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卢布,五十辆车,划成每辆车的成本只有一千卢布。
加上运费,这车到了帝都,全部的成本也不到一千五。
按照官方汇率,换算成华国币,也就是三千六百多不到三千七的样子。
而且,这批车中绝大多数的成色都有六七成新。
涨个三倍,以一万二千块一辆的价格转让给项方舟他老爸,那可就得好好猜一下了,到时候,项方舟他老爸究竟会请他们哥仨喝什么好酒呢?
伊万诺夫交给了杨宁整二十万卢布,在军区提车花去了五万,预定货运列车的车皮用掉了一万八,伊万诺夫用在上下打点的费用差不多有五千,再加上他们哥俩卖货得到的一万多卢布,这一天结束后,杨宁手上掌握的本金还有十三万七。
钱留在手上并不会生崽,想让它生崽,就必须要让它转起来。
于是,周四一早,杨宁黄罡哥俩便按照小本本上记着的地址找了过去。
那是一间位于市中心区域的单身公寓
“笃笃笃。”
杨宁礼貌敲门。
等了片刻,公寓内却无人应答。
再敲。
还是没有回应。
杨宁遗憾耸肩。
只能说是运气不好。
在列车上相识的时候,卡捷琳娜就曾说过她会在草原国的首都下车,大概会在那边停留个一到两天,等办完了事情,就乘坐别的列车返回莫思柯。
杨宁估计她会比自己晚到个两天或是三天,结果,这都第四天了,卡捷琳娜居然还没回来。
没办法,只能是掉头先回去,等明天再过来碰碰运气。
刚走到楼梯口,杨宁忽地停下了脚步,拍了下脑门,转身回到了卡捷琳娜的房间门口。
从怀中掏出小本本,刷刷刷写下了几行字,然后从房门下的缝隙中塞了进去。
紧跟过来的黄罡看到了,禁不住嘲笑起来。
“老三,你这是干嘛呢?人家大美女虽然会说华国话,但不一定认得华国字哦。”
杨宁回以轻笑。
“你当人家小姐姐跟你黄老大似的么?只会说老大哥语,却不认得老大哥字……我跟你说实话吧,我这小本本上留下来的地址,就是人家小姐姐亲笔书写的,瞧这字体,多隽秀啊。”
黄罡探过头来想看个清楚,可杨宁却呵呵一笑,把小本本揣回了怀中。
“不给看拉倒,我还不乐意看了呢。”
话是这么说,但黄罡此时已经认定,那小本本上的地址根本就不是卡捷琳娜的笔迹。
距离伊万诺夫那趟列车的出发时间还有六天之久,杨宁相信卡捷琳娜一定会在这期间赶回莫思柯,而且,自己又给她留了言,想必不会出什么差池。
于是,很放松地伙同黄罡一道在市内兜了一大圈,到了傍晚时分,才回到了伊万诺夫的别墅。
结果,这一等就是三天。
到了周日,黄罡一早去了趟火车站,买了两张站票,等回来后,却见到杨宁正和伊万诺夫一道摆弄院子里的花草,那副悠闲自得的模样,登时惹起了黄罡的火气。
暗火。
敢生不敢发的那种。
也不是不敢发,主要是考虑到自己做为拜把老大的形象问题。
不过,虽然不宜发火,但说道几句还是可以的嘛。
可不能怪我黄罡太过唠叨了吧,这都什么时候了,那个名叫卡捷琳娜的大美女还没个信息,你老三咋就那么能沉住气呢?
最起码,咱也得过去看看不是?
那杨宁表情严肃,极有耐心地听完了黄罡长达五分钟之久的唠叨,随后,可怜巴巴回应道:
“可是,卡捷琳娜刚打过电话来,说今晚八点钟准时过来接咱们去看货。”
黄罡猛地一怔。
下意识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尼玛,这老三也忒鬼了,一个不留神,就着了他的道。
“老大,您这是怎么了?”
黄罡气鼓鼓应道:
“我他么打蚊子,不行啊?”
……
黑市,听起来挺吓人,总是给人一种很不安全的感觉。
但事实上,黑市往往比合法市场还要守规矩。
一个不小心,就可能遭来灭顶之灾,所以,这些从事黑市交易的生意人说话做事相当谨慎。
伊万诺夫对杨宁黄罡的计划未加阻拦,只是叮嘱杨宁,没必要把钱放在身上,等谈好了生意,再重新约定付钱交货的时间地点也就是了。
晚八点还差了十分钟,一辆红色奔驰停到了伊万诺夫的家门口,喇叭连按三声,提示屋内的杨宁可以出去了。
黄罡立马紧张起来,一边嚷着杨宁稍作等待,一边一头扎进了洗手间。
毕竟是去谈生意去嘛,咱总得注重一下自己的形象,免得给华国商人丢了份。
卡捷琳娜戴了顶黑色绒线帽,围了条紫色薄围巾,穿了件鸭绿色羽绒大衣,且又立在了奔驰车的火红色之旁。
这种颜色搭配……
没办法,人长得漂亮,体型又很魔鬼,无论怎么搭,都是一个妖娆艳丽。
“卡捷琳娜,美丽的小姐姐,很高兴又见到了你。”
出了门,杨宁快步向前,来到了卡捷琳娜的身前,左腿在前,右腿微屈,做了个吻手礼的预备式。
卡捷琳娜咯咯笑着,很是配合地伸出了手来。
身后,黄罡暗自咬牙。
臭不要脸的杨老三,你他么今晚吃完饭后刷牙了没?
你他么好意思将自己一嘴的烟酒臭沾到人家卡捷琳娜小姐的手上吗?
我黄罡可是刷过了牙的……
干嘛呀?
咋这就上车了呢?
怎么能无视我黄老大的存在哩?
还有,我黄罡总算是看透你杨老三的重色轻友的本质了,他么的,就不能陪老大坐在后排座上么?那副驾位置就那么香吗?
确实香!
长吁短叹的黄罡刚拉开后门,一股幽香便钻进了鼻孔,待他进到了车内,坐在了后排座上,那股子幽香更是让他不由自己地想入非非起来。
只是一辆代步车都这么香气逼人了,那么,卡捷琳娜的闺房,也就是三天前去过的那套公寓,里面又会是怎样的一个情况呢?
我要怎么做,才能在三弟面前挺直了腰杆理直气壮地说上一句,长嫂如母,你丫今后对你嫂子要放尊重些呢?
想归想,做归做。
现实中的黄罡安坐在后排座上,听着前面的‘银声浪笑’,努力克制,完全保持住了一个绅士应有的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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