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
罗江洋又被震撼到了。
他隔着老远,就看到私人医疗机构已经被打成了废墟。
还看到两个安州鬼王在互相争锋。
结果更丑的那个把不太丑的打死了。
然后又冒出了一个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的年轻男人。
那年轻男人好像说了些什么。
但距离太远,根本听不清。
只是依稀听到几个词汇。
比如说:“不该对我弟弟动手,你犯了更大错误。”
什么犯了错误?
罗江洋彻底麻了。
谁是他弟弟啊?
这个人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他移动到更近一点的位置。
可是紧接着。
一道冰冷无情,理智到极点的目光,便看向了过来。
罗江洋忍不住脱口道:“你究竟是谁!”
他太想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以他的智慧,根本就分析不出来。
杜维扭过头,不再关注罗江洋。
他看着眼前的杜归,目光中闪过一丝仅有的温和。
像是兄长看弟弟的目光一样。
然后。
杜维一挥手。
连带着那面巨大的青铜镜,还有眼前的安州鬼王,全都消失不见。
只剩下罗江洋呆滞的说道:“难道安州鬼王动了你弟弟?”
鬼蜮中。
一切都在迅速的重建。
依旧是那间办公室。
杜归躺在沙发上。
意识陷入了沉沦之中。
他睡过去了。
但杜维却有一种直觉,只要自己动手,自己的弟弟就会立马醒来。
而且苏醒以后的那个存在,比自己弟弟更加可怖。
“有趣那就是墓主人吗?又或者说,是所谓的源头?”
杜维点了一根烟,看向一旁的青铜镜。
“这是陪葬者?”
“我弟弟是墓主人?”
“不对,他应该是安州的墓主人,也就是说,这个陪葬者是许安的。”
杜维皱着眉。
已知的信息太少,就连他都分析不出来太多东西。
况且,他只是一个复制品而已。
来自于杜归的认知,以及他消失以前,遗留下来的画面而已。
之所以杜维能突然翻身为主。
实际上,是捡了个漏。
杜归把青铜镜差点打废。
关键时刻,青铜镜却又把杜维给放了出来,想要抵挡一下。
然而它忽略了。
杜维也是杜家人。
那怕是表哥,身上也有一半血脉是杜家的。
正在这时。
杜维看向杜归,打了个响指说道:“你该醒了。”
下一秒。
杜归浑身一颤,立马睁开了眼睛:“我哥,你对我做了什么?”
杜维淡淡说道:“没什么,一点小小的催眠而已,好像我暗示完这个青铜镜以后,我得到了一些奇怪的力量,很难理解。”
“卧槽”
杜归更难理解了:“你掌握了青铜镜?这是个陪葬者啊,哥你咋做到的?”
杜维好奇的问道:“很难吗?”
杜归嘴角一抽:“很难啊我之前被陪葬者追的到处跑,要不是我能变身,早就被干死了。”
杜维皱着眉,思索道:“变身,变成安州鬼王吗?”
“对啊!”
“有时效的变身,听起来很有趣。”
杜归看着一旁的青铜镜,看着一旁的表哥,神色复杂的说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感觉你和无头鬼一样天克我,你怎么控制这个镜子的,你不是被复制出来的吗?”
听到这话。
杜维一边抽着烟,一边解释说:“控制它倒是不难,它把我召唤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你打废了,我给它加了一个心理暗示。”
“以你的思维很难理解,大概就是我骗它我是它,它是我这样。”
这
杜归惊呆了:“不愧是你啊表哥,你我兄弟联手,我感觉无敌了。”
杜维失笑道:“怎么可能,我维持不了多久,它就会摆脱那种状态,大概还有几分钟吧。”
一时间。
杜归的语气变得复杂了起来:“那你呢?”
杜维笑着说:“就像你想的那样。”
说着。
杜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轻声道:“有很多事我没有告诉你,我当时之所以学心理学,其实是为了报仇。”
“我爸妈的死是他杀。”
“那个富商就是凶手,所以我用心理暗示弄死了他。”
“整个计划天衣无缝,按照逻辑来讲,现在的我应该已经到纽约了。”
“如果你想找我的话,可以去纽约看看。”
“但也有可能,我已经死了。”
“因为我那时候,是抱着安排后事的想法安排的,我给你留了房子,还有钱,那卡里有我这些年攒的钱,大概两百万吧。”
“本来想的是,你自己节省一点,再做做如家饭店的生意,一辈子就不愁吃喝,不愁住了,没想到你身上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说到这。
杜维叹了口气。
杜归酸溜溜的说:“两百万啊,我最近拼死拼活,都没赚那么多钱,表哥你是怎么赚钱的,能不能教教我。”
杜维不置可否的说:“你要是能学会,我至于给你留房子,留钱吗?”
“好像也是。”
杜归尴尬的无地自容。
杜维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还有一分钟,但你却让我很不放心,你正在被你说的那种力量侵蚀。”
“侵蚀?”
“就是不理智。”
“额那好像侵蚀不侵蚀都没什么区别。”
天知道,杜老板本来就不是一个理智的人,有着各种各样的缺点,小气又记仇。
一句话,就是干!
杜维摇摇头,无奈的说道:“区别很大,你要知道,非人并不意味着非我。”
“我不希望,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去纽约找到了真正的我,那时候你却变成了一个连我都认不出的存在,那会让我很失望。”
说这话的时候。
杜维的身影已经在逐渐变得暗淡了下去。
“哥!”
“那个青铜镜我对付不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虽然你从变身状态退出去了,但应该能打的过。”
“再见了,弟弟。”
杜归赶忙伸手抓了上去,却抓了个空气。
那个男人,就这么出现了匆匆一瞥,却又惊艳般的消失。
原地。
四周的景象,逐渐正在扭曲。
杜归一扭头,看向那面青铜镜。
青铜镜上裂纹已经出现了三道,但现在,气息却变得越来越高涨。
好像它恢复了许多。
杜归握紧拳头,一把抓住青铜镜。
此时此刻。
遥远的东洲,地下。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地宫。
地宫内有一个池子,池子里躺着一个老人。
那老人便是和方承源一样,窃取墓主人力量的存在。
但是。
这老人并不知道。
在池子边上。
一个模糊的轮廓,一直在看着他。
突然。
那模糊的轮廓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
它
它抬起头,看向了某个方向。
“奇怪那个人好像又现身了?”
“不对,原来只是个复制品。”
“可惜了,要不是他神秘失踪了,他才是最合适的人选,也更好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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