯定,是二更!”一脸的决绝!
呵。。天知道几点了!亦浅怕凤鸾继续问,连忙道:“那个。。你要不要洗澡啊?”
凤鸾洗完澡就睡觉。这个习惯她记得牢。
“不忙,还早呢,你把今早给你的兵部折子翻出来,念!”凤鸾并不领情。
这些日子荒废太久了,要补回来才好!
还早?亦浅努力控制面部表情,不过想到凤鸾根本看不见,索性也不伪装了,脸孔立即狰狞起来。
见凤鸾伸手拿过一杯茶,她暗叫不好,连忙拦下来:“晚上喝茶不好!我给你端碗白开水!”
哗啦——上好的龙井被倒到外面。
一杯清可见底的白开水递过来了。
见凤鸾端杯子的手有些迟疑,立即从旁边小茶几上端了几样小点心,纵使她知道,景阳宫的点心凤鸾是从来不吃的。
秋夜寒露重,呼气都有白雾了。她顺手又在取暖的炉子里加了几块碳。
凤鸾听着耳边铃铛清脆作响,已经能想象到那忙前忙后的身影,为了不让某人失望,他试着捏起一块小心放进嘴里。
亦浅一见凤鸾吃了,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吃饱喝足,又暖和,不怕你不困!
亦浅一边帮凤鸾挑点心,一边假装不经意似地把那些书书本本都推开到一边去,美曰其名“怕弄脏了。”
最最后,亦浅绕到凤鸾身后,帮他捏肩膀。
看家本事啊!这是。
“适当的按摩按摩对身体有好处!”亦浅万般温柔道。其实已经恨不得捏死他。
凤鸾虽是看不见,但他岂会不知道亦浅这些小动作是什么意思?
不禁莞尔。
若是他在享受完她的服务之后继续挑灯处理朝事,不知道那张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行了,去睡!”
话音刚落,肩膀上的力道立即消失,耳边是一串急促的铃铛声。
这。。。。这就完了?
夜晚十分,万籁俱静。
凤鸾放松的用手枕着头,望了望旁边睡熟的小人,悠长的吐了口气。
黑暗中传来她绵长的呼吸声,伴着小小的呼噜声。
他知道她睡的很沉,基本上连着好几天都是一沾床就睡了。
看来,这几日确实累坏她了。
其实那些真正重要的奏折他都是给宋玉桥念的,她以前念的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批可不批。
可如今不知为何,竟把那些归为重要的奏折让她念了。
所以,对于一下子多了那么多工作,她累也是情有可原。
手指顺着她的发缓缓向下勾勒,来到唇,停住了。
亦浅。。。亦浅。。。
你到底是从哪里来,我为什么查不到关于你的任何消息呢?
自古帝王多疑,这都是不可言说的基本常识了,凤鸾是帝王,他有猜忌一点也不奇怪。
可奇怪就奇怪在,他明明猜忌,却还是信任她。
这是什么心理?
——朕玩腻了,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凤鸾邪肆的勾唇笑了笑,什么时候才会玩腻呢?
作者:凤鸾,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凤鸾:说!
作者:你干嘛老想玩腻别人?
凤鸾: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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