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脑海里努力思索着自己忘掉的事情,发现什么也想不起来,甚至他往更深处想时脑袋还会隐隐作痛。大笔趣 m.dabiqu.com
他直接就放弃了,瞪着眼睛盯着房顶数着1234。
钱真翔有些失眠,但也只是有些而已,他的数学天赋让他没有那么多的功夫去数数字。
大概不到三百,他已然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院子里养的大公鸡早早站在墙头打鸣,钱真翔被鸣叫声吵醒,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这一觉睡得有些沉……
推开房门,大爷正在院子里喂鸡。
“大爷!谢谢你收留我啊!这是房钱,我得赶路了。”他亲手将二两碎银子递到了老大爷手里,然后拍了拍绑在树上的马儿。
老大爷掂量着手里的银子,觉得有点多,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人已翻身上马。
太阳刚刚爬出山头,阳光有些橙黄,树影斑驳古旧,一身布衣的青年骑着马迎着阳光独行。
林子里没有风,只有阵阵蝉鸣,路边的野花渐渐稀少,就连小路也折在了深林深处。
他停下马儿环顾四周,不知道为何居然能把路走丢。
地图上明明是一条通顺的道路,这里直达乾元城的……
突然路旁的草丛一动,一只狐狸从草丛里跳出来,它扭着屁股便化为人形,“恩公,你救了我,我要以身相许!”
钱真翔坐在马上不语,微微低头打量着那女子。
这女人身上穿的很简单,只有一块兽皮围着胸,一块儿更宽大点儿的兽皮围在臀间。
脚上没有穿鞋,简直露得不能再露了。
而且她的脸上还化着艳妆,嘴不知道是为什么涂的红红的让他想到了血喷大口这个形容词,眼睛虽然有神,可是那化妆技术实在不敢恭维。
那胭脂粉末硬生生的把一个出水芙蓉的美人化成了妖艳贱货……
而且,这家伙明明是一只狐狸吧?别以为他没看见它跳出来变身的模样。
他又不是寻常男子,会被美色迷惑,钱真翔心中爱的只有他的娇妻,任这世间再多的绝色也不能让他心神动摇半分。
“恩人?……”女子伸出细手掩在嘴边假装哭泣,泪水从那双凤眸里流下来,整个眼睛水灵灵的泛着光。
只可惜她用的胭脂似乎有些劣质,泪水划过脸庞居然冲散了胭脂的颜色,混合着泪水凝结成一个看起来脏脏的黑色水珠。
钱真翔看到这里眉头皱的不能再皱,可是却还不发一言。
那狐狸精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失败在哪里,只能暗自咬牙跺脚说这男人不解风情。
然后手里变化,一把镶着狐毛的折扇出现在手里,她左手举着扇子遮住了半边脸,右手诱惑似的抚摸着锁骨。
一双眼睛尽量眯得迷离,在那里搔首弄姿,恨不得把眼睛都眨瞎了。
可惜她的媚眼抛给了瞎子看,钱真翔完全想忽视,这也太辣眼睛了吧?再美的容貌也被她自己给折腾的掉了半价!
“姑娘你要是没事我就先离开了。”他紧了紧手中的马绳,抬头看向了前方。
女子咬咬嘴唇,问道:“奴家不好看吗?”
“好看。”
“那你为什么不动心?”小狐狸也是第一次出来捕猎,她刚刚成年,还有很多都不懂得。
“自然是因为我心中有更美的女子,你很美,但是比起她来不值一提!”说完扬起马鞭,啪的一声在空中抽响。
马儿一阵嘶鸣,微微扬起前蹄,在林中奔跑。
小狐狸被他留在身后,有些呆愣地看着那男人的背影,她觉得她应该是失败了,原来阿娘说错了,不是所有的人间男子都爱慕虚荣贪恋美色。
可是,她这次不能失败!
于是,化为本体,追在马儿后面拼命地奔跑。
狗子在马上回头,皱眉看着她努力追着的身影。
心下一横,还是没有放慢速度,催促自己收起那泛滥的爱心,还是赶快离开这里要紧。
这可是一个妖怪,虽然是个npc,但是他必须小心!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妖族,谁知道妖族是不是和人族一样对他有着天然的亲切好感?
不过可惜,眼看着出了林子就到了乾元城,可突然被黑暗推倒,他只来得及听见马儿惊叫,背后巨大的力量把他铺下了马,前胸着地,还滑出去两米。
胸口处疼的厉害,他吃力地撑起全身,只看见胸前的衣服被磨花了,露出了胸前的肌肉,那肌肉也没能被放过,布满了道道伤痕。
紧接着眼前又是一黑,感觉自己脑袋被什么东西罩住,有个巨大的力量将他全身托起。
动不了了……
————
狐黎黎扛着狗子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山头,刚一露面就受到了族里大家的欢迎。
几个小娃娃抱着锅碗瓢盆儿在广场上欢呼跳舞,还有几个骨瘦如柴的老狐狸坐在一起看着她笑。
这人群最里面,她的父亲,整个的族长坐在木头桩子上,手里拄着一颗镶着宝石的拐杖,那是权力的象征,拥有那颗宝石就拥有整个种族的治理权。
“哦!……黎黎姐回来啦!”一个全身上下被兽皮包裹严实,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的孩子从人群中冲出来,一下子就扑进了狐狸怀里。
狐黎黎放下钱真翔,抱着弟弟来到父亲身边,单膝跪地说道:“女儿找到人了,请父亲做法。”
族长点点头,让人抬着钱真翔去了他洞里。
钱真翔醒来之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山洞里没有光源,只有一个小小的火把插在山洞壁上。
火光昏暗极了,他只能看见火把所照亮的范围。
洞壁潮湿,火把下面不远处放着一堆的草叶子,两个穿着暴露的姑娘正坐在草堆上看着他。
见他睁开眼睛连忙跑出洞外,一边跑着还一边大喊道:“他醒了!他醒了!”
钱真翔挑眉,动了动僵硬的手,就发现四肢都被固定在石头上,加之他身体本来就僵硬,更加无法挣脱。
这是怎么回事?
族长很快就给了他回答,他带着的壮丁,连石头带人一起推出了洞穴,在洞口大概十多米的地方就是他们族群的广场。
此时广场中央正升起一堆的篝火,寥寥十几个族人坐在篝火旁眼巴巴的看着绑在石头上的钱真翔。
篝火上正架着一个大锅,帮锅的水已经煮得沸腾,正在咕嘟着冒泡。
他突然明白了,感情这些人要煮了他呀?!
这时一直跟在旁边走的组长站在人群最前,他半举起手中的法杖,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些钱真翔听不懂的话。
然后大声喊到,“那路根!”
族人们也跟着大声的喊道“那路根!”
这种时候就算傻子也明白这是一个祭祀的仪式,只是这祭祀的祭品居然是活人?
该说这果然是妖族,还是说他时运不济呢?
他又尝试动了动手臂,可能枷锁原封不动,他全身都被麻痹了,只有脸上的表情能够微微动动。
无奈之下他只好一言不发地看着这场闹剧。
这时族长似乎宣誓完毕走了过来,她来到钱真翔面前单膝跪地,左手放在胸膛之上做出虔诚的动作,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
“请允许我们剥下您的皮!”狐狸族长脑袋低的很,语气也很诚恳,但是你瞧瞧他说那话!
你瞧瞧你说的是人话吗?
“嗯?”他喉咙绷得紧,只能发出一些拟声词。
“我们全族人只等着您的皮救命了,为了我狐妖一族千万年的传承,请您允许我们剥下您的皮。”
“???”
你们的生存不下去,为什么要剥别人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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