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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江寒带着李茂便来到了牙行,说了要求后,便坐在一旁等待起来。书神屋 m.shushenwu.com牙行是通过官方授权的,也就是说他们买卖人口是正当的生意。
不多时,牙行的伙计便带来了十几个半大的小孩子,最大的也不过十五六,最小看起来才不到十岁。
这些孩子,大多数是建文时期大臣们的家眷,几经周折被留在了牙行。说他们是幸运的,也可以说是不幸的。前朝留下的家眷,少女大部分成了伺候人的丫鬟,少部分被送进了大院,成了供人享乐的玩物。而少男的命运也很悲惨,不是成了太监,就是成为某些勋贵们的下人。
许是到了年末,牙行中冷清无比。江寒从中挑选了两个,与伙计签订了契约后便离开了。
在二人离开时,对面铺子的掌柜掏出一个账本,将被带江寒买走的两人的姓名给写了上去。
江寒把二人带到了酒楼中交予了他爹,随后便驱车回了龙利村。巧的是,正好碰见张宏夫妻在游说村中百姓卖土地。
江寒下了马车,上前问道“怎么样?”
张宏见是江寒,欣喜的走了过来说道“嘿嘿,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十家了,前面九家都应经卖了土地。”
江寒看向还在劝说的刘小翠,笑道“可以啊,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张宏道“哪里有我什么事,都是小翠的功劳。”
江寒一愣,越过他,向前走了几步。只听见刘小翠细声说道“何家嫂嫂,我们夫妇二人已经走访了十户了,人家都同意卖了。你说你家男人已经在江公子家的酒坊打工了,每月赚的银两都够你们种地的收成了,你还攥在手里干啥?”
那妇人听见后,略显犹豫,开口说道“小翠啊,嫂嫂做不了这个主啊。虽然我家男人在酒坊做工,但我这不是闲着没事嘛。在过两年小壮也成年了,这不是想着给他多存一点彩礼钱嘛。”
闹到现在,江寒也明白了为何村里人不愿意把地卖给他。主要的原因就是想多挣一些银子,苦点累点也心甘情愿。
刘小翠继续道“嫂嫂,别怪妹妹没有提醒你。自从江少爷来了咱们村,挣钱的买卖可多了。你可知他买地要做什么?当然是做更大的买卖了。到时候肯定需要更多的工人,你还怕没有能让做活的差事?”
经过她的这两次劝说,妇人琢磨了一下便道“小翠,你容我跟当家的商量一番如何?”
江寒也才发现,刘小翠竟然还有谈判的功底。
他那知道,身为一个寡妇,手无缚鸡之力。如果嘴上在没点能耐,那每天净剩下挨欺负了。
江寒朝着张宏吩咐一声“去将村里人都召集起来吧,连在酒坊做工的也叫到村南口的空地上。”
随后又上前朝着正在商讨的两位说道“两位嫂嫂也莫要谈论了,一起去村南口的空地上吧。我有几件事要宣布一下。”
……
一炷香的时间,村中无论男女老少。凡是能动弹的几乎都到了村子口处,纷纷讨论江寒又要有什么动作。
张宏见人基本都到齐了,便朝着江寒点了点头。
江寒走到众人的面前大喊道“乡亲们,我有点事要宣布一下。”
原本嘈杂的村民,在这一刻也安静了下来,全神贯注的看着江寒。
“想必大家也知道我在收购村中的土地。不过今日我才知道你们为何不愿意将土地卖给我。”江寒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收购土地的目的就是建立更多的产业,好让你们不用受苦受累也能赚到更多的钱。”
江寒说完,下面立刻有人反驳道“江少爷,不是我们不相信你,这土地自我们祖辈在的时候就有。祖训说过,就算在穷也不能买了土地。”
这人说完,也立刻有人附和“是啊,不光是祖训。现在我们还能种地,自然不可能卖给你的。”
江寒打断众人的言论,继续大喊道“我知道你们不卖地的原因是因为怕丢失了生活的保障,今日我便要告诉你们,龙利村的所有人,我都雇佣了。而且是终身制,世袭制。”
“以后凡是村子里出生的孩童,我皆会供其读书。凡是年老体衰者,我皆会养老送终。这样你们可还会有后顾之忧?”
这时,一个汉子走上前问道“江少爷,我是逃难过来的,在村中没有土地,这样你还会供我养老嘛?”
江寒笑道“我没记错的话,你们现在的户籍已经在龙里村了吧?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凡是户籍在龙利村的村民,皆享受我刚刚说的待遇。”
汉子继续问道“那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我买村中的土地,自然是为了建立更多的作坊。有了作坊更是要雇佣工人,而你们会进入到我们的作坊中做工。我在此承诺各位,只要大家认真工作,每月的工钱我一分都不会少发给你们。”
“江少爷,你是想让我们终身为你服务嘛?那我们岂不是失去了自由?”
江寒呼了一口气,摒弃心中的杂念继续道“凡是我雇佣的人,我会跟你们签署一份合约。凡是有不想在我的产业下做工的,皆可退出。家中有子嗣的,我也会供其读书,以后也考取功名,无需偿还任何费用。”
江寒说完,祭拜村民相互交头接耳,皆是谈论刚刚所说的内容。
这时,被江寒任命为酒坊工头的王大走上前,大喊道“各位大哥大嫂们,我王大空有一身力气,现在在江少爷的酒坊做了个工头,每月的银钱便有五两银子。而且你们可以问问,凡是在酒坊做工的,月钱没有低于三两的。你们在打听打听,大户人家的杂役每月才二两现银,而且还受苦受累。我相信江少爷不会亏待大家的。”
这王大的话如一块敲门砖,让龙利村的村民心中激荡。
现在在酒坊做工的大概有五十人左右,稍微一询问便有了结果。
江寒见众人心中还是犹豫不决,也知道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困扰了他一个月的事,也不可能因为他刚刚的一番话,便让村民们无条件相信。
“这样,大伙可以回家考虑一番。每亩地,我还按照原先的价格收购。如果你们还是坚决不买的话,我就要去其他村子问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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