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不可能,他怎么会这么强?”
“俺不行了,认,认输……”
张飞往后退了几步,直接躲过了典韦的爪击,脚步已经有了些许的踉蹡。
许褚也很是狼狈的喘着气,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的,隐约能够看到衣衫下的淤青和血痕。
当然,一打二的典韦此时也不好受。
两人同时后退,典韦身上同样有大大小小的伤势,好在三人是赤膊互搏,否则怕是不止如此。
随着张飞第一个推出比斗,许褚也渐渐体力不支的停下动作,典韦依旧双眸充血,仿若一只蓄势待发的猛虎,时时盯着许褚的一举一动。
上首,卫琤开口了。
“好了,就打到这里吧。”
典韦愣了一下,随即整个人瞬间萎靡了下来,豹眼恢复了寻常的颜色,大口喘息不止。
许褚看到这一幕,眉头不由得紧了紧,他大概知道自己为什么输了,一定是那不寻常的状态。
许褚朝一旁的徐晃看去,徐晃苦笑着摇头说道:“你别看我,我根本没有办法自如的控制这样的状态。”
说着,他钦佩的看向典韦,抱拳问道:“典韦兄弟,虽然随意打听别人的秘密很是失礼,但我还是想要冒昧的请问一句,你是怎么自如进入方才那种嗜血状态的?”
典韦闻言,一边喘息,一便抱拳,应道:“倒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只要动怒亦或者心绪不佳的时候,都会失去理智一般胡乱伤人,后来还是得到一位高人指点,才得以控制。”
“哦?”
“不知那位高人现下何在?”
众将都是一脸好奇,他们本身实力不弱,方才也看得真切,典韦强就强在那种双眼充血的状态,身体似乎不知道疼痛为何物,而且似乎力气也大了几分,整个人看上去很狂暴。
典韦回忆了一下,无奈摇头,“当年是在一处深山打猎时遇到的,只记得有位老人家称呼他为乌角先生,再后来进山就没遇到过了,连拿出草庐也消失无踪。”
张飞嗤笑一声,“哼,不想分享便直说,整得神神叨叨的。”
典韦浓眉紧蹙,辩解道:“我说的句句属实,那日我进山打猎,与一巨熊缠斗,受了不轻的伤,若非那位高人搭救,我只怕已经失血过多而死,不信你们看。”
典韦愤愤的撕下身上的粗布麻衣,露出结实有力的肌肉,只是,众人的视线都被他肚子以及背部的两个爪痕吸引,仅凭这两处旧伤,就能想象当初那头巨熊有多么的可怕。
上首,卫琤神色一动,嘴里轻声自语,“乌角先生?”
···
“好了,自今日起,你便是亲卫队的一员,主要职责就是在公子出行的时候,尽全力保护公子的安全,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许督头放心,典韦一定不负使命,不管是谁,想要伤害公子,都要从典韦的尸体上踏过去。”
城北卫府外围的一处庭院。
许定哈哈笑道:“你有这个决心就够了,一般情况下,公子不会以身犯险的,而且你有所不知,咱家公子也有自保能力,只是轻易不显露罢了。”
典韦一脸正色,抱拳应道:“不管如何,典韦不会辜负公子的信任。”
许定微微颔首,看向一旁的典韦妻儿,笑着说道:“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旁边几个院子都是公子最亲近的人,我也住在附近,以后若是有事,可随时来寻我,能帮我一定帮。”
典韦妻子名为邹柳,此时急忙带着儿子典满给许定躬身致谢。
“让许督头挂心了。”
许定笑着摆了摆手,抬头与典韦说道:“这几日你先带着妻儿安顿下来,顺便熟悉熟悉县城的路况,公子经常会出门体察民情,路况不熟悉可不好。”
典韦抱拳表示知道的。
许定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钱袋,递给邹氏,道:“这是一些钱票,足够你们使用一段时日了,以后典韦兄弟的薪俸会由卫所管事发放,每月初一拿着他的竹牌去领取就行。”
邹氏接过钱袋,连声道谢,握了握,沉甸甸的,让人心里很是踏实。
好日子终于来了,也不用担心与丈夫分隔两地,真的太好了。
邹氏得知丈夫成了那位公子的亲卫,一路上激动得眼含热泪,有种苦尽甘来的幸福感。
许定见时辰差不多了,拱了拱手,说道:“如此,许某就不再叨唠了,告辞。”
典韦一家三口急忙相送。
许定走后,三个人久久无法平息心境。
邹氏看着满脸污渍,身上破破烂烂的丈夫,心疼又欣慰的说道:“明日我就去割几尺布,为你添置一套新衣。”
典满闻言,拉住母亲的袖子,苦哈哈的喊道:“娘,满儿也要穿新衣。”
邹氏本想呵斥,低头才发现孩儿的衣服也很是破旧,屁股蛋子都露出来了。
典韦见妻儿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凶相绽开了笑脸,抱起儿子,痛快道:“买买买,咱们全家都要换新衣。”
这时,院门被人敲响。
邹氏愣了愣,她们一家三口初来乍到,这个时候是谁来敲门?
难道是许督头去而复返?
邹氏一想,急忙让丈夫去开门。
典韦也以为是许定,急忙跑过去,推开院门,才看到一老一少两个女人站在门外。
老妪见到典韦,吓了一跳,主要是这人的长相太凶了,她身后的丫鬟同样如此,吓得差点没惊叫出声。
“请问这里是典护卫家吗?”老妪强忍着惧意,福了一礼。
典韦挠了挠头,身后的邹氏见到是女人,急忙上来应答:“对,我们是新搬来的,两位是?”
老妪一听还真是,与身后的丫鬟相视一眼,同时朝典韦躬身,道:“我们是二爷派来伺候老爷和夫人的,老婆子有一手好厨艺,这是我家丫头,洒扫晾晒也是一把好手。”
“伺,伺候我们?”
邹氏指了指自己的,又看了看老妪和丫鬟身上精致得体的衣裳,对比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简直……
老妪是个懂事的,见状朝一旁的丫鬟看去,那丫鬟转身从后面拿来一个包袱。
老妪说道:“这里面是二爷赏赐的新衣,还有几尺锦缎,老婆子还有一手织绣手艺,回头可以给老爷夫人做几套贴身的内衬。”
邹氏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包袱里的精美衣裳,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穿上那般贵重的布料,过上有人伺候的生活。
而这一切,都是丈夫给那位公子当近卫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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