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城中豪气扬,韩锐模仿显锋芒。
嚣张跋扈欺百姓,富贵子弟心自狂。
金玉满堂声声脆,银钱堆里梦悠长。
百姓苦楚无处诉,只恨东京梦难藏。
“哎,羡慕嫉妒是人的本能,他们不考虑别人的钱是怎么来的,只知道自己挣不到钱来埋怨。仇富心里,无论在何时何地,总有这害群之马。”
韩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自然听到有些人小声嘟囔。冷冰冰地瞥了眼,无视了这群底层人。心里却是感慨着纵使来到古代,也无法避免。
他大踏步来到扈三娘身边,露出一个歉意的笑,把糖果串塞到女孩手里:“三娘,等久了吧?恰好碰上卖糖果的,你又喜欢吃,我便等了会。新鲜的果子,你快尝尝看这糖果串的滋味。”
这种糖果串就是用红糖汁水浇各类野果,用竹签子串起来,野果有多种,个头有大小,裹上一层薄糖浆,晶莹色泽诱人,类似后世冰糖葫芦。
散发一股甜香味,看着很好吃的样子。
“嗯,又甜又酸,很好吃。”扈三娘心里甜滋滋的,瞥了眼韩锐见他看着自己,红着脸接过来,咬了一口,双眼眯成月牙儿,显然是开心极了。
“来来来,还有肉串,烤饼,冻梨干”韩锐把买来的几种小吃挨个拿出来,与扈三娘分享。
他察觉到很多人看着扈三娘,有甚至露出淫荡相。顿时心里无名火起,甩脸冲着周边人群喝斥。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没看到过美人?这是本公子的人。你瞅瞅你们那德行,衣着邋遢,胡子拉碴,头发散乱,你们也不扪心自问配吗?”
韩锐中气十足,骂声如雷,嚣张劲彰显。满脸洋洋得意夹杂着挑衅,一副你不服来打我的样子。那股纨绔子弟的作派在此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还真不是韩锐有钱了,看不起普通人想来欺负。而是扈三娘是千金打扮,他又是个公子哥。要是没有公子哥的脾气,那岂不是当众穿帮喽!
“坏师兄,你坏透了,就知道欺负人。”
扈三娘看到他这欠揍的模样,不禁扑哧笑出声来,顿时如花儿绽放。又想到这坏家伙说自己是他的人,脸颊唰一下子红了,更添几分娇艳。
“三娘好美!”韩锐见了,也被惊艳到了。
周边围观人等不是眼睛发直,就是惊呼连连。
“傻丫头,你不懂,人不能太善良,不然容易被欺负。这群赖着不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家伙,多半是无赖,只要有机会,比坏人还坏。”韩锐回过神来后,冲扈三娘露出温和的笑。又扫视周围人群神色复杂,像是诉说又像是告诫。
扈三娘听得连连点头,想到之前自己在桥下等待被那种龌龊的目光盯着,女孩也不再抱有同情。而是专心致志的对付糖果串和各种特色小吃。
“哼,你们这群家伙,不知上进,专搞歪门邪道。”韩锐气哼哼看着还围观的人群,指责不断。怪不得权贵喜欢欺负人,那感觉真带劲。或者说就喜欢看你们明明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最重要的是人分好坏,如赖着不走的人。
太善良,那就是傻不拉几。
一个人的嚣张霸道跟缺德又是两码事。
“你们还不走?”韩锐瞪眼喝斥,手摸上剑柄,目露杀机:“再不识好歹,休怪本公子不客气了。”
“我们在这里碍着你的事了?”
“就是,眼睛长在我们身上,你管得太宽了吧?”刺头在哪都会有,人群之中有人挑衅的呼喊。
“哟呵,见老子身边没人,真当本公子是好欺负的?”韩锐眉头皱起,目光看向说话的人群冷笑。现在他知道为何公子们出行是前呼后拥。要是不这样做,不彰显身份,总会有不开眼的人。
这时,人群中挤出一群人来:“你们是想死不成?”
正是杜心武,焦挺,阮小七带着护卫队现身了,个个身强力壮,指着周围吆喝。像极了公子随从。接着又来了一群人,扈成带着庄客也来了。两拨人合在一起,携带利器,样子也非常凶悍。
一群大汉大声喝斥,推搡,赖着不走的人敢怒而不敢言,之前挑衅的人也不见吭声,人群退去。韩锐这才冷笑几声,被人簇拥着扬长离去。
只留下后方人群中不甘又无奈的眼神。
正如韩锐想得那样,老实人早走开了。只有混迹在周边街道的地痞流氓,想等机会搞钱。或是玩碰瓷,又或是试探一番耍出花里胡哨来
韩锐与扈三娘肩并肩,走在街上。
身后跟着一群护卫张牙舞爪,好不嚣张。比一般的富家公子随从还要狂几分,沿途人纷纷退让。杜心武等人也是这几天学习模仿并不断完善。
东京城别的不多,就是富家公子,官二代三代多。一看谁家出行不是被人簇拥着上街,家丁吆五喝六,或在前面开道,行人纷纷退避三舍。生怕惹到这些富贵人家的公子,给自己惹来祸端。
东京城繁华,处处却有着阶级划分。
也是那些公子,衙内寻欢作乐,欺负百姓之地。几天时间,韩锐等人不仅看到了东京城的繁华,也看到了东京城的龌龊,总有富家子弟欺负百姓。开封府衙役多数情况下睁只眼闭只眼。
因为东京城的大官太多了,想要活得久,就得当个睁眼瞎。否则得罪了他人,小命随时不保。这就是东京城繁荣昌盛的表面下龌龊的体现之一。
扈三娘心地善良,脾气火爆,没少挺身而出相助。就如昨天为了救下卖唱的父女,与枢密童贯过继来的儿子童安童衙内杠上,双方针锋相对。
要不是韩锐及时赶过来,得出大事不可。他灵机一动,掏出一包烟发给童衙内,又用火柴这么一划拉给他点燃干懵圈,之后三言两语化解冲突,还顺便交上这个朋友,留着以后再来利用。
韩锐与扈三娘走在热闹的街市上,突然就左边巷子有人呼唤,热情甚至有些谄媚:“公子,韩公子,哎哟,真是巧了哟,却在这里遇见您?”
韩锐扭头看过去,只见一个衣着得体,气质儒雅的汉子满脸堆笑,身后紧紧跟着七八条大汉。看向韩锐的目光无不是尊敬,纷纷抱拳行礼。
“你…你是?”韩锐觉得这汉子眼熟,在哪见过,却想不起来了。笑着还礼后,满脸歉意地问。
那人没有丁点生气,反而忙上前说明自己身份:“韩公子,在下阳谷县主薄乔宇,乔知县侄儿。叔父命我来京办事,恰好在街上遇见韩公子。”
“哦,原来是乔公子,他乡遇故知,真是巧了。”韩锐听得对方报名恍然,原来是阳谷县的熟人。怪不得自己觉得眼熟,还是乔知县的侄子。
他也猜到估计这小子多半奉命来京城送礼打点。事实的确如韩锐所料的那样,乔宇真是带人护送金银宝贝来东京城,各处送礼来巴结官员。昨天从内城出来恰好见有热闹看,便凑了过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乔宇看到了熟人韩锐,也从周边人议论声中得知与他争锋的人是童贯之子童衙门,又听到童恶少最后喊着韩公子,这就让乔宇心头震撼莫名。更加相信眼前这个韩公子是真正的大有来头。
敢跟童枢密之子对着干,那还能有假?
故而乔宇在韩锐面前姿态很低,没有平时在阳谷县的桀骜,笑脸相迎,看了看天色,邀请:“韩公子,不如我做东,晚上一起吃个便饭如何?”
韩锐见对方如此客气,也笑容满面,热情邀请:“哎,乔公子客气了,咱们兄弟谁做东还不一样?我就在附近的玉华楼落脚,过去吃几杯酒?”
玉华楼,这是李记酒楼改名后的名字。
本来韩锐是想交到白鸟楼的,可听起来有点别扭。便根据张三建议取了个京城没有的酒楼名字。
“韩公子相邀,岂能不从命?”乔宇大喜过望,连连称是。又察觉得出韩锐热情,不像是作假,心中更是热切,与这位搞好关系,好处会少吗?这次回去之后定要跟叔父好好说道说道此事。
一定要好好巴结这位韩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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