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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山顶吹了会儿风的光景,时间滑至傍晚。笔言阁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小二,再要一间上房。”
楚释宁不解,“要这么多房间做什么?”
初禾微微一笑,“你想住在马棚吗?”
她这是,不准备与自己住一间房?
小二定定的将手中划好的牌子递给楚释宁,深深的多看了他几眼。
房间在初禾隔壁,可还是隔着一道墙啊!
此刻,他内心有万马呼啸而过,扬手抵在她正欲关的门框上。
深吸口气,温和而笑,“小禾,我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吗?”
初禾自他胳膊下滑出,径自走向房间中央的桌子处。
“你在南楚,我在龙炎,你做了什么,我岂会知道?”
他阔步走进,顺带关上门,桌前坐着正欲喝茶的人被他揽进怀中。
“虽然我身在南楚,可心在你这里……”
俯首,距离极近时,她素手挡于他唇上。
“祭司想要侍寝?”
楚释宁双唇勾起好看的弧度,半弯着棕眸,“你说呢?”
“不好意思,朕今日身有不适。”
“不适?”
他可没忘记方才山上的一幕,怎么,一会儿就不适了?!
“莫不是你还在生刚才的气?”
“没有,我……唔……”
身体旋转着,倒在床上,身上的重量压下,期间他没离开过她的唇。
腰间的束带被拉开,斜帘垂下,掩去两人的身形。
“不可以……”
理智侵占了她的脑海,看他皱起的眉峰,认真的凝视他。
“你可想过后果?”
趁他松懈,她赶紧直起身,系好衣服。
“不说我是龙炎的皇上,就是这龙枢音的名讳,也足以让你被人诟病,况且你如今还是祭司的身份。”
楚释宁死咬牙关,双手缓缓握紧,几乎能听见两种不同的脆响,紫眸冷若冰霜。
她安慰着覆上他的唇,蜻蜓点水,“我会等你,多久都好!”
好半晌,他摸摸伏在胸前的头,平稳了心绪。
“那你在山上又是何意?”
她浅笑,语气轻松,“本想肆意任性一回,大不了背了这昏君的名号,受尽耻笑罢了。”
他如鲠在喉,凝噎着不知如何言语。
“但我不能毁了你,也不想我们本来名正言顺的关系,成为世人眼中不堪的污秽。”
她拭去他眼角的湿润,压下心疼,揶揄道:“在我面前,还是第一次看你流泪,这可不好,会损了你在我心中的形象。”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让我们之间变成这样……我真是个该死的混蛋,一次次迷失,伤害你……”
她用力分开他满是鲜红的手,“不是的,不是这样……”
他情绪有些难以自控,初禾将他双手展开放在心口。
“你对自己没信心吗?过去那些不好的事情不是过去了吗,总归我没离开你。
虽然很多事情总出乎意料,但唯有爱你这件事,我一直都深深坚信着,多么荆棘的路,我都会陪你,不会让你一人孤军奋战。”
她笑若灿阳,却换了语气,“莫不是你真在南楚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方给我在这里上演苦肉计?”
他凝望着她恢复晶亮的瞳眸,轻笑,“小禾,遇见你后,我总能失去理智,心里还会升起无所遁形的自卑。”
她再次磨牙,“哼,自卑?你可真有自知之明,所以呢,你的自卑长到何种程度了?”
这厮要敢以此为借口来退缩,她今晚一定咬死他。
他翻身,轻轻啃咬着她的脖颈、耳垂,停留在耳边。
“这世上也就只有你能让本座有这种心思,本座怎会轻易放过,必定一世追随。”
身下的人唇角漾着深意,调换了两人的位置,极尽妩媚的轻咬他男性象征的喉结。
“……嗯……”
听他难耐的低吟,初禾心头微荡,游移至他的锁骨处。
“很好,朕就喜欢祭司这种死缠烂打的精神,等会儿,麻烦祭司去后厨浇桶冷水!”
话落,她的吻缠密而缱绻,紧扣他的双手,将挑逗这档子事发挥的不遗余力。
她,竟深谙此道?
来不及想她道行高深的问题,他终是破门而出,难怪她给自己开了房间!
当然,浇冷水这种事太低俗,尊贵如他怎么会做,还是吹冷风更适合,多高雅!
清晨的微风拂面,骄阳向她打着招呼升起,她伸伸懒腰。
“昨晚睡得真好!”
白怜儿进门,难得看她清早起来神清气爽的样子。
“今日主子的气色真真好!”
当然因为什么,有眼睛的人都知道。
不过,门口站着的人像被抽干力气似的,精神不佳啊。
“今日祭司的气色着实差了些!”
“哈哈……怜儿真是越来越观察入微。”
楚释宁走进门,看她整理仪容,单手托腮,坐于桌前。
“你能否择个时机放诗雨回南楚探探郑殊,本座实在受不了他每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祈求。”
“扑哧……”
初禾与白怜儿乐不可支,“可诗雨那里丝毫看不出有任何想他的迹象。”
楚释宁姿势不变,眨了几下眼睛。
“郑殊让我带话与你,务必看好他家诗雨,莫让别人拐了去,日后他随你使唤。”
初禾默了默,“还真有人打上她的主意了。”
白怜儿接过话,“是洛王的小世子,年方十八,已经缠了一阵子了!”
“噢……世子?那这人陛下可看得住?”
“这人啊,朕看得住,这心呢,朕管不了!”
白怜儿赞同着点头。
楚释宁继续随意道,“那本座就不客气的遣人带她回南楚了。”
“你敢!朕的人,怎能容你说带走就带走,告诉郑殊,有朕在,诗雨谁也碰不得,当然,朕还是会尊重她的选择!”
“也好,今日准备做什么?”
初禾半眯着眼睛,“逛逛这遇晚城,看看此处的民情。”
“听说了吗?前日晚上,义庄里停放的尸首又被偷了。”
“嗯,也不知是何人所为,无故偷些尸首作何用处?”
两人摇摇头,正欲散去,肩膀被拍了拍。
“两位大哥方才说有人偷盗义庄存放的尸首?”
两人回头看她,有一瞬的惊艳,却也知晓这样盯着一个姑娘有失礼数。
“姑娘是外来人吧,这件事已经发生有段时间了,不止义庄,就连几处坟岗新近葬埋的人都被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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