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早上八点,宛若钢铁怪兽般的破冰船依旧在这片海域上平稳的行进着,对于一艘专门用来破碎冰面的船来说,在这种平静无风的海面上航行简直如儿戏一般轻松。
咚咚咚!
“西斯大人,早餐时间到了,需要我将餐点送入您的房中吗?”
船上的侍者轻轻敲击着西斯的房门,他们听说过西斯的名声,虽然感觉里面尽是水分,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位威名赫赫的人物,不是他们这群还在生死边缘苦命挣扎的人能够得罪得起的。
他接受过还算不错的教育,也知道外面总喜欢宣称什么人人平等,但他们这种在船上长大的人心里最清楚。
什么平等啊,什么自由啊,在金钱与权力这两个魔鬼面前什么都不是。
有钱人就是可以肆意玩弄他人的生命,摆弄他们这群小人物的命运,或许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眼里,那只不过是一颗小小的沙砾而已,但是真正落在他们身上时,那或许重若万钧。
小心,小心再小心,谨慎,谨慎再谨慎,这是他的座右铭,也是他在这艘充满罪恶的船上赖以生存的绝佳法宝。
西斯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上的感觉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受,就像美少女的睡颜永远没法像外人幻想中的那么迷人一样,能够不像花畑佳子(出自笨女孩)那副猴王样已经算是很理想了。
“西斯,吃饭时间到了吗?”
伊丽莎白一脸慵懒的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明亮的大眼睛朝着西斯眨了眨,身上的衣服有些透明,生理年龄固定在十五岁的她想卖福利还是勉强了点儿。
像是感受到了西斯的视线,伊丽莎白瞪了他一眼,半透明的金发在半空中有些飘浮。
“会长大的,我说过多少遍了,它们一定会长大的。”
“好好好,一定会长大的。”
西斯的话中明显带着敷衍,别过头,鬼知道幽灵为什么会需要睡觉。
提起手杖,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身上依旧穿着白领衬衣陪西服,在别人的地界上随时都要做好被袭击的准备,贸然脱下裤子,在翻船跑路的时候可能会很不利。
缓缓打开一道门缝,西斯的眼睛左右扫视一阵,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我一会儿会自己去餐厅的。”
侍者点了点头,
“打扰您休息了,在下先行告退。”
……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西斯梳洗完毕,握着手杖出了门。
至于伊丽莎白,她向来不喜欢见外人,重新躲回了手杖中的红宝石中。
“西斯大人!”
两旁的侍者不由自主的向着他躬身行礼,他身上有一种别样的气质。
不是那种被宠坏了的旧贵族身上所谓的上流气质,也不是令人不由自主臣服的王者气质,而是一种不同的,能够让人一眼就心生恐惧,仿佛灵魂都被吸进去了的感觉。
立在原地,他好像整个人都与外界割裂了开,灵魂深处,他整个人都是黑的。
“您这边请,西斯大人。”
身穿着燕尾服的侍者走上前,轻轻帮他拉开了两旁的门。
与外界那粗糙,还带着少许斑驳锈迹的船体不一样,大门内部可是一副完全不同的景象。
白色的大理石雕刻着墙壁,地上铺着一层鲜红色的地毯,巨大的水晶吊灯挂在大厅中央,里面掺杂了金粉,整个世界在光芒中有种魔幻的感觉。
如果说周围的环境仅仅只是魔幻的话,那那些衣着暴露,穿着迷你短裙的俄罗斯少女完全就是一副纸醉金迷的情景了。
四周摆满牌桌,数不清的,在外界衣冠楚楚,自诩上流的男女都在牌桌前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哈哈哈,这一局,看样子赢家是我!”
男人的手在女人身上上下其手,女人的身边也能分到一两个小鲜肉。
“想赢老娘,你早了一百年。”
女人的高跟鞋踩在牌桌上,原本较好的面容有些狰狞,西斯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面逐渐下落的白色粉末。
咔嚓!咚!
巨大的金属铁门开了又关,西斯一手握着红宝石手杖走了进来。
“欢迎光临,我的主人!”
周围的女孩儿聚拢过来,整齐的站在两边,恭敬的朝着西斯低头行礼,巨大的欧派靠了过来。
西斯抬了抬手,脸上的表情很是淡漠。
虽然人类这种东西,除了青春期之外就是发情期,但他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会发情,欲求不满的存在。
一边走,西斯的眼皮一抖,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腰子痛,腰子痛,腰子痛!
他的腰间像是搭着一只无形的手,上面正握着一根细长的透明钢针。
没有鲜血流出,这点儿小伤,反正瞬间就会好的是吧,那么用霸气是不是有点儿多余?
摇了摇脑袋,把脑海中不必要的想法甩出脑内,眼睛重新朝向身前。
四周嘈杂的声音好像在一瞬间静了下来,一众赌徒的目光好似全都集中在了西斯身上。
西斯昂着头,就那样毫无表情的扫了他们一眼,阴影隐匿在他的眸中,他似乎走错了地方,他想去的地方是饭堂,不是赌场。
左手微微抬起手指,带着白手套的侍者靠了过来。
“您有什么吩咐?西斯大人。”
“我想去食堂,嗯,就是餐厅。”西斯挑着眉毛,外头向着侍者说道。
侍者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位大人的风格果然是和上流社会一点儿也不搭呢!
不过他不敢有丝毫的不满,身子甚至躬的越发低了,不仅是有船长的提前招呼,更是在西斯进入到这个房间之后的浑身的气势都变了,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危险。
眉毛微皱,里面藏着的不知道是不是忧郁,眸间幽深,那是何等深邃的瞳,仿佛能够看破宇宙。
侍者站在西斯的身前,一时间竟有些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时候,只看到西斯的嘴唇正在不断的颤抖,好似正在诉说着某种特殊的咒语。
“果然还是好痛啊,伊丽莎白,我的腰子,腰子好痛啊!”
“哼!”
虚空中荡起一声只有他才能听到的轻哼,那只无形的手收回了钢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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