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疾驰的骏马在京都南大门外停了下来。
马上坐着一位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面容英俊,身体健壮。
青年看着巍峨的南城门,内心有些激动。
“爷爷,三十年前,您被斩于皇宫广场,虽然我当年还没有出生,也没有亲眼见过您,但是,我们家的这笔血债终究是要还的,您放心,孙儿一定会重整我们陈家,有朝一日,让我们的仇人付出双倍的代价。”
青年下马,来到城门前,牵马入城,然后再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按照京都规矩,进入城门需要下马,不可以直接疾驰而入。
约莫十多分钟后,青年来到了一处气派的大院前面,翻身下马。
青年看着有些陈旧的大门,儿时记忆涌上心头,眼眶有些模糊。
走上前,拍了拍大门。
片刻之后,大门打开,一个老者探出头来,
“谁呀?”
青年先是一愣,随即说道:
“林伯,是我,我是陈福明。”
老人擦了一下眼睛,看着青年,
“陈福明?你,你是少爷?”
随即激动地喊道:
“哎哟,是少爷回来了?是少爷回来了?”
林伯激动异常,拉着青年的手,
“少爷一去十五年,长高了长大了,壮实了,也英俊了,你不说你的名字,我都认不出来了,”
青年也很激动,
“林伯,你还是老样子,”
“老了,不中用了,”
“我父母呢?他们可好,”
“好,好,老爷夫人都很好,少爷快进来,”
老人随即对着院内大声喊道:
“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沉寂的大院被管家林伯这一声吼,立即沸腾起来。
五六个佣人从里面的房子冲了出来,一对中年夫妻也随即从大厅走出来。
青年看到中年夫妇,一个箭步冲上去,当即跪拜在地:
“爹,娘,儿子陈福明回来看您了。”
中年夫妇激动得热泪盈眶,双手扶起儿子。
“好,好,我儿子终于回来了。”
“让娘好好看看,长高了,结实了,更英俊了,”
“哈哈......”
大院里面传出来爽朗的笑声。
这是裕亲王府,三十年前,裕亲王因为煽动京都的武道权贵反对君上的文道治国,策划了轰动京都的砸毁帝国学院事件。
裕亲王被斩杀,裕亲王府也被剥夺了许多特权,后来还是战神镇北王求情,免了裕亲王一家的罪,保留了皇族身份。
裕亲王一家从此衰落,门庭冷落。
裕亲王死后的第五年,他的儿媳生下了一个男婴,就是眼前的青年陈福明。
陈福明的谐音是陈复明,暗示要恢复陈家的光明。
裕亲王是当今君上的堂伯,和君上的关系已经属于三代之外。
陈福明从小武道天赋不错,十岁的时候变觉醒了远古血脉夜枭,被送到了南方的神剑宗修炼武道。
神剑宗和昆仑派并称为大炎帝国武道界的南北柱石,神剑宗还被成为皇家武道学院,和大炎帝国陈氏皇族渊源非常深。
凡是陈氏皇族的子弟,十岁以后,武道天赋可以的,都可以送到神剑宗修炼,神剑宗也会一视同仁地接纳他们。
陈福明从小被父母灌注了复仇的信念,在神剑宗日夜勤修苦练,武道进展非常迅速,二十五岁突破到了化气境二段,这个成绩在同年人中,堪称超一流水准。
一个月前,卫亲王陈跃海回到京都,特意拜访了裕亲王府。
裕亲王的儿子陈途便写信给儿子,让陈福明回一趟京都探亲。
十五年不见,父子相拥,母子抱头痛哭,裕亲王老宅充满了久违的温馨。
......
陈途将儿子叫后院演武场。
“儿子,你去神剑宗十五年了,武道修为进展如何?”
“父亲,我现在已经是化气境二段了。”
陈福明有些自豪地说道,在他这个年纪能够达到化气境二段,已经是非常优秀了,加上他还有夜枭远古血脉,一般化气境四段的武者都不是他对手。
“好,那就让父亲试试你的武道修为。”
陈途手握长剑,
“唰”地一下,一道剑气迸发出来,剑身周围的空间微微波动。
“看剑!”
陈途一声暴喝,手中长剑劈向儿子陈福明。
只见陈福明不躲不闪,反而欺身而进,双爪如铁钩一般,一手抓向长剑,一手抓向父亲陈途。
陈途一惊,这小子如此大胆?
怕伤到儿子,陈途想要紧急收回长剑的剑气。
“咔嚓!”
一声,陈途感觉手腕一震,手中的长剑被陈福明直接给抓断了。
与此同时,一股杀气笼罩陈途全身,儿子陈福明的右爪对着他的脑门抓下来。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一瞬间。
陈途大惊,这臭小子下了杀手啊,我可是你老爹啊。
就在一瞬间,陈福明变抓为掌,阴冷的杀气瞬间变得柔和。
“砰!”
陈途被一股柔和的力道击中,身体向后倒退了三步。
陈途自己就是化气境二段的修为,现在被同样化气境二段的儿子一招击败,真是又惊又喜。
“哈哈,儿子,你了不起!”
“父亲,您没事吧?”
“哈哈,太小看你爹我了,好歹也是化气境修为,可惜,我没有觉醒远古血脉,你觉醒了,威力不只增加了一点点啊,哈哈,如果你爷爷还在世的话,看到你今天的成就,一定非常开心,哈哈...”
陈途大笑着,眼泪突然滚了下来。
“父亲!”
陈福明扶住父亲。
陈途摆摆手,擦了一下眼泪,
“我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你爷爷,当年死在皇宫广场,被陈天齐一掌击倒,然后一刀拦腰斩断,可怜你爷爷死之前是亲眼看着自己被斩断的下半身,惨啊!
我当时就跪在你爷爷身旁,如果不是镇北王和其余的几个大臣求情,陈天桥这个狗贼,连我也要杀,这个仇,我一直都忘不了,即便睡觉做梦也会经常梦到你爷爷。”
陈途说着,老泪纵横。
陈福明咬牙道:
“父亲,您放心,这笔仇,我一定替爷爷报。”
陈福明说着,一跺脚,将地上上青石地板踩得粉碎。
“不,”
陈途摆摆手,
“儿子,你虽然武道小有成就,但是记住了,你远不是陈天齐的对手,他可是凝神境超凡强者,
这一次,父亲叫你回来,是因为卫亲王的事情。”
“卫亲王?”
“太子去年在北境前线死亡,这是对陈天齐的报应,现在,陈天齐没有了儿子继承皇位,他自己年老多病,时间也不多了,
我们陈氏皇族一直推选卫亲王的儿子陈飞虎作为帝国未来的继承人,这件事情,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陈天齐已经没有选择了,
你和陈飞虎年纪差不多,武道修为也差不多,你去和他多走动,支持他,帮助他,日后等陈飞虎继承了帝位,你才能谋得一个有力的位置,
否则,你整天待在神剑宗,没有为他的事情出过力,等他日后继承了帝位,我们家也只能靠边站了,明白吗?”
“是,儿子明白。”
......
一辆后宫的马车停在了帝国学院大门前。
萧琳跳下马车,看了一眼。
新修的围墙还散发着泥浆的气味,残缺的大门前,站着两个身穿铠甲的侍卫。
这个残破的大门让人看了非常刺眼,好比一个美丽的女子穿着破烂的衣服。。
萧琳走向大门口。
“站住,来者何人?”
侍卫郭胜手握腰刀,呵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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