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庄严而又兴奋的气息,仿佛整个乾都都在期待着新生的到来。
随着司尹祁步入皇城大门,万众瞩目之下,他一身明黄龙袍,头戴十二旒冠冕,步伐稳健,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度。
顾长卿紧随其后,一身银白战袍未换,显得格外醒目。
登基典礼正式开始,礼乐响起,悠扬而庄重,仿佛穿越了千年时光,将古人的智慧与今朝的辉煌紧密相连。
司尹祁在顾长卿的引领下,踏上九龙毯,一步步走向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每一步,都似乎踏着历史的节拍,回响着过往与未来的交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司礼官高亢的声音,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响彻云霄。
司尹祁转身,面向满朝文武与万千民众。
“自今日起,吾,司尹祁,承继大统,誓以苍生为念,以社稷为重,勤勉治国,不负天地,不负百姓,愿我大乾,国祚绵长,盛世永驻!”
他的声音浑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激荡着每一个人的心田。
顾长卿站在一旁,望着这一幕,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随后,典礼进入了最为庄严的一环――祭天告祖。
司尹祁在顾长卿的陪同下,步入太庙,面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行三跪九叩之礼,誓言将继承先祖之志,守护这片土地上的每一寸山河,每一个生灵。
香烟缭绕,古乐低回,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历史与现实在这一刻交汇,新旧更替,生生不息。
典礼结束后,司尹祁在顾长卿及一众朝臣的簇拥下,步入后宫,接受皇后及后宫嫔妃的朝拜。
登基之后,司尹祁并未沉溺于权力的喜悦之中,而是迅速投身于国家的治理与朝政的稳固。
皇权的交接不仅仅是仪式上的更迭,更是人心的凝聚与力量的整合。
因此,司尹祁不久之后就开始了一系列紧锣密鼓的布局与行动。
安抚各派政治势力,安定乾都,拉拢军中将领,全力运转大乾皇朝这台已经开始腐朽的机器。
而此时,就在司尹祁于皇城之内大肆整顿朝堂,力图重振大乾皇朝之威的时候,顾长卿亦未曾有丝毫懈怠。
他心中明白,仅凭一己之力,纵有通天彻地之能,亦难撑起这风雨飘摇中的江山社稷。
此时的乾都京郊之外,山谷幽深,云雾缭绕,仿佛天地间的一片秘境。
那山谷藏于群山环抱之中,四季如春,云雾缭绕,仿佛世外桃源,遗世独立。
此处远离尘嚣,却藏着一座古朴的学堂,青砖黛瓦,与周围的自然环境融为一体,显得格外宁静。
学堂名曰“隐龙斋”,其名声虽不显于世,却在某些特定圈子内流传甚广。
此斋之讲师,乃顾长卿昔日于兵家进修时的同门师兄,徐中原。
徐中原其人,才华横溢,却因当年大乾先帝时的那一场动乱,不幸沦为牺牲品,被变相软禁于此,不得自由。
然而,他的智慧与学识并未因此埋没,反而吸引了众多皇室子弟及勋贵之后前来求学,其中便包括了苏夜身边那位未来以复仇之名震撼天下的皇女司洛英。
顾长卿踏入山谷,沿途景致如画,却难掩他心中的急切。
此时的大乾,恰如这山谷中的古树,外表枝繁叶茂,实则根系已朽,亟需一股新生的力量来滋养。
而徐中原,便是他心中那股力量的最佳人选。
抵达隐龙斋时,正值夕阳西下,余晖洒落在古朴的瓦檐上,镀上了一层金辉。
顾长卿轻叩门扉,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门吱呀一声开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出现在眼前,正是徐中原。
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痕迹,却丝毫未减其眼中的锐利与深邃。
“长卿,久违了。”
徐中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几分沧桑,却又不失温暖。
“师兄,别来无恙。”
“多年未见,师兄风采依旧,实乃幸事。”
顾长卿拱手行礼,眼中闪过一抹敬意。
“哈哈,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套。”
“来,且坐下,我们慢慢谈。”
徐中原爽朗一笑,引着顾长卿步入庭院。
庭院中央,一张石桌,两杯清茶,简单却别有一番风味。
二人对坐,茶香袅袅,仿佛能洗净一切尘埃。
“长卿,你此行前来,所为何事?”
徐中原轻抿一口茶,目光深邃地望着顾长卿。
“师兄,实不相瞒,此番前来,乃是为大乾之未来。”
“新帝登基,虽有雄心壮志,然前路多舛,独木难支。”
“我思前想后,觉得唯有师兄出山,方能助他一臂之力,共谋大业。”
顾长卿沉吟片刻,直接开门见山道。
“长卿,你可知,我身在此地,实乃先帝之遗命,虽非牢狱,却也难脱束缚。”
“一旦踏出这山谷,便是与过往彻底割裂,卷入那无尽的风波之中。”
徐中原闻言,眉头微皱,似是在权衡利弊。
“师兄,我自然知晓。但时移世易,今之大乾,已非昔日可比。”
“新帝司尹祁,心怀苍生,志在重振河山,此乃千载难逢之机遇。”
“师兄之才,不应埋没于此,当应时而动,共赴国难。”
顾长卿言辞恳切,目光中满是期待。
顾长卿望着徐中原那略显犹豫的神色,心中自是明了。
这些年,师兄一人在此地隐居修行,闲来教一教几学生,生活倒也恬静淡然。
朝堂之上的诡秘之事,想来确是让人心生厌倦。
然而,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是他们这些曾经身居高位之人。
“师兄,我理解你的犹豫。”
“这些年,你在这隐龙斋中修身养性,教导子弟,确实是一片净土。”
“然而,大乾的江山,毕竟是我们的根,我们的魂。如今新帝登基,有志于重振河山,这正是师兄出山相助的最佳时机。”
顾长卿缓缓开口,声音温和。
“长卿,你可知,我当年因何被软禁于此?”
“并非仅仅是因为那场动乱,更多的是因为我对朝堂的厌倦,对那些尔虞我诈之事的无力。”
徐中原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方,似是在回忆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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