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点点头:“忍哥,你先忙,我先去前面看看了。”
院中只剩下张文一人。
面对成堆的木头,张文弯腰,将木头一个个的摆好。
以前虽然没有劈柴的经验,但张文有挥剑砍人的经验。
人他都能砍的整整齐齐,木柴当然也没问题。
张文手握着短斧柄,略一瞄准,手腕一动,下劈!
斧头划过月牙,木头被斩断成两半,整个过程十分轻巧,比起刚才还要熟练。
“独孤求败,竹石皆可为剑,我还差一些。”张文暗道。
他虽然用竹石等也能杀人,却做不到那般随意。
而且用树枝劈柴,多少有些“玄幻”了,恐怕会被当成怪物,下一秒警察厅的人来,他这个通缉犯,就得被捉拿归案。
张文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劈柴。
短小笨重的斧头,就像是一柄利剑,无论是纵劈还是横斩,不见半分迟滞。
随着劈砍,他手中的斧头像是有了灵性,而且张文自己也进入了某种奇特的状态之中。
“武当剑法熟练度+1000”
斧化作剑下劈,力道打空!
瞬间,张文惊醒。
他低头看,才发现原来是木柴已经被劈光了。
手臂略有些酸疼,额头上也渗出些汗水。
张文抬手擦去汗水。
望着眼前堆积成山的木柴,心中有所悟。
晋升“炉火纯青”之后,单纯的修炼10万次,需要大量的时间。
一套剑法,张文练一遍,至少要一分钟。
不吃不喝不停不休,他也要练70天才行!
如果正常训练,少说要一两百天,半年时光什么也不做,可惜张文没有那么多时间,自从穿越来,他就很少有闲着的时间。
剑法打完一套用的时间已经足够短了,如果换成猿击术这种武功,即便不眠不休,恐怕一两百天也无法打完十万次!
“趁着这个时间,找准顿悟的感觉,把熟练度再推一推,干脆直接推到顶级好了。”
忽然,身后传来惊呼。
“哇,忍哥,你已经劈完了?”
四喜提着篮子,来到后院,惊讶的望着张文。
“以前要劈好几天的,没想到你这么快。”
张文笑道:“以前做这种工作多了。”
四喜有些不好意思道:“忍哥,我想请你帮帮忙,外面有人打架,摔坏了几条凳子,能不能麻烦你修一修?”
“好啊。”
张文跟着四喜到了合兴楼大堂,这里一片狼藉。
满地是摔碎的茶壶和汤匙。
不知什么材料熬的汤,撒了一地,混着浓郁的香气。
张文走到一张凳子前蹲下。
“凳子腿断了,很简单的。”
凳子是榫卯结构,张文提起凳子回到小院,找了一根较直的木材,提斧劈砍。
三两下,一根方棍便做好,而且还有榫孔。
拔下断掉的蹬腿,换上新的,老榫头插进榫孔里,刚好合适,不多不少。
“忍哥,你以前真是个好手艺的木匠啊。”四喜惊喜道。
若不是看木凳的颜色略有不同,她实在挑不出多的毛病来。
木凳腿不带毛刺,而且笔直,长度也刚好。
若不是她亲眼看见张文用一把劈柴的斧头削出来的,还以为张文拆了其他凳子上的蹬腿来换的。
“还有几个凳子,我也一起修了吧。”张文说道。
等修完了桌椅,张文闲来无事便坐在后院。
不一会儿,四喜端着菜过来:“忍哥,吃饭吧。”
一个素菜,三个馒头,还有一碗热水。
张文说了一声谢,接过饭菜。
四喜也顺势坐在张文身边。
看张文吃得香,四喜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他吃完。
“忍哥,这是老板给的钱。”四喜拿了两块钱递给张文。
“这么多?”张文惊讶。
四喜说道:“你修好的那些桌椅啊,就不知道省了十几块呢。”
“那好,我就收下了。”
张文离开了合兴楼,而四喜也回到前厅忙活起来。
“四喜!来壶茶!”
两个身影进门,坐下。
“来了!”四喜提着茶壶过来,好奇问道:“你们好像很忙,什么事啊?”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宋队长喽。”阿初说道:“今天我不是着急忙慌的把张忍带过来吗,然后师父就让我们两个上山去补蛇,给宋队长治病。”
四喜紧张问道:“宋队长他,怎么样?”
“怎么样,没什么大问题了吧。”阿初摇摇头,并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过我们今天在山上遇到一个野女人啊,她好像很有问题。”“对了,张忍做的怎么样?”
“忍哥很厉害啊。”提起张文,四喜忍不住称赞道:“他木匠手艺很好,一个人劈完了要阿兴做三天才劈完的木柴,而且还把合兴楼坏掉的桌椅全都修好了。”
“那个人胡子拉碴的,没想到这么厉害?”阿初惊讶道。
“是啊,很厉害的。”四喜连连点头。
阿初忽然说道:“四喜,你不是喜欢宋子隆,宋大队长吗,怎么突然这么肯定起别人来了?”
一旁好像有心事的小海也笑起来。
四喜有些尴尬,解释道:“哪有啊,只不过他好像真的很厉害。”
张文回到住处,却发现阿玉家门口停着马车,好像在收拾行李。
阿玉的父亲站在门口,见张文回来,说道:“我听阿玉说你出去做工了,身体还没痊愈,还需要修养。”
“不碍事。”张文摇头,问道:“你们要搬家了?”
“是啊。”阿玉父亲点头:“老朋友联系我一起做生意,离这里也不远。”
张文点头。
又见阿玉走来,望着张文:“你跟不跟我们一起去?”
阿玉父亲也说道:“你要是不嫌弃,我手底下也需要人帮忙。”
张文却摇头:“不了,我这个样子也走不远,还是留在甘田镇吧,以后有机会也会去看你们的。”
阿玉一家人走了,匆匆路过救了张文的一条命,然后又匆匆离开。
世上人们之间的关系多是如此,人影匆匆。
张文站在门口,望着马车渐行渐远。
等马车消失,他才转身,看着身后的房子。
“这栋房子肯定是不能住了,还要找个新住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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