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钱塘县城,值班的衙役在街上巡逻,突然发现,今天进城的人额外的多了起来,块赶上前几天庙会的时候了。
“捕头,你说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那么多乡下的人进城来了。”看着街上人来人往,一个普通衙役跑到李公捕的面前,说。
“谁知道今天到底是什么鬼日子,让这么多人进城,咱们只要做好巡视就好,防止小偷趁机犯案!”李公捕大声的说。
这时,一个老头路过他们身边,不屑的瞥了一眼他们,说:“小六,你连这都不知道,你们还是县里的衙役呢!我跟你们说啊!临安府的城隍大人显灵,让死人复活!这不,钱塘县的百姓全都来请临安府城隍神像来了。”
一个老头你得瑟什么,李公捕瞪大眼睛看着老头远去的身影,心里不忿的说:“不就是城隍爷显灵,我早就知道了,前天我家婆娘也得到了城隍爷显灵!”
“就是!”旁边的衙役全都随声附和,谁让知县大人请个城隍神像,也全都把他们带了过去。
那时,县城里的民众可是全都看到了城隍爷显灵。
“还看着做什么?还不全都道城隍庙去巡视去!”李公捕左右瞧瞧,大声说。
杭州府城隍庙,坐落在钱塘县城内南部一个不高的矮山山顶。
而此时,城隍庙里的广场上、下方的山坡上,全都是来请城隍神像的信徒。
人员拥挤,络绎不绝。
当第一个请城隍神像的信徒跪在供案的下首时,赵琢早早的就将神魂附在了泥胎神像。
这第一个信徒是一个村妇,二十岁左右,她堆在蒲团之上,俯首磕头,小声的说:“信徒沈元玲,今嫁入夫家三年,尚未开怀,请城隍保佑,送信徒一个麟儿!”
是个求子的!赵琢坐在高台之上,笑着看着下方,说:“信徒沈元玲,你平生恶业甚少,善业不多,但总体善业多余恶业,故所求之事可以如愿。”
“但你供奉香火甚少,只有一点,所求之事耗费甚多,需要香火三百点,故赐你一张香卡,可以记录你贡献的香火,当你贡献的香火达到数量,即可得偿所愿,你可愿意?”
啊!
城隍真的显灵了!沈元玲惊讶抬起头,望着上方的泥胎神像,心里充满了激动。
回过神来,她立刻意识到刚才的行动有触犯神威的可能,霎时惊恐的垂下头,欢喜的说:“信徒愿意,信徒愿意!”
赵琢在高台上随后从神域中取出一张灰色的卡片,放到她的身前。
卡片是昨天夜里就做好的。
经历了知县请神像,徐长青还阳这两件事后,赵琢发现,请神像的人陡然多了起来。
每一个请神像的人都是潜在的信徒。
而在如何让这些人成为信徒,还能够在成为信徒之后,做到每日供奉香火,赵琢思考了好长时间。
最终,赵琢参考华夏的银行系统,想到了华夏的银行卡。
赵琢想要制造一种香卡,香卡的主要作用就是标记身份,记录香火的功能。
只是这种香卡该怎么制造出来,制造出来之后,有用什么方法才能够做到防盗防黑。
防盗就是防止其他神灵出手强行抹掉香卡上的数据。
防黑就是防止其他神灵出手强行增加香卡上的数据。
这个想法刚刚产生,赵琢就感觉神魂之中的字符仿佛出现了变化,神域也跟随者颤动起来。
神域出现异常,赵琢心里霎时警觉,神域可是返回华夏时空的保障,它可不能出现任何异常。
随后,整个人就直接进入神域。
这还是来到宋朝时空之后,第一次真人进入神域。
此时,神域内茅草屋的上方,一个神秘的字符在那里滴溜溜的旋转,同时撒发出无量毫光照射整个神域,那字符就好像是整个神域光源。
赵琢刚刚进入神域,字符就从茅草屋的上方飞到了赵琢的身前,仿佛调皮的小孩正在跟自己的父亲撒娇。
赵琢莞尔一笑,童心大起,伸出手指碰了一下那个字符。
字符颤抖了,仿佛害羞了,随后散发出一道金线,在空中形成一道神秘的神纹。
赵琢看到神纹的瞬间,就知道,这是那如孩童一样的字符,给他用来制作香卡的神纹。
“谢谢!”赵琢朝着字符挥挥手。
字符好像理解了他的意思,停止旋转,在那里上下飞舞,好像在释放心中的喜悦。
制造香卡的神纹有了,那就只剩下载体。
赵琢直接将一颗杨树摄取到了神域,神力包裹杨树,将其分解成整齐的小卡片,很小,很薄,只有银行卡一半大小。
他将神力注入神纹之内,神纹闪烁,复制出无数相同的符文,进入每一张卡片之中。
赵琢神魂附身泥胎神像之后,将根据城隍玉簿的记载,进行区分,善业多余恶业,许愿之后就给他们发一张香卡。
沈元玲面前的就是这种香卡,她从地上捡起香卡,仔细一看,只见前面是一尊城隍神像,后面有三行字。
她不认识上面的字,却清楚的知道字的意思和读音以及这些字所代表的意义。
最上面是一排数字,阿拉伯小写数字,十二位。
中间是几个繁体字,沈元玲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名字。
最下方还有一行字,却只有简单的一个字,‘1’。
她知道,这是告诉自己,香火只有一点。
沈元玲结婚已经五年了,从来没有开怀过,大庙小庙,拜了无数,从来没有实现过。
今天,在这城隍庙内,她终于见到了希望,也让她看到人生的希望。
七出之罪,第一无子,如果今年在怀不上孩子,明年就要被那可恶的婆婆赶出张家。
沈元玲现在终于可以不用担心被赶出家门了。
嫂子好像很高兴啊!沈元玲的小姑子张美莲高兴的跑到嫂子身边,说:“嫂子,是不是城隍爷显灵了,真的送给你一个孩子!”
“哪有……”沈元玲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惊叫打断。
“那个天煞的小毛贼,居然偷了老娘我的钱袋!”山坡上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突然传来妇人的怒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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