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话,她竟然继续说:“认识多久了啊?”,她问的可真够多的,这关她什么事啊,我认识什么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说:“有几天了吧!”
她说:“那丫头气质挺不错的,不是一般家庭出来的!”,她打开了车里的cd,里面传来一首歌《为何要爱》
为何要爱,往事已经远去,为何要爱
为何要爱,爱人已经不在,为何要爱
为何要爱,明明知道是错,为何要爱
为何要爱,开始注定结局,为何要爱
爱已不在,爱已不在——
这歌很不知名,是我后来才知道歌名的,恐怕全世界也就她一个人在听,这几句话让我感觉这歌有些无聊,挺没劲的,既然不要去爱,为何还要发出这么多感慨,既然看的这么开,为何还唱的这么悲凉?女人真是有点琢磨不透!
我望着窗外,音乐关了,她接了个电话,我靠在窗户边上听着,是她老公打来的。
“我在开车呢,什么事啊?”,她说。
对方说:“老婆,怎么那笔钱还没有到啊,我这边哥们急着呢,都等一天了!”
她说:“哦,我给忙忘了,我这就跟会计说,你等下!”
“老婆,你快点啊,到时候我这边能拿百分之十的利息,一个月后三十万就到手了!”,她说:“好的,你别急!”
挂了电话,她开始给会计打电话。
三百万!她借给他老公的朋友三百万,在公司这个时候,特别需要资金的时候,她要借给她老公三百万,自己还忙着去贷款,她可真够,真够疼她老公的。
她跟会计安排后又给对方回了电话,对方叫了好多声老婆,跟个孩子一样的,不过也是,夫妻间嘛!
挂了电话,她不说话。
我说了句:“白总,现在放钱给别人用,挺不安全的,我一个姑父放给了别人一百多万,最后——”
她听了这个说:“你听到了啊?”
我说:“我以为是呢!”
她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爱人朋友急着用钱,帮下他!”
我嘀咕了句:“不是这样做公司的!”
她听了这个,好像自己心情本来也不好,她把车停了下来说:“你什么意思?你意思是我不会做公司吗?我什么都不懂是不是?”
我也不甘示弱地说:“我只为公司考虑,公司这么需要钱,每一分钱在公司都能起到很大的作用,如果你认为我说错了,当我没有说,如果你认为别人对你爱人借你钱有意见,那太天真了,那是你家事!”,我从来都没有那样说过话。
她愣住了,歪着头看着我,看了会说:“我有说吗?”
我不看她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尽我的职责,说我该说的!”
她说:“你以为你是谁?”,她说的很冲动,说过后,她张了张嘴,有种胆怯,她把脸转到了一边,我看着她那天穿了一条白色的职业短裙,修长的洁白的大腿并拢在一起,脚上一双高跟鞋,上身是一件米色的职业装,胸口开的很大,里面是白色的衬衣,胸高高的鼓起。
我说:“是的,我什么都不是!”,我拉了下车门,拉不动,我说:“麻烦你把车门打开下!”,她猛地把车开动了,边开车边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那种口气!”
我说:“我只是为你好!”
她听到这个,半天没说话,过了老一会才说:“谢谢你!”,她说的很轻。
然后,我们都不说话,车一直开着,沿海公路上,风吹进来很凉爽,刚刚经历过一次争吵,似乎两个人都有点内疚的意思,车子快到工地的时候,她突然手捂住了嘴,想呕吐的感觉,她把车子再次停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说了句:“你怀孕了吗?”,我说过后,就感觉真是多嘴,那不过是我从电视上看来的而已。
她猛地回过头来看着我,两个眼睛乌黑明亮,她白了我下说:“你懂什么,我这几天胃有点不舒服,反胃而已!”,我说:“我随便说的!”
她对窗外呼吸了下,然后回过头继续开车说:“不懂别乱说,管好你自己的事!”,然后她笑了下,挺迷人的,她的美是刘倩跟那个什么景萱不可能有的,那是成熟女人所散发出来的味道。
到了工地,其实那块地需要拆迁的也就那两户,那边没有什么老房子,原来是一处废弃的公园,车子停下来后,几十个人围在那里,是那户家人,在那里吵着,嚷着,她下车后就走上去说:“我是负责人,有话好好说!”
“谁跟你好好说啊,我们就是不拆,不拆!”,远处的工地都开始动工了,这两户人家本来答应拆的,怎么就不拆了,她说:“可以好好谈嘛,来,我们——”,她刚一说,一个妇女就走过来对她吼着:“这群人心真是黑啊,还说要打我们,没有法律了吗?”,她说:“大嫂,你别急,什么情况慢慢说嘛!”,我在旁边心想,你跟这些人说道理,不是你这么说的。
就这样折腾到了中午十二点多,她也没有把事情解决,但可没少费力气,人家要的钱太高了,本来房地产占用民房多是政府负责拆迁,东海那块地属于特殊情况。其实这事她就不应该来,你来搀和什么,人家让你来你就来,你太诚实了,交给下面的人处理就好了,除非你一口答应人家条件,你也感觉那赔偿太高了,按照他们要的价格赔偿下来会多出上千万,不是轻易就能答应这个条件的。
中午连饭都没有吃,又谈到了下午三点多,我都快饿死了,协商了好几个方案,但是没有一件人家能接受的,最后两方也都疲惫了,对方见白总人还不错于是也答应第二天在谈,彼此都先考虑下。
一坐到车里,她就靠在了那里,嘴里喃喃地说:“怎么就不能体谅下我呢?”
我看着她的样子,我心想,她怎么这么天真,人家跟你非亲非故,在利益面前,体谅你?真是一点都不像做生意的女人!
她睁开眼睛说:“小林,你说我是不是不适合做生意啊?我怎么就狠不下来心呢?我是不是太友好了,我是不是该狠一点啊?”,她都没有看我地说。
我说:“有时候不能太优柔寡断吧,该狠的时候也要狠一下,你这样只会让对方更加得寸进尺,你不能这样的性格,这样别人会加倍地欺负你,你的懦弱只会——”
她突然转过来看着我,而我感觉我的话似乎说偏了,而她也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她就那么看了我下,然后就转过去说:“去吃饭吧,饿了吧?”
我说还好,她开动了车子,然后她又用手拍了下脑门,皱了下眉头,她似乎有点不大舒服。
车子开在沿海公路上,路上没有什么人,我望着窗外的大海,突然,车子猛地打晃,我本能地转过去,我看到她就那样趴在了方向盘上,幸亏我学了一个多星期的车,我迅速地踩下了刹车,车子打了几个弯后,停了下来。
我急忙过去扶起她说:“白总,白总,你怎么了?怎么了?”
她一动不动,她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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