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曾经被放弃的通道。
却又被人重新修建。
在古代的时候,九州的墓主人是不可能有任何联系的。
或者说,任何墓主人之间,都是这样。
如果有通道的话。
那就可以将其变成一个整体。
但自始至终,通道都没有在安州墓主人活着的时候建成。
那段历史距离现在,过去了太久太久。
没人知道,当年他究竟因为什么原因,放弃了这个计划。
而按理来说。
他是安州的墓主人。
其封地应该也是安州。
可现在。
杜归却在丰都,看到了记忆里,那处府邸的大门。
也就是说。
有人,在他死后,把府邸给拆了,将一扇门带到了这里。
那府邸在杜归记忆里,就跟纸糊的一样,显得很诡异。
纸人也是纸糊的。
杜归知道,这两者之间,必然有着某种联系。
甚至有可能,纸人就是曾经,那府邸之中的奴仆。
但是
杜归现在对纸人只有浓浓的杀意。
他根本不想饶了纸人。
突然
杜归感觉,浑身一阵恶寒。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道可怖的意志锁定了他。
那意志极为恐怖。
有种,只要被其锁定,就会死的感觉。
“滚!”
杜归大吼一声,眼中满是凶残。
他的身上,那几乎覆盖了前胸和后背的纹身图案,也在这一刻缓缓蠕动了起来。
他的身上冒着黑气。
就好像,被激怒了。
远处
那纸人手中拿着的白纸册子上,那代表着杜归名字的血色小篆,当场扭曲模糊了起来。
纸人再次拿起沾血的毛笔。
它这次,要书写出另一个名字。
但那只笔好像感觉到了杜归的气息。
不管纸人如何书写,都没法显现出文字。
同时。
那只笔也在震动不安。
它在呼唤着杜归。
一瞬间。
后方的杜归右手轻颤。
他看到了那支笔,准确的说,是看到了那支笔上沾着的血。
“那是我的血!”
“很好,这只笔是我的了!还有那个册子,用来当账本很不错!”
杜归大吼一声。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
后方的灯笼在不停的熄灭。
这条通道要被毁了。
纸人见此。
它把那支笔和白纸册子,全都吞进了肚子里。
然后,疯狂的往前逃遁。
它要赶在杜归追上来之前,把杜归困死在这条通道里。
一扇门代表了起点。
一扇门则代表了终点。
摧毁终点的那扇门,再加上熄灭的灯笼,任何人都无法在这种地方找到回去的路。
一切都将迷失在黑暗中。
并且。
纸人一挥手。
便有无数怪异级别的纸皮鬼冒了出来。
甚至还有几个陪葬者级别的。
但奇怪的是,却并没有韩老和徐老的。
这些纸皮鬼现身以后,直接横在了杜归的前头。
它们要挡住杜归。
“灭了它们!”
杜归伸手一指。
八个陪葬者同时看向了过去。
那些怪异级别的纸皮鬼,顿时当场爆开。
有的碎裂。
有的爬满了霉菌。
还有的则莫名消失。
抬棺鬼也出手了。
抬棺鬼们,本来就比陪葬者要更强。
它们是给墓主人抬棺的。
再加上,先前人影解开了它们的束缚,如今的抬棺鬼,比之前要更加强悍。
八个抬棺鬼目光一扫。
那些陪葬者级别的纸皮鬼,当场开始腐******人多。
杜归或许没纸人的多。
但要论实力,杜归的手下自然要超出太多太多。
“不行,再这样下去,它早晚会跑掉!”
杜归咬咬牙,看着纸船上的贾队长。
纸船的速度太慢了。
只能保持和纸人的距离,却没法拉近。
贾队长抖了抖皮毛,狗眼中绿光闪过。
眨眼间。
一个鬼蜮便形成了。
杜归直接骑在了贾队长的身上,双手凭空出现了电锯和消防斧。
一手拎电锯,一手拎斧头。
“给我冲!”
贾队长嘶吼了一声。
它托着杜归,像是一道黑色闪电一般,直接跳到了那一盏盏纸皮灯笼上。
此时。
杜归才发现。
每一盏纸皮灯笼之间,都有着一根绳索连接着。
贾队长踩着那根绳索奔跑。
在杜归的手下里,贾队长的速度其实是最快的。
天知道。
杜归经常骑着鬼摩托溜它,它都能跑到前头,这条狗的速度已经快到完全不讲道理了。
前方,杜归已经看到了纸人的背影。
两者的距离在不停被拉近。
那纸人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分钟,它就会被杜归追上。
而它根本就打不过现在的杜归。
纸人犹豫了一秒。
它冲杜归狞笑了一声。
然后,继续往前逃遁。
另一边。
在潭州,这里同样是隐灵会的大本营。
在这座城市的城中村里,有着一个很大的殡葬街。
街上摆放的都是纸人纸马。
空气中是不是的有纸钱被风吹起。
家家门头上挂着的,都是白纸灯笼。
而如果杜归到了这里。
他立马就能看出来,这殡葬一条街,其实并不简单。
这里是一个鬼蜮制造出来的。
看破外面的幻象,能看到其中有一座纸糊的府邸,像是仿照杜归记忆里的那一座建造而成。
在这府邸之中。
那黑暗的阴影处,一扇门若隐若现。
一只纸糊的手掌,缓缓按在了门上。
眨眼间,那扇门冒起了青烟。
火焰四起。
纸人抬起头,嘴角勾勒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在潭州,竟然还有一个纸人
而且,它把这扇门给摧毁了。
似乎,要把另一个它,连同杜归,都困死在那通道之中。
火焰燃烧的越来越大。
纸人离开了这座仿造的府邸。
连带着,那鬼蜮形成的幻象,也扭曲、模糊了起来。
最终。
一切都消失不见。
原地,只剩下了残垣断壁。
在那通道之中。
杜归骑着贾队长,已经来到了纸人后方。
两者之间,只有一百米的距离。
看着很远,但实际上对杜归而言,这已经够了。
他双手分别握住消防斧和电锯,对着纸人隔空一砍。
两个强大的怪异物品,在杜归的催动下,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
纸人瞬间顿了一下。
身上立马被撕开了两道裂痕。
一道横胸而过,直接将胸膛破开。
一道差点把它脑袋给砍了下来。
纸人见此,反而不再动作。
它扭头看向杜归,嘴角的诡异笑容,变得越发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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