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的马车前脚刚离开,后脚消息就被送去了顺天府衙,白府尹视线依旧停留在手中的公文上,对着回禀消息的侍卫沉声下令:“派人继续盯着赖三还有小六子,黎家那边也派人盯着。”
等侍卫领命离开后,白府尹继续忙碌,只是冷硬的脸庞上却有厉色快速闪过。
马车一路行了一刻多钟就到了黎府大门口,守门的小厮一看到是白家的马车连忙让人进去通传,自己则忙不迭的迎了过来。
白夫人下面还有一个弟弟,早年黎家就她一个孩子,黎老爷和黎夫人都以为这辈子就这一个女儿呢虽然失望也只能把白夫人当男儿教养。
没想到白夫人十二岁那年黎夫人再孕,十个月后剩下黎泰,因为姐弟两年岁差的多,白夫人出嫁的时候黎泰也不过才六岁。
如今黎父早已经致仕,黎泰还在翰林院熬资历,日后想要更上一步只能依靠白府尹这位亲姐夫。
“姐。”黎泰今日不当值这会也在家中,亲自去门口迎了白夫人进来,“大冷的天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让人送信回来说一声,哪需要你跑一趟。”
白夫人性子高傲,对唯一的弟弟并没有多少感情,当年甚至记恨黎泰的出生让父亲母亲舍弃了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儿子身上。
“父亲可在书房,我找父亲有事。”白夫人大步往书房方向走了过去。
年幼时的记忆早已经淡薄,白夫人甚至都没有想起当年她在书房被父亲手握着手习字启蒙,之后因为弟弟的出生,自己就再没有来过书房读书,那时的怨、那时的恨是多么的浓烈。
时过境迁,不管是通往书房的这条路,还是这没怎么改变布局的书房都是这般的陌生。
黎父早已是古稀之年,闲暇时也喜欢在书房临摹字画,这会也是诧异大女儿怎么没有送信就急匆匆的回来了,必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片刻后。
“你糊涂啊,此事若是传出去了,岂不是让立泽名声扫地?”黎父气恼的一拍桌子,忍不住斥责自作主张办了糊涂事的白夫人。
黎泰也是一脸无语的看着梗着脖子半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的白夫人,白府的名声有损是小,关键是大姐买通狱卒害死了犯人,姐夫这个顺天府尹的位置也坐到头了。
可黎泰是知晓白夫人的性格,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即便所有人都说她做错了,她也不会承认的,再加上黎泰有求于白夫人,自然不敢和老父亲一般出口指责,反而要维护白夫人。
“爹,大姐也是爱子心切,而且那些流言传的沸沸扬扬的,我在翰林院都有所耳闻,大姐这般做也是防患未然。”黎泰笑着打了个圆场,姐夫就算真的铁面无私,也不可能让谋害自己儿子的凶手在牢房里好过,大姐私下这般做绝对是多此一举。
“兆辉等这一次春闱之后可是要尚公主的,若是宫里也听到这些六七八糟传闻,这亲事只怕就不成了。”白夫人只恨此话不能和白府尹说,好在有娘家的支持。
黎父和黎泰对白兆辉尚公主没有任何反对,相反的,若白家真的和皇室结了亲,对黎泰而言百利而无一害,身为驸马的亲舅舅,黎泰至少不用待在翰林院熬资历了,必定可以调去六部,日后封侯拜相都有可能。
一声长叹,黎父也知道多说无益,看向白夫人开口道:“已经立泽已经知晓,势必会替你扫清尾巴,如此一来倒不怕日后有人再查。”
“关键是那个赖三还有小六子!”白夫人面容里多了一抹狠辣厉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两人你不用管。”黎父一手摸着雪白的长须,看上平和慈爱的脸上却有杀机一闪而过,这两人绝对不能留了,甚至包括曾管家也不能继续留在白府。
等白夫人在娘家吃了午饭回来,心情却是好了许多,至少后顾之忧是解决了,可这个份好心情却没有维系到一刻钟就消失殆尽。
“你说老爷开了库房?”白夫人蹭一下站起身来,当听完嬷嬷说白府尹从库房里搬走了整整一马车的东西,饶是白夫人平日里不在意这些珠宝首饰、衣裳布料的,这会也是生气又心疼。
裕丰楼客栈,湛非鱼同样无奈的看着白府尹送来的整整一马车的赔礼,仅仅是珍珠和各种宝石就装了五匣子,湛非鱼都怀疑白府尹这是把自己库房给搬空了。
“小姐这些东西对白府而言连九毛一毛都算不上。”何暖把礼单收了起来,真的论起来还不如第一次白府送来的东西贵重,那一次不但有一块珍贵的端砚,还有古籍孤本,这才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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